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希望
帶著疑惑和不解,柳輕語坐在車子的後座,看張餘生飛快的蹬著車子。
她是真的不知道驚喜是什麼,對她來說,真的沒什麼能值得她高興的了。
出了青兒是她的特別關心,難道他說的驚喜是青兒?
一路上,柳輕語飄起的心思就沒有再落下。
只是,任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張餘生要給她什麼驚喜。
想起要把書店的轉讓協議交到柳輕語的手裡,張餘生就覺得這應該很有成就。
細細想來,或者從頭往下說,他是醫生,柳輕語只不過是他的病人。
而結果呢?
卻因為他爺爺幫他認的一個女兒——青兒,通過她這個紐帶,他們竟然相處的像是一家人一樣。
不,應該說他們就是一家人。
不是夫妻,勝過夫妻,不是姐弟,勝似姐弟。
張餘生覺得,自己願意為了柳輕語付出,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每過多久,他們又回來了。
在兩個女兒的驚咦中,張餘生在茶几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袋子。
那天他就把文件袋放在了茶几中,只是他一直忙事情,而且想著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中交到她手裡,因此倒也把這忘了。
今天,柳輕語的話倒是提醒他了,這才讓他想起。
對此,他顯得有些匆忙。
等柳輕語走進屋之後,就看到張餘生喘了一口氣后,對她招招手。
「來,坐這裡!」
張餘生拍了拍沙發:「這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
而且這也是一個恰當的時機,明天女兒要上學,她也不用照顧孩子了。
再加上她的身體,算是恢復的非常好了,隨著他給柳輕語的治療,張餘生就見,她的治療日期,每天都在減少。
張餘生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痊癒,再也不受疾病的困擾。
柳輕語看了張餘生一眼,輕移腳步,輕輕的挨著張餘生坐下了。
然後,她的目光才轉到張餘生手中的文件袋上。
「這裡面是什麼?」
柳輕語歪著頭,問出了這句話。
可是,張餘生卻是嘿嘿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開口道:「你猜一下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看見他這表情,柳輕語也覺得心態年輕了幾分。
張餘生不久前,別人讓他猜,他還嘲笑別人,轉過眼來,他自己卻又是這麼做了。
「裡面是一個文件!」
柳輕語配合猜到。
張餘生想了下,輕點頭,然後繼續道:「再猜!」
「裡面的文件和我有關係!」
柳輕語想到張餘生說是要給一個驚喜,於是試探著。
張餘生狠狠地點下頭,臉上十分的高新:「裡面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係。那你再猜猜,裡面具體是什麼?」
柳輕語見他還像孩童一般,不僅無語:「我怎麼能知道具體的東西,我要是知道,你還說是驚喜嗎?」
「嘿嘿,既然你猜不出來,那我直接告訴你吧!」
張餘生在說完這句話后,然後開時拆解文件袋。
他一抬頭,發現柳輕語一動不動的盯著文件袋,他的眼睛轉了裝,開口道:「柳姐,你閉上眼睛,等我讓你睜開你在睜開!」
柳輕語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不過還是聽他的話照做了。
嘿嘿,張餘生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拆開了手中的文件袋,從中拿出了轉讓協議。
拿出轉讓協議后,張餘生把協議放到柳輕語的面前,輕聲道:「睜開吧!」
聞言,柳輕語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的好奇心也達到了最大,張餘生這麼神神秘秘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她看到張餘生手中的那張紙之後,愣了一下,最後,嘴角掛起了微笑。
「滿意吧?」
張餘生說著,拿起劉輕語的小手,把這文件放到了她的手裡。
「這家書店,最終還是物歸原主了!」
柳輕語捏著手中那張薄薄的紙片,卻覺的它真的很厚。
她剛才還在想著自己等女兒上學后,自己再去找個事情做,沒想到張餘生竟然提前給她弄好了。
還是那家書店,她經營了那麼久的書店,算是她的第二個家。
她轉讓過去后,心中還是有些感傷的,現在,張餘生幫她彌補了過來。
「我很滿意!」
柳輕語鄭重的把這張紙攥在手裡,然後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張餘生。
「這卻是很讓我驚喜,謝謝你!」
有些東西雖然不用說謝謝,可是有時候這卻是最直接的表達。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表達。
柳輕語在說完這句話后,然後迅速的親吻了張餘生一下。
在張餘生驚愕的目光中,笑著道:「這是賞給你的!」
「滿意嗎?」
張餘生傻傻的笑著,用手摸著柳輕語親吻的左臉。
「滿意。」
說完,他壞笑道:「要不要再來一個,弄個對稱。」
然後他把右臉轉了過去。
「美得你!」
柳輕語白了張餘生一眼,她說完見張餘生有些故作失望。
「這樣可以了吧!」
柳輕語親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後把手指放到了張餘生的嘴唇上。
「嘿嘿!」
張餘生高興的點點頭,他真的很高興。
在心中,他還記得最初見到柳輕語對他託付青兒的眼中的那種決絕。
那是的柳輕語是一個心中沒有希望的女子,就連她的眼睛都是去了本有的色彩。
直到今日。
也許這張轉讓協議只是一個契機。
平日來,柳輕語卻是說說笑笑,但是大多的時間,她對此還沒有太大希望的。
她的心態,張餘生大概了解。
是那種能過且過的心態,也就是能活一天就活一天,對未來,對今後的生活,一點期待都沒有。
那是一種讓人不敢提起的色彩,因為那是她自我最後的天地,張餘生不敢戳破,也不敢插入。
每日來,張餘生就是盡量讓兩個孩子陪著柳輕語,就怕她有什麼不好。
畢竟,張餘生可是有著把握治療柳輕語,一個人對整個世界失去希望的時候。
他不認為柳輕語就那麼的相信他能夠治療好她。
而現在,張餘生再次從劉輕語的眼裡發現了那種色彩,那是一種微弱,卻又對未來充滿憧憬的色彩。
那就色彩,有一個名稱,就是叫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