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了個假越
沒有一絲月色,天空幾點慘淡的星子,霧氣朦朧,空濛的籠罩著更遠處的天空,宛如一塊剛從洗碗水裡撈出的抹布,夜色無比寂寥。
星光暗淡,順著石壁的縫隙落下,透過稀疏的光隱約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巴掌見方的小山洞,四周都是黝黑黝黑的石壁,一方顏色褐深褐深的水潭佔據了一大半,水潭中央有一塊浮島,不知名的大樹佔據了整個浮島。
冬狸肚子咕嚕咕嚕叫個不停,蹲在岸邊無比幽怨的盯著眼前的深褐色水潭看。
喵了個咪的,這是個啥地方,她只是嫌棄那個妹子太坑所以拒絕了她的遊戲邀請而已,結果,眨眼之間,莫名其妙她就來了這麼個地方!
呵呵,老天確定這不是在玩她?
就這麼貓著身子直到腳麻了之後冬狸才齜牙咧嘴的站起來!
不管怎麼說,既來之,則安之吧,她冬狸什麼東西沒有經歷過?她可是輕輕鬆鬆抬手就能五殺立志九殺的妹子!什麼還能難倒她?她什麼還能不行?
嚶嚶~她就是什麼都不行啊!她現在超想哭的好嗎?
苦著臉,冬狸走到了角落,她已經觀察清楚了,現在這個巴掌大小的洞穴中,非浮島那顆大樹不能解決她咕嚕咕嚕要造反的肚子!
而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睡衣以及拿著一個印著叮噹貓馬克杯的自己,也只有藉助最角落那塊黑黝黝的石塊才能解決解決浮島上那顆大樹粗壯的樹枝!
所以這就是天無絕人之路?
哪怕這唯一的又小又破傳說中的路就是要用那黑黝黝的破石塊割樹皮吃!
嘖嘖,她真是踐行社會核心主義價值觀,將廉潔新風踐行到底啊!
(冬狸:所以習大大是不是欠我一塊錦旗?)
發揚新長征精神,回望革命先烈,舍她其誰?其誰?
冬狸忽然覺得自己即將吃的不是樹皮了,那是愛國愛黨敬業的精神與信念啊!
胸中突然湧起一陣澎湃的心,似乎這樣就能欺騙自己咽下那玩意似的!
一番心理建設之後,她輕鬆的撿起了石塊,看起來很鋒利,很好用的樣子!
嗯,沒錯!要不是她手都被割破了這會只能抱著手使勁的吹她差點就信了!
(冬狸:什麼鬼啊摔!)
冬狸並沒有注意到,那吸收了她血液的石塊突然閃過一道細微的亮光!一條小拇指粗細的光線沒入石塊,眨眼不見!這異變只在瞬間發生,而冬狸又只委屈巴巴的看自己的手,自然不能發現!
冬狸深吸口氣,忍住了飆髒話的衝動,伸手在睡衣上蹭了幾下,等傷口處不再流血了這才再次小心的拿起石塊往水潭邊走去!
浮島上的大樹其實很茂盛,樹冠伸出了水潭的範圍,好些樹枝直接垂在岸邊!
看起來有點超乎常理,起先冬狸還覺得很奇怪,但是轉念一想她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不是更超乎常理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去深思!
小心的抓著石塊,冬狸拽了截樹枝過來先是把樹葉一捋給捋下來,放馬克杯里裝著,然後一下一下的划拉著樹枝!
不得不說,這樹枝挺粗的,足足有成人大拇指這麼粗,還特別的硬,她之前就試過了,根本不能折斷,真是邪門!
冬狸剛閃過這念頭,突然就眼見著那石塊划拉過後流下的汁液居然是紅色的,特喵的還一股腥甜味!
冬狸拿著石塊的手抖了三抖,腦海里瞬間轉過了許多小說許多恐怖電影上的橋段!
與此同時,耳中忽然灌進一個巨大的聲音「是哪個天殺的,竟敢割本座的皮!」
冬狸差點一咕咚掉水裡頭去:「是,,是誰?」
這可不是怪滲人的?這個地方她可是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只有她一個人在的。
不是人,難道,是鬼么?
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看著。
與此同時一陣妖風突然從浮島那邊掀了過來,冬狸一看那張牙舞爪胡亂揮動的樹枝,映在石壁上如同索命的鬼魅一般!簡直是和小說電影上大boss出場前的場景一毛一樣啊!
她心猛地一跳:「媽呀」然後迅速朝後邊跑去。
一直到背重重抵在冰涼的石壁上冬狸才回身瞪著那張牙舞爪的樹枝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抖著聲音道:「別,別,別過來,建國之後可是不許成精的!」
這抵擋顯得十分的單薄無力。
只見岸邊一截樹枝突然在瞬間變長朝著冬狸的面而來,那樹枝正是剛才冬狸割的那一根,此刻它沒有半點葉子,光禿禿的,一路過來時還滴答滴答的流著汁液!
冬狸鼻端一股血腥味,濃重不堪,樹枝越來越近,味道便越來越濃,似乎在腥味中還帶著另一股酸澀的味道!
冬狸尖叫著,手揮舞的頻率更快了:「啊!別。。。別過來,我可是大神,如果不是那個妹子太坑爹。。。。」
叮噹貓馬克杯里的樹葉唰唰跳動,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不過,冬狸並沒有注意到!
「嗤~」一聲嗤笑聲突然響起。
「大神,本君面前你個螻蟻也敢自稱大神?」
這是一個極其陰冷的聲音,冬狸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凍住了。
「哼!」
話音剛落。冬狸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道力量就突兀的降臨在她身上,宛如一座小山般壓下。
砰的一聲,她直接趴在了地上,嘴角一抹殷紅綻放。。。。
「你大爺!寧采臣遇見聶小倩還溫存了這麼一兩個晚上,特喵的你一上來就想要我的命啊!」
「一千年了,好不容易有個修士出現在幽冥寧洞,雖然你的神魂於本君沒有多大的益處,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你就乖乖的送上神魂吧!」
說完,冬狸就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入侵了自己的身體!
此刻的她宛如身處在南極零下幾十度的雪地里,還是不穿衣服的那種,身體忍不住顫抖,牙齒都在打架!
突然間那股陰冷消失了,冬狸還來不及高興,大腦忽然針刺一般開始疼起來。
像是被人拿了一根長針不斷的在腦子裡攪啊攪,耳朵嗡嗡的響!
「啊!」冬狸忍不住尖叫,拿頭不住的去撞牆!
好像這叫聲能緩解哪怕一分疼痛,意識開始漸漸的模糊,眼前都是重影,光影明滅,像是璀璨的煙火開了又滅!
如此璀璨,如此明麗,冬狸想大概她是真的要死了吧!所以才會這樣幻覺!
滿頭的鮮血中,她終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