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疑雲第五十六章青城山
我內心翻江倒海,臉上卻裝著一無所知的樣子,沉著說:「聽說過,當時我還小,聽說鬧得挺歷害的,一說是武候祠挖出的古屍變的,也有說是lqz區十陵那裡出來的,還有一說是殭屍藏在青城山九老洞里,幾十年前就有。後來電視上闢謠了,說lqz區平安鄉林家村有一家人吃了被瘋狗咬死的豬,得了瘋豬病,見人就咬,傷了不少人,後來這事就慢慢平息了。」
司馬瑞文眼睛半開半閉地注視著我,良久才說:「哦。」
他揮揮手,示意我們離開,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叫住我:「小杜,準備一下,今天下午我們去青城山。」
青城山?九老洞?我們前一陣子才剛去的那裡,什麼也沒發現。莫非那個九老洞里,還藏著別的我們所不知道的有關殭屍的秘密?
軍方在g市鬧的動靜不算小,炸平了一個洞窟和一個古墓,也死了好幾個人,雖然新聞上沒說真相,但總是有一些蛛絲馬跡可尋。莫非這個這個遠在台灣五十多年沒回過大陸的司馬瑞文,知道了什麼端倪?
回想到九老洞里那殺豬一樣的鬼叫,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時我們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胖子見了,說:「瘋子,你怎麼了?大熱天的,打什麼擺子嘛,得傷寒了?」
我說:「胖子,你有沒有覺得這司馬老頭很奇怪?」
「奇怪?當然奇怪了,瞎子也能看出來。這老小子壓根就不是來挖祖墳的,我們和鮑牙金都給人騙了。」胖子憤憤地說。
我問他:「你剛才注意到沒有,他問我殭屍的事,有沒有試探的意思?」
「試探?」胖子摸摸腦袋,說:「莫非他也知道我們正在查這個事?」
「按理說不會這麼巧,鮑牙金只知道我們就是盜墓的嘛。」我疑惑地說,轉頭看了看二狗,「你們兩個,有沒有在誰面上露過口風?如果司馬瑞文知道我們在查這個事,那就不是湊巧的問題了。」
胖子搖頭,二狗肯定地說:「師父為軍方做事的身份是保密的,鮑牙金不知道。」
胖子抬頭琢磨了一會兒,一拍腦袋,說:「我知道了,鮑牙金不是說過么,這老頭是台灣的情報官員,也就是個間諜,來國內刺探情報來了,司馬青蓮跟她爸就知道這個事,他們一準是同夥,咱們給劉火玄報告一下,把這一窩抓了不就完了么?」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見過80多歲的間諜嗎?你沒聽他說還沒跟司馬江南見過面么?別在這兒添亂。」
這時二狗說:「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默然,不管這個司馬瑞文是什麼目的,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司馬瑞文那句「幾千年都沒逃過詛咒」的話,卻讓我對神秘的司馬家族增加了更強烈的好奇心。
胖子對去青成山有點兒抗拒,但是明面上也不好表露出來。我們是在酒店租的商務車,在離青城山不到十公里的時候,開車的胖子向我使個眼色,讓我注意看反光鏡。我坐在副駕駛座上,見狀瞄了一眼,只見後面有輛車不徐不疾地跟著我們。胖子小聲說:「出c市的時候就盯上了,跟了一個小時了。」
我轉頭看了看司馬瑞文和司馬琪,他們倆一個在假寐,一個在用手機玩遊戲,正想著要不要說這個事的時候,司馬瑞文睜開眼說:「沒事,是國安的人,事先照會過,說是保護,實則監視,從b市市開始就跟著了。我老頭子退休了這麼多年,到大陸卻還有人惦記著,榮幸之致啊。」
我恍然大悟,難怪老頭子在c市時不愛出門,還以為他故作神秘,原來後面一直有尾巴。這時司馬琪冷哼了一聲,說:「我就說是幾個沒經驗的小娃兒嘛,還不承認。」
這回胖子沒出聲,同我交換了一下眼色,兩個人都有點汗顏,還保鏢呢,連被人盯著也沒發現,實在是無能之極。
到了青城山,司馬瑞文一反常態,沒有找賓館落腳,直接上山,他好似對地形很熟悉,走走停停,到傍晚時分,來到後山一座冷清幽靜的道觀前。
司馬琪問道:「是這裡么?」
老爺子點點頭,嘆了口長氣說:「這一次過來,以前藏的那些關係都要廢了。不過也沒什麼了,我也老了,大家都沒幾年好活了,就當看望看望老朋友。小琪,你去叫門,說找長生道長,有故人來訪。」
胖子的話可能沒說錯,這個司馬瑞文,確實是個間諜,他找的這些人,都是以前隱藏著的***或者家族勢力殘餘,不過49年以後,經過這麼多輪清洗,再怎麼厲害的角色,相信都夾著尾巴過了一生,就象那個算命為生的長根,或者在道觀里躲著不食人間煙火的道長,都給人一種暮氣沉沉的感覺。
司馬琪敲開了門,出來開門的是個年輕道士,他理著俗家人的平頭,身上隨便地披著件道袍,態度很無理地問:「你找誰?」
聽說找長生道長,年輕道士隨手一指,說:「他不在這裡,三十年前就住後山小須彌洞,你往這路走十來分鐘,懸崖邊的那幢木樓就是。」
司馬瑞文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望著我笑笑說:「小杜,我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快入夜了,你去安排一下,買點日常用的東西。對了,後面跟來了兩個人,順便的話跟他們說一聲。」
這老頭語氣平靜,就象真的是來走親訪友,讓人著實吃不透。後面半句話則暗藏著玄機,他可能懷疑我的身份,點一點我跟跟蹤的是一路的,當然,也可能真的想通過我告訴國安,他要在這兒住下這一信息。
道觀冷清歸冷清,周圍總有些賣香火的小店,好不容易買齊五套牙具香皂毛巾等日常用品,剛轉身,手臂就給一人擒住了。這人力量很大,應該受過訓練,專業做抓人這種事,這時我才明白司馬瑞文說的「順便」二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