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原來是你
「二解!你去哪兒了?快回姐姐這裡,一起睡覺覺!」紫蕊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吶喊著,畢竟人是被她弄丟的,強烈的愧疚感正在譴責著自己。
可任憑紫蕊怎麼呼喊,也沒有半點二解的迴音。
紫蕊頹然坐在地上,雙眼失神,雙手抓住頭皮,仔細回想著昨晚經過的細節,可無論她怎麼回想,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蛛絲馬跡,難道,二解是憑空人間蒸發了?
一襲紫色的長衣,蓋在紫蕊的暴露的後背上,將她裹了起來。
「紫妹,早上濕氣大,當心著涼。」幫紫蕊蓋上長衣的,正是花無真。
紫蕊回過身,一把抱住花無真的大腿,泄氣道:「哥,都怪妹,沒把小和尚二解照看好,竟然又被那個壞傢伙擄走了……」
花無真拍了拍紫蕊的肩膀,回頭望向焦急萬分的二師兄一解,道:「師兄,看來這回對方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射紙條的傢伙,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就把咱少林下一代僅有的兩個傳人擄走,多半是要做人質,來要挾我們了。」
二師兄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如果對方這樣執意要當本寺方丈,便由了他去。出家人不應有過多的權欲貪念,為兄本來也無意做那方丈,正好成全了他。」
「師兄,如果僅僅是讓出方丈,以師兄的寬宏大量,自然是小事一樁,可如此權欲深重之人,定會將少林帶向歧途,毀掉我們的師傅悟性大師的初心。」花無真焦慮道。
「師弟所言極是,其實當年,論武學修為,大師兄一戒最為出色,師傅他老人家,就是因為不希望將少林寺交給一個如此貪戀權勢之人,才遲遲不宣布丈門繼位之事。可現在,為兄兩個徒兒,盡皆在對方手上,敵人可謂優勢佔盡,我們又該如何是好了?」二師兄也很不情願將方丈之位,交給一個貪念權勢之人,可現在並未有很好的對策,光有願景也是於事無補。
花無真閉上眼睛,思索著有沒有什麼萬全之策,可想來想去,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正如無情所說,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形勢對我們很不利,眼下也只有將時間熬到,到時風機行事了。」花無真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因為連對方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去找到兩個被綁架的師侄了?
眾人只能幹等,別無他法。
期間,花無真們也想過有沒有什麼其它的方法,能化解當前的危機,可是思來想去,都是徒勞。
對方隨時都可以撕票,又不能找到兩個師侄的所在,只有干著急。
終於,熬過了漫長的等待,花無真們坐在少林寺小小的院子里,等候神秘人的出現。
「哥,那個混蛋怎麼還不來,難道他把人綁架了,又不敢來了?」紫蕊等的有些不耐煩,身旁兩個無頭人大愣子、二愣子手上的利斧,磨的亮晶晶的,顯然已經準備好即將來臨的血戰。
「紫妹,你放心吧,此人如此處心積慮,還有兩個人質在手,就算我們不想他來,他也一定會來,而且極有可能是很高調的來。」說完,花無真閉上雙眼,屏氣凝神,靜候即將來臨的挑戰。
「轟!」突然一聲巨響,少林寺木製的大門,竟然被轟飛,直奔花無真們。
然而撲面而來的大門,卻突然停在了空中,只見一股旋轉的龍捲風,將木門托住,緩緩放在一旁的牆邊,讓木門受到的破壞降到了最低。
「阿彌陀佛,施主既然想做少林寺方丈,難道不知道做一個木門,是要花費不少銀兩么?像你這樣鋪張浪費,寺廟遲早要垮,依貧僧看,還是不用做這方丈了,以免自討苦吃。」原來托住木門的龍捲風,乃二師兄一解的萬風術。
花無真沒想到,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二師兄一解還有心思去擔心那木門,差點沒笑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二師兄一解絕對是個勤儉持家的好方丈!
也難為了二師兄,地處荒山僻野的少林寺,平日里香客極少,還要再養兩個小徒弟,如果不會居家過日子,可能寺廟早就倒了。
花無真更加堅信,把少林寺交給二師兄,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連一塊木門他都如此愛惜,那麼兩千萬兩白銀,定然也會如數家珍,好好利用,不會浪費分毫。
只見兩個小童,從門外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再定睛一看,這兩個小童竟然就是二解和三解!
轟壞木門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那兩個失蹤的小徒弟二解和三解,二師兄立馬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去,脫下腳上有補丁的布鞋,對準兩個小光頭,就是「啪啪」兩下,叉著腰開口大罵道:「兩個小兔崽子,為師平時是怎麼教導你們的?這樣毀壞公物,你們賠得起嘛?賠得起嘛?」
可讓人奇怪的是,兩個小光頭竟然沒有像往日那樣和師傅對抗,而是雙眼眼神木訥,一動不動,就像丟了魂兒一樣。
「師兄!有些不對勁兒,二解和三解,可能被別人控制了!」花無真在一解背後提醒道。
話音剛落,兩個小光頭突然一起對準面前的一解腹部丹田轟出一拳,這一拳要是打中,一解丹田內的直氣就會盡數泄漏,立馬失去戰鬥力。
可一解畢竟也達到了高手的水平,一股龍捲風陡然出現在他腹部,將他整個人都吹得後退丈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風箏一樣。
「好險!」花無真替師兄捏了一把冷汗。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從少林寺大門之外傳了進來,笑聲讓花無真和一解聽著格外耳熟。
不對啊,不應該是他啊。
「兩位師弟,別來無恙啊!」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不是大師兄一戒的聲音,還能是誰?
花無真和一解都感到十分納悶,明明那日紙條之上的筆跡,不是大師兄所寫,那寫這紙條的,難道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