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楚驚魂第五十三章無處藏身
打電話的時候,胖子嚷嚷說:「瘋子,叫他們帶點熟的東西進來,最好再搞幾箱啤酒。」
我心說這小子就是頭豬,整天光顧著吃喝。不過也的確要採購點吃的東西,萬一被我們成功進入了空間,食物也是件大事,至於酒嘛,就免了。
電話剛通,那邊傳過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我心說不好,這是露了形跡了。果然,郭勝男說:「小杜,我們被圍住了,稍後會聯繫你。」
我趕緊說:「別去會所了,東西我讓人放到黑要坡了,你晚點讓二狗找機會去那裡。」
那邊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胖子說:「怎麼了?」
我說:「打起來了,不知道能不能走脫。」
司馬青蓮安慰我說:「他們有空接電話,圍著的人應該不多。放心,憑他們兩個人的身手,會沒事的。」
我無奈地點點頭,心說也沒什麼別的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不過卻有些心神不寧,這個郭勝男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從她再一次見到二狗敵視的神情來看,一定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緣由,這小妞不會半道上把二狗給賣了吧?
中午時分,外邊的門響了一下,我們以為是二狗他們回來了。身處險地,自然須要警覺,我手裡提了根木棒,閃身到門后。門開了,一個老頭探頭進來,看見室內情形,一臉疑惑。
我見不是二狗,乘那老頭還沒叫出聲時,果斷一棒下去,正中腦袋。老頭哼也沒哼一聲,身子就萎了下去。
胖子手腳不慢,已經把槍抽了出來,見人倒地,這傢伙嘴裡「嘖嘖」有聲,說:「瘋子哎,人家一大把年紀,你也真下得了狠手,瞧瞧,血都出來了。」
我心裡直罵娘,心說要不是我動手快,你小子不管不顧的,人家身上早多了個血洞了。當下也沒多話,一把將人拖進來扔在地上。
司馬青蓮和王佩佩躲到一邊,我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有人過來了,這個藏身地早晚會被人發現。
這老頭看樣子是個園丁,好像想要進來拿什麼工具。我示意胖子,讓他出去看看老頭有沒有同伴。胖子外出張望了一陣,說:「外面沒人,就他一個。」
我放下心來,只有一個人的話,還好說,即使等到有人找過來,也要過一陣子,足夠我們轉移換地方了。
司馬青蓮受到胖子言語蠱惑,瞪了我一眼,過來查看老頭的傷勢。一時找不到什麼東西包紮止血,從自己t恤身上撕下片布條,幫老頭扎住了腦袋止血。
我說:「這裡不能呆了,我們要另找地方藏身。」
司馬青蓮猶豫了一下,說:「那我們去什麼地方?」
我說:「現在還是白天,我們混進遊客當中,盡量別引人注意。晚上這裡的演藝場會有表演,不會清場,呆會兒我們去公園的餐廳,挨到表演結束,繼續去觀音像那裡。估計到時二狗他們也回來了。」
胖子說:「公園裡有餐廳?瘋子你怎麼不早說,害我三頓都吃速食麵。」
說走就走,四個人從小路出去,盡量分散開來。沿湖邊走了大約有四十分鐘,進入最熱鬧的遊樂場區。
場區旁邊,果然有一家餐廳,是那種休閑咖啡館的格局。胖子就像蒼蠅看見了牛糞,一馬當先直撲進店裡,惹得服務員側目而視。
我連忙跟進去,問服務員說:「我沒有包間?」
服務員說:「先生,不好意思,沒有包間,那邊只有卡座,空間私密性還可以。」
我去靠牆的一溜卡座旁一看,每個小間都是分隔開的,入口用珠簾擋著,從外面往裡看,朦朦朧朧的,確實私密性還可以。
拉著胖子找了間最裡面的卡座,四個人坐進去,才覺得有一點安全感。
胖子大聲嚷嚷著要菜單點菜,我從桌子下踢了他一腳,說:「你小子輕點行不行?」
胖子說:「tmd,這東躲西藏的,盡當縮頭烏龜了,老子可沒受過這個鳥氣。大不了狹路相逢,拚他個昏天黑地。」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特么自己想找死,上外面街上嚷嚷去,別連累別人。」
胖子說:「你小子,怎麼這麼沒膽氣?連點血性都沒有?」
我說:「胖子,我不是沒血性,現在正在風頭上,是個不死不休的局面。我的意思是為周成虎這樣的人償命,不值當。」
司馬青蓮說:「好了,別吵了,忍一時風平浪靜,別多生事端。這個結也不是沒辦法解開,我們不是計劃好了嗎,給人家找回女兒,自然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胖子不響了,氣鼓鼓地點餐。這傢伙牛排豬扒蓋澆飯之類的點了一大堆,我也由著他點,沒阻止。
吃過飯,窗外日影西斜,已經近黃昏了。我問服務員借了個充電器,用正在充電的手機給郭勝男打了個電話。那邊沒人接,我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已經不止一次給郭勝男打電話了。除了第一隻接通過外,其他的電話都沒人接。
我有點坐不住,說:「青蓮,你和小王就等在這裡,我和胖子去接應二狗他們。」
司馬青蓮想了想,說:「你打算怎麼去接應?」
我說:「他們開了車去的,應該是去了城外的黑要坡。如果順利的話,早就應該回來了,估計是碰上什麼意外。這樣,我和胖子打車一路迎過去,看看情況。」
司馬青蓮正色說:「杜楓,你著急我知道,但是你不要衝動不理智。如果真有什麼意外打打殺殺的話,小唐還有點底子,你一學生物的研究生有什麼用?你不許去,就呆在這兒等他們回來。」
我咬了咬牙,說:「呆在這兒?呆這兒能幹什麼?等著人家周成龍找上門來?」說著,我恨恨地將手裡的杯子頓到桌上。
這事的始作蛹者王佩佩縮在角落裡,聽見我頓杯子,全身都抖了一下,樣子怯懦地不行。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說你開槍殺人的時候膽子倒大,這會兒卻示了弱了。我們莫名其妙地就沾了這趟渾水,被你給害死了。
忽然,桌上的手機響了,是一完全陌生的號碼。我遲疑了一下,按下接聽鍵,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