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疑雲第六十九章鐘鼓送屍
我和二狗交換了一下眼色,胖子在一邊說:「靠,又一個9574目標。瘋子你不是說她行動如鬼魅么,原來是注射了這種東東。」
沒有思維的殭屍可怕,但有思維的活屍更可怕,看司馬琪試圖攻擊機槍手的意圖,明顯都有思維理智。靠一支藥劑就能變身超人,這tm不是科幻電影嘛?
「不能讓她接近郭勝男。」我叫道,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阻止司馬琪。
二狗說:「用火,劉火玄不是說了么,殭屍怕火。」
對,火!可這地方連一草一木都沒有,又哪裡來火?胖子目光一轉,說:「有了,瘋子,這裡不是有油桶么?用柴油。」
我猛地省過神來,連忙衝進不遠處的發電機房,一腳將幾個油桶踢翻,和二狗胖子每人一個,將油桶滾到外邊場地上。
這時司馬琪已經離這裡不足三十米,為了躲避槍彈,她走的是之字形路線,速度受到影響。我一腳一個,將油桶踢到她行走的路線上,仰頭大聲喊道:「射油桶!」
郭勝男反應不慢,壓低槍**向油桶,「噠噠」槍彈聲中,「轟」地一聲,油桶爆炸了,立刻烈火熊熊。
司馬琪慘叫一聲,身形微滯,迅速後退。郭勝男的機槍可不是吃素的,立刻將她射成了篩子。司馬琪又往前跳了幾下,終於不支,倒地不起。
等火焰稍平,胖子說:「我過去看看?」我白了他一眼:「危險還在,她要是假死呢?殭屍殭屍,本來就是死而不死嘛。」
胖子嘀咕道:「頭都被打爛了,就是殭屍也死的透了。」
我沒理他,跟一邊的二狗說:「殺了小的,還有一老的,咱們一起去找出來。不過要當心,還有正主兒9574目標在,千萬注意。」
其實要找司馬瑞文的藏身之所也容易,當時的擴音器都是有線的,只要找著擴音喇叭所在的地方,順線模瓜,一找一個準。我抬頭細看,果然,上面機槍口偏裡面的地方,就加著一老式的高音喇叭。二狗在發電機房旁邊找到一架鐵梯,上面原本積滿灰塵,灰塵上留著清晰的腳印。
一時之間也來不及去取槍,我想起進洞時胖子給我的軍刺還在,順手撥了出來,二狗則取了根發電機房裡的鈑手,三人找好武器,魚貫上了鐵梯。
鐵梯上面就是防禦室,一溜槍械架在向外的一排方形射擊孔里,子彈箱靠牆放著,被翻的很亂七八糟,郭勝男仍然扶著把老式重型機槍警惕地盯著外面,身邊掉滿了彈殼。長生道士摔倒在旁邊的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大成則手持軍刺,護衛在旁。
我問大成:「司馬瑞文呢?」
大成說:「沒發現他。」
我說:「附近應該有一間播音室,他剛剛在那裡喊過話,大家分頭找。」
忽然間,「嗵」地一聲大響,外面好象有什麼東西發生了爆炸。我連忙搶到射擊孔邊,向外看去,卻沒發現什麼,正在疑惑間,又是「嗵」地一間響,接著傳來「噹噹」的鐘聲,這才發現是高音喇叭里傳出的聲音。
胖子奇怪地問:「這是怎麼回事?」
二狗俯視著司馬琪的屍體,說:「是鐘鼓聲。」
「鐘鼓聲?這司馬老頭莫不是瘋了?這個時候敲鑼打鼓,是給孫女兒送葬嗎?」胖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二狗神情有些緊張,說:「皇屍載起,鐘鼓送屍,這是古曲〈肆夏〉。」
胖子說:「什麼什麼夏?二狗,你說的我們咋聽不懂呢?」
二狗說:「我師父跟我簡單說過這個,這是古代巫師祭祀的方法,據說可以驅屍,你知道湘西趕屍嗎?他們就是用鐘鼓聲來指揮屍體的,司馬瑞文可能就是靠這種方法來指揮殭屍大軍。」
胖子絕倒,說:「我了個去,這也行?」
不信歸不信,我們還是暗自戒備,若是9574目標也受這樂聲的控制,豈不糟糕?這裡又沒有那麼多的油桶放火,擋得住司馬琪的一擊,卻擋不住9574目標的攻擊,還有那些都快爛成骨頭的殭屍大軍,不知道隔了50多年,還能不能被驅使。
樂聲斷斷續續,數個音節一過,鐘聲「當」的一聲大響,隨即鼓聲隆隆,倒也懾人心魄。就在這時,地上早已死去多時的司馬琪突然動了動,彷彿似要爬起身來。
大家都倒吸了口冷氣,胖子更是「媽呀」一聲驚叫,伸手去操架在槍眼裡的武器。
郭勝男的槍又響了,子彈橫飛中,司馬琪一跳數米,再一次向著這邊猛撲而來。這一次司馬琪不再躲閃子彈,我們眼睜睜看著子彈從她身體中穿梭而過,胸口都開了一個大洞,可奇怪的是,她跳躍的速度卻反而更快了。
胖子來不及給架著的一架卅節老式機槍裝子彈,怪叫一聲,扔掉機槍,撿了一支步槍,往下瞄準了一扣掰機,槍里卻沒子彈。忽然,我身後傳來大成的一聲慘叫,忙回頭一看,只見剛剛倒地不起的長生道士從後面抱住大成,一口正咬在了大成脖子上。
長生道士的力氣變得十分驚人,以大成訓練有素的身手,居然也掙脫不了他的懷抱。
二狗搶上一步,舉起手裡的鈑手,對著長生道士腦袋就來了一記,那道士頭晃了晃,從大成脖子上扯下一塊肉來,一邊咀嚼一邊向二狗撲過去。
大成捂住血如泉涌的傷口,如受傷野獸般嗥叫了一聲,反身撞上長生道士,兩個人立即又糾纏在了一起。
這時司馬琪已經跳上郭勝男射擊的方孔,她這時候好象已完全沒有了意識,只見她伸手一把扯住發燙通紅的槍管,也不管手心裏面「嗤嗤」冒煙,劈手要將槍從方孔里拖出去,郭勝男拖住槍把想要與她較力,司馬琪似怒發如狂,力大無窮地將幾十公斤的二四式重機槍連帶支架整個兒拖出孔去,隨後她重心不穩,連人帶槍一起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