51、死後失去清白
「你混蛋!~」
祭小敏氣憤的揚起手一巴掌摔在秦輝的臉上,怒罵道。
見識到秦輝這樣的嘴臉,李默子心裡更是揪痛,為鄭月表姐感到不值。
「說,李豬兒在那!~」
祭小敏繼續厭惡的叱問他道。
「哈哈哈~~」
秦輝突然放肆癲狂的大笑起來,「李大人當然是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不用著急,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哈哈哈~~」
現在的秦輝,張狂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異教徒一樣。想的、說的,都讓人無法揣測,沒有辦法和他正常的溝通。
「帶回局裡再說吧。」
耿峰被招魂幡傷到了靈魂,此時精神有些萎靡。輕聲說道。
「哦~」祭小敏心有不甘的答應一聲,再次轉頭朝房間的牆壁上的邪惡靈魂樹看去,「這個怎麼辦?」
上百個亡魂,意味著秦輝殘害了上百條人命。如今這些枉死之人的殘魂就在眼前,她的眼裡慢慢的都是不忍之色。
「你試著把他們一併先收入你的銀戒里吧,等案子結束后,回家讓老爹定奪。」耿峰同樣心有不忍的說道。
祭小敏默默地點了下頭,當下也只好先如此了。
「塵歸塵,土歸土,生終將死、靈終將滅。收!~」
祭小敏目光誠摯的看著鑲嵌在牆壁上的靈魂樹枝上的殘魂,嘴裡輕輕默念生澀的咒決。戴在她手上的水晶銀戒緩緩地展現出藍色嶙峋光暈,藍光如同水波般盪起層層漣漪,覆蓋上整面牆壁。
待到藍光消失之後,牆壁上的靈魂樹和書上的枝葉一掃而空,牆壁恢復了正常的粉刷白牆。
祭小敏在做事的時候,沈九一直站在旁邊默默地觀察著她。老爺子身為靈部九隊的隊長,見過的奇人異士不在少數。雖然真正能入他法眼的,貨真價實的高人不多,可是在他手下這類人也絕不在少數。
之前見到耿峰的時候,他就生出了愛才之心,想要把他招募到自己的麾下的念頭;等到了這裡之後,他又見到了柳天,比耿峰的修為好葯高出一截,這就更讓他覺得此行不虛;然而這還不算完,眾人裡面年紀最小,看似最孩子氣的祭小敏,居然深藏讓他都拍案叫絕的手段,這無疑更讓他驚奇。
華夏地界的陰陽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隨便出來一趟,居然一天就遇到了三個,而且看樣子還都是能夠堪當大用的人才。沈九不禁在心裡犯了嘀咕,算計著等此間事了,怎麼把他們幾個一併拉入九隊入伙。
百道亡魂收入水晶銀戒之後,鄭月的鬼魂終於合歸一處。(民間宿有三魂七魄之說。)
在祭小敏有心的驅使下,鄭月合歸一處的鬼魂緩緩從銀戒中飄逸出來。
這時的鄭月鬼魂,不再像他們在羅家別墅里見到的那個凄厲恐怖的模樣。鄭月的鬼魂忽一在房間里出現,秦輝驟然看得一呆,當他看到鄭月鬼魂臉上那副傷懷的表情時,他狀若癲狂的嘴臉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直至徹底的沉默。
「表姐。」李默子看著鄭月的鬼魂抽泣著叫道。
鄭月移過目光看向李默子,感傷的神情牽強的扯出一個淺笑。「默默,你長大了。」話音方落,李默子當下再也忍不住,立時放聲大哭起來。
「你們聊,我先把這小子帶回去。」
看著李默子和鄭月姐妹倆,抱頭痛哭的楚楚模樣,耿峰輕嘆一聲,率先壓著秦輝轉身離去。緊接著在他之後,沈九、沈萌萌、柳天也跟著離開了房間。
祭小敏因為要維持鄭月的鬼魂,所以她不得不留了下來。而她的留下,則讓她聽到了一個少女痛徹心扉的故事。
四年前,鄭月21歲,年華正好。
她的父母早年離異,之後有個字組成了新的家庭,在兩個新的家庭之間,無疑她成了最多余的一個。虧得她有一個好姑姑,也就是李默子的母親鄭欣榮,於是她有了一個美好的童年。
21歲那年,鄭月在慶華大學讀大四,臨近還有半年就要畢業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都開始要適應社會,開始找各種實習的工作。她是幸運的,不是說她畢業后就能擁有一個理想的工作,而是因為她在大學相戀四年的男朋友得到了實習公司的賞識。而鄭月,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只想做一個小女人,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她相信她深愛了四年的男人會給她一個美滿的歸宿。她今後的生活,會過的越來越幸福……
可惜,是夢,就終究有要醒來的一天。
她最信任的男人讓她失望了。他對她說的那些所謂公司的賞識,所謂的大好前途,統統都是需要有付出才會有回報的。而他需要的付出的,則是她的清白。
大學最後的一個寒假,他邀請她和她的閨蜜楊小環一起到青春飛揚ktv去玩。ktv是楊小環父親開的,對此她沒有一點的戒心。
唱歌的包房裡,她遇到了她這輩子最痛恨的人,羅傲然。他給她們喝的飲料里下了葯,他要把她作為禮物送給羅傲然,同時,和她被當成禮物的,還有她的閨蜜楊小環。最後的關頭,她努力保持最後的一絲清醒用酒瓶砸傷了羅傲然,要帶著楊小環一起從哪個地獄逃出去。
可是,喝進她們嘴裡的飲料藥效發作了。頭破血流的羅傲然氣急敗壞的把她抓了回去,楊小環在爭執中獨自逃跑了。而她被拉回包間后,誓死不從,極力的抵抗;直至徹底的惹怒了羅傲然。一個堅硬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她的頭上,鮮紅的血瞬間模糊了她的眼睛。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羅傲然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她的清白終於保住了。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最純潔的笑容……
黑暗裡,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下身猛地一痛,冷冰冰的疼痛。當她再次張開眼睛時,呈現在她眼前的情形讓她當即呆傻、怔愣。
一個男人,撲在一個額頭上血跡尚未乾涸的女孩身上。女孩的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如紙,鼻下甚至已經沒有了呼吸。可是即便如此,男人依舊粗魯的退去了女孩的衣褲,用他男人的污穢之物,侵佔著女孩的身子。男人的眼神是那般的專註,瘋狂。可是這一切落在鄭月的眼裡,卻是那麼的絕望、諷刺……
鄭月目光獃滯的看著包間里這對衣衫凌亂的男女。男人的呼吸粗重、滾熱,他身下的女孩身子卻是越來越冰冷,連最後的餘溫也漸漸消散了。
三個人,男人是秦輝,在他身下的女孩是鄭月,而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是另一個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