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決定

  「終於等到你了！」

  劉筱面無表情地看著，說道：「很失望吧，我還是第一個。」

  吳楓忽然要抱劉筱，劉筱趕緊閃開，說道：「你做什麼？」

  吳楓哈哈大笑，說道：「好久沒見，怪想你的。」

  劉筱一臉疑惑，說道：「別搞啊，怪噁心的。」

  「好了，你別噁心小劉。」老闆叫住吳楓，轉身跟劉筱說話，「你那個，還剩三天，一萬箱……」

  劉筱不以為然地說道：「經過我這幾天的考慮，我決定告訴你們怎麼做，爭取三天做完吧。」

  「什麼？」吳楓蹦到劉筱面前，手背放在劉筱腦門上，「腦子燒壞了？」

  老闆死死瞪著吳楓，吳楓將手放開，悻悻地退到一邊。

  「這就對了嘛，我們這不缺員工和機器，肯定可以的。」老闆笑道。

  「來我的工作室吧。」劉筱隨即向里走去。

  老闆耶了一聲，隨即叫來各位師傅和十幾位員工來到工作室。

  劉筱走進工作室，打開燈，燈光暗暗的，感覺怪怪的。

  等到人來齊，劉筱開始說話。

  「其實與你們做的真的沒有太大區別，關鍵是用量比例和火候掌握。」隨即衣兜里拿出一張摺疊的紙條，摺痕很新。

  「你們照上面的做就好，味道肯定一模一樣。」劉筱將紙條給老闆，老闆看了一眼，將紙條傳給員工傳閱。

  「老闆。」劉筱拍了拍老闆的肩。

  「怎麼？」

  「我決定辭職。」劉筱隨後遞上辭職信。

  「小劉，你今天怎麼呢？」老闆接過辭職信，沒有拆開。

  「沒什麼，想換個工作了。」

  老闆拍了拍劉筱的肩，說道：「這個月工資給你結了，你自己決定去留吧。」

  劉筱點點頭，走出工作室。

  「喂喂喂，小劉，三年了，你今天居然把秘方給了出來？」吳楓見劉筱出來，馬上湊近。

  「今天心情好吧，想給就給了。」劉筱徑直走出店門。

  「小劉，你怎麼走出去啊？繼續工作啊，你看那麼多客人。」

  劉筱背對著吳楓搖搖手，說道：「不幹了，拜拜。」

  「啊？」吳楓一臉懵，獃獃地愣在原地。 ……

  「爸，你回來呢？」劉筱打開家門，發現爸爸坐在客廳。

  「怎麼？不希望我回家？」爸爸說道。

  「沒，怎麼可能啊。」劉筱笑著說道。

  「爸，你公司缺人不？」

  爸爸耐人尋味地看著女兒，問道：「你要來我公司工作？」

  劉筱點點頭。

  「可以啊，你想做什麼，我給你安排一下。」

  劉筱左望右望，問道：「媽媽呢？」

  爸爸的臉忽然陰沉下來，說道：「離了，她回娘家了。」

  「什麼？」劉筱驚訝道。

  「你要想看就看吧。」爸爸將離婚協議放在桌上，「你跟著我，你媽可不要你了。」

  劉筱無語凝噎，表情有點扭曲地看著爸爸。

  「你不會想跟她去吧？」爸爸表情複雜地看著女兒。

  「劉陽山……」

  「你喊什麼？！」爸爸怒道。

  「我說.……」劉筱冷冷看著爸爸，「劉陽山！我決定跟媽媽去！」

  劉陽山呵呵一笑，說道：「你們還真是母女啊，你要滾就滾吧，別想進我公司。」

  劉筱只是一笑，說道：「誰稀罕？」隨後甩門而去。

  劉陽山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說道：「如果你不是我女兒，早就……」

  長盛街

  「我該去哪呢？」劉筱漫無目的地走著，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麼朋友，實在沒什麼去處。

  劉筱不經意走進長盛公園，見到許多流浪漢在石椅上睡覺。

  「也罷，時間不早了，先睡吧，明早搭車去外婆家。」隨即找了一個石椅睡覺。

  夜幕深沉，萬家燈火闌珊，寒風刺骨不絕，怎麼能讓人睡著？

  劉筱睡不著，拿出手機隨便翻著。

  「你怎麼在這？」

  劉筱半睜著眼看去，剛想開口說話，腦後一疼，暈睡了過去。

  「你幹嘛？」

  「你問我幹嘛？肯定把她帶走啊。」

  「你把她打暈幹嘛？」

  「不把她打暈怎麼帶走她？跟你走嗎？」 ……

  外婆牽著劉筱的手，氣喘吁吁地快步走到那個男人面前。

  「孫女，看到沒，你等到了，跟他走吧。」

  男人十分高冷，給人一種難以近身的感覺。

  然而讓劉筱厭惡的是那段記憶——他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我怎麼能違背自己的良心跟一個所謂絕配的「壞人」在一起？

  劉筱看見男人伸出手，劉筱掙開外婆的拉扯，一把打下男人伸出的手。

  「孫女！」外婆一把喝住劉筱，「快跟人家道歉！」

  男人斯文地抽出手巾，擦了擦手，又重新舉起，一巴掌往劉筱臉上呼去。

  啪！

  「是你.……」劉筱沒有被打臉，代替她承受傷害的不是別人，是陳曉裕。

  「外婆，我跟他走！」劉筱一把握住陳曉裕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後跑。

  「回來。」男人終於開口，一把扯住陳曉裕，將他拉了回來。

  劉筱拉不走陳曉裕，站在原地，氣沖沖地說道：「放開他！」

  男子面無表情，無動於衷，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握著一把小刀，慢慢地割開了陳曉裕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