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疑雲第六十章上香
二狗的聲音全無起伏,好象在敘述一件與自己全然無關的事件。我認識他這麼久,都沒聽過他一次說這麼多話。我問他:「那你認為,這個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二狗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說:「我寧願相信工程塌方這個說法。」
我們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在lqz區地下洞窟里實實在在地看見過殭屍以後,我相信我們的認知已經悄悄的發生了改變,聽劉火玄話里的意思,「和田殭屍事件」說不定是真的,只是幕後藏著不為人知的背景和秘密而已。怪不得秦金生會不遺餘力地查找9574目標長達十年之久,雖然他說過是受政府的要挾,但面對時時會丟了性命的危險卻從沒放棄,可見他一直隱瞞了自己真實的想法和目的。
想了想,我對二狗說:「你師叔說,司馬瑞文可能跟和田事件有關。」
二狗聞言,霍地一下坐起來,雙目閃閃發亮。
我一把按住他,說:「二狗,冷靜,我和你一樣,都想把事情弄清楚,這事急不得,靜觀其變吧。」
自從那天見過司馬琪的身手后,我心中提高了對這個女人的警惕等級,確如劉火玄說的那樣,這女人相當危險,而且行蹤詭異,數次獨自外出,並不讓我們隨同保護,當然憑她的身手,也根本不需要我們保護,真要動手的話,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她對手。
這一天,司馬琪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走出木樓後門,我向胖子使了個眼色,悄悄跟了上去。剛跟到一山路拐彎處,突然被一隻大手搭上了肩膀,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劉火玄。劉火玄說:「小杜你別跟了,你沒受過訓練,不專業,我已經派人跟過去了。」
我問他:「你們是不是掌握了什麼情況?這司馬瑞文和司馬琪,和9574目標有什麼關係嗎?」
劉火玄沉吟了一下,說:「我們分析,司馬瑞文和他孫女兩個應該是來尋找9574目標的,至於其他的目的,暫時不沒弄清楚。」
「我們的目的是消滅目標,他們大老遠地趕過來,顯然不是來提供幫助的。那如果讓他們先找著9574目標,會怎麼樣?」我繼續問。
「不知道。小杜,按規定我只能對你說這些,其他的我不能跟你多透露,但是你的情況特殊,如果你願意繼續配合我們,我會向上級彙報,重啟行動小組計劃。」劉火玄說。
我說:「你知道我從來沒有停止過調查,包括這次也一樣。我能問一下,這次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我們的任務只是阻止司馬瑞文和9574目標接觸。」
「你們能確定那東西會在青城山?」
「不是我們確定,是司馬瑞文找來的這兒,他好象對這東西很了解。」劉火玄說:「根據以前的經驗,目標活動有一定的規律性,主要以呆在地下為主。雖然那次我們在九老洞中沒找到目標,但是那洞很長,說不會還有後半截,那裡可能另有出入口。」
我笑了笑,說:「軍方這麼大的背景,居然沒一個老頭消息靈通?」
劉火玄臉色有點悻悻然,說:「這山上大洞小洞不下幾百個,哪那麼容易找到。」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和小唐有一次看見司馬琪從附近的小須彌洞深處出來,但是後來我們仔細地看過,洞很淺,不象是另有通道的樣子,但是我覺得這個洞應該有一點玄機,你們可以注意一下。對了,在以前的行動中,我見過司馬青蓮有些奇怪的表現,她好象能感應到9574目標似的,有時候狀態類似於中邪,甚至動作速度相似程度很高,這一點在司馬琪身上也有發生,我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
劉火玄點點頭,說:「你說的小須彌洞,我們會注意。至於對目標有感應的問題,這個十年前就在司馬江南身上發生過,但是似是而非,上面指定在行動小組中要有目標的親人參加,主要是他們對目標比較熟悉,方便辯認。那東西其實早就沒有了自己的思維,全憑本能行動,親人之間天生血脈相連,所謂關心則亂,胡思亂想也是有的,我是不信這個的。」
回到住處,正好司馬瑞文讓長生道士陪著去道觀上香。我們三個都跟著過去。這是司馬瑞文來這兒后第一次外出,雖然就是去一兩公里遠的地方,卻讓我們有些緊張。
長生道士提了個包,裡面好象放了些香燭之類的東西,和司馬瑞文一起走出木樓,我在最前面引路,胖子走在最後面。劉火玄的人可能去跟蹤司馬琪了,只留兩個人守著,一男一女,這時發現我們出門,也遠遠地綴下來。
一行人慢慢地到了道觀,司馬瑞文叫住我,說:「小杜,你們在外面等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點點頭,不疑有他,看著他和長生進了道觀。那天來時是黃昏,也沒仔細看這地方,這時候看的仔細,就見這道觀面朝東方,依山而造,鑿崖為殿,開間共有三神殿,中為三清,左為玉皇,右為靈官,殿高十丈,石砌粉楮,流檐飛拱,上覆琉璃瓦,梁繪旋花彩,古色燦然,建造的頗具匠心。
這時候接近中午時分,觀里零零散散的也有幾個香客,我們也沒在意。等了約有半個小時,卻沒見到司馬瑞文出來。
胖子說:「怎麼回事?拜個神要用這麼長時間,就是天主教做禮拜也完事了。」
這時候劉火玄的人也等不及了,其中那個男的是個絡腮鬍,他慢慢地朝殿內走去,見我們沒有阻攔的意思,加快腳步,跨進門檻。
司馬瑞文進的是正中的三清殿,那人在殿門口左右張望了一陣,身影閃入一邊,很快,他就從另一面的偏殿走了出來。我一驚,倒沒想到三個殿是有門相連的。
絡腮鬍臉色有點驚惶,他越過我們,走向遠處留守的女的,小聲地說著什麼。我留神一看,見那人正是那天晚上被司馬琪打了耳光踢了一腳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