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楚驚魂第七十三章柿子樹
順著八卦陣的外圍走了一大圈,我們在一處山坳里發現了姬芳芳她們留下的痕迹。【零↑九△小↓說△網】一堆炭火被人用腳踩滅,大片的青草被踐踏倒伏。旁邊不遠處,有一條溪流從山頂上流下來,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瀑布,在這裡彙集成一個不大的水潭。
看樣子大隊人馬都留在這裡過夜。這地方又是平地又有水源,倒確實是個不錯的休息地點。不過這裡離我們剛發現的天蛾人巢穴只有一公里不到,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遇到襲擊?
根據郭勝男的判斷,碳火熄滅的時間過去了大約10個小時以上,說明我們和大隊至少距離10個小時的路程。天色還早,三個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繼續趕路,儘快和大隊拉近距離。
二狗留下的記號清晰可辯,說明他們暫時安全,我心裡稍定。不過肚子餓得實在難受,一路上東張西望,希望能湊巧碰到個倒霉的野獸,拿來當晚餐果腹。
胖子也和我一個想法,拿著竹槍時不時在沿途的灌木叢里戳來戳去,嘴裡還不時念叨:「野雞野雞,兔子兔子。」可是一路走來,不用說野雞兔子,連個老鼠都沒有碰到過。【零↑九△小↓說△網】
郭勝男臉色神情有點不自在,又走了一公里左右,她忍不住說:「小杜,這裡很奇怪,太寂靜了。植物長的茂盛,可是碰到活的動物的概率很小。按理說這地方有山有水,又人跡罕至,找點吃的東西應該不難。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除了已知的朱雀和玄武龜之外,最多的就是有毒的蟾蜍。走了這麼久,連鳥鳴也聽不到,你不覺得這有些不正常嗎?」
我其實心裡也在想這個問題,這裡的生態明顯極度不平衡,推測和所謂的朱雀和玄武一定有關係。這兩樣東西體型如此龐大,一天需要消耗的食物不在少數,況且看樣子這裡也沒有它們的天敵,導致別的動物沒有了生存的餘地。昨天胖子能夠獵到個獐子,幾乎算是運氣逆天。
胖子說那些鳥人是蝙蝠,我不太相信。之所以想去近距離看上一看,就是覺得非常不合理。蝙蝠這種動物,很多人都認為它是雜食動物,什麼都吃,還傳說會喝動物的血液,恐怖嚇人。但事實上已知最大體型的蝙蝠是狐蝠,這一物種體型驚人,翅膀展開來,能夠達到接近2米。不過讓人難以相信的是,這種可怕的傢伙卻是徹底的素食動物,專門吃野果、花蕊,不可能捕捉動物作為食物。
但是看這空間里的情形,卻非常讓人擔憂。動物不是沒有,卻非常稀少,那麼它們到底到哪兒去了呢?或者是繁殖能力低下?答案當然不是的,郭勝男都知道這種環境適合動物繁殖生長,這兒有山有水的,沒理由缺少野生動物。
唯一的解釋,就是不夠吃。蟕蠵吃肉食,它體型龐大,能大量消耗魚類或者能找到的任何動物,前提是它要有捕捉到動物的能力。這東西總不可能連天上的飛鳥也有本事抓住並吃掉吧?而狐蝠卻擅于飛行,而且速度不慢,動作也更敏捷。不得不讓人懷疑,會不會是這不吃肉的東西,卻把飛鳥什麼的都給吃光了?
「確實很不正常,這個空間應該存在很久了,裡面的部分動物發生了變異,食物鏈變得不完整,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我盡量用專業的口吻解釋,把自己也不明白的事歸結為變異。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些長著紅色野果的大樹。看樹的形狀和果子的外形,好象是柿子。郭勝男仔細研究了一下,說:「應該能吃。」
胖子已經用竹槍砸下來好幾個,聽見能吃,用衣襟擦了擦外皮,忙不迭湊嘴邊咬了下去。「噗」地一下,這貨一口將果子噴出來,含糊著說:「澀,太澀了!」
澀就對了,哪有沒捂過的柿子是甜的?再澀,它也比竹筍營養價值高多了。我們餓得狠了,也顧不得口感,每人都吃了好幾個。
胖子嫌低處採的果子不熟,也不顧自己肥碩,攀著樹枝往上面爬去。柿子樹的高處,因為陽光暴晒的原因,很多柿子紅的格外透亮,應該是熟透了,估計味道會更好一點。
還沒伸手采果子呢,胖子忽然大叫了一聲,屁滾尿流地溜下樹來,嘴裡喊道:「死人,樹上有個死人!」
我和郭勝男仔細看過去,隱隱約約地,見離地3米多高的柿子樹樹丫中,果然藏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
這人被樹葉半遮半掩著,大部分身子為樹榦擋住,從下往上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郭勝男提起地上的竹槍,向著胖子擺擺頭,示意他往後退。然後單手持起竹槍,慢慢夠到那人,輕輕地戳了幾下。樹上的人毫無反映,看樣子真的是一個死人。
竹槍太細太軟,沒辦法將死人弄下來。郭勝男飛身而起,踩著樹枝三兩次借力,就攀到了樹丫處。看清楚死人,她好象呆了一呆。
我心裡一緊張,不會是我在意的某個人之一吧?
「小郭,是誰?認不認識?」
郭勝男回過神來,回頭說:「是我爸的一個手下,你應該不認識。」
我「噢」了一聲,不知道死的這個人同她關係怎麼樣,倒也不能明顯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
郭勝男提著死屍縱躍下來,把死人著地放好,說:「小杜,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武器傷的?」
我和胖子一齊湊過頭去,就見死屍正是那個被郭勝男捏了脖子的西裝男,沒想到他這麼倒霉,居然死這兒。死屍大睜著一雙死魚眼,慘白的臉上留著驚駭欲絕、痛苦絕望的神情,比當日害怕被郭勝男扼死之時猶有過之十倍。
郭勝男「嗤」地一聲,將死屍的上衣全部撕開。胖子抖了一下,我心裡一寒,心說這悍妞玩什麼?人都死了,難道還對他余恨未消?這個念頭剛剛才起,映入眼帘的詭異情狀卻幾乎把我們倆個嚇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