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飯店邂逅
蘇小飛等人回到學校就直接回教室等著準備上課。這晚晚自習是蘇梅的語文課,她拿了一份試卷,然後一一發給眾生,開始寫試卷。
寫了不到十分鍾,蘇梅便裝成一副有意無意的走到了蘇小飛麵前,輕聲向他問道:“小曉好點了沒有?”
她雖然極力控製著自己對小曉的關切之心不要表露出來,但蘇小飛是何等人也?怎麽看不出蘇梅對小曉的關切和情誼?更何況他還知道小曉與她之間的情事,就算看不出,也知道蘇梅心裏對小曉還是很關心的。
蘇小飛暗自笑道:小曉啊小曉,真不知道你哪來的福氣,居然能得到這麽個女人的關愛。看來你們日夜的纏綿,定時水生火熱,難解難分的了。想到這裏,又不禁暗笑。
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說道:“老師放心吧,小曉已經好多了,我估計還有兩三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蘇梅點點頭,默默的走開了。
第二天,晨曦,太陽自東方升起,隻露半張臉出來,照射下來的光芒就火熱難耐,若是日到中天,那真是要熱死人了。
漸漸的以進入夏季。
蘇小飛他們依然樂滋滋地結伴去食堂吃飯。
來到食堂,四個男生當然不免要當一次仆人的。
所以,夏潔她們四美女高高興興的坐在一張飯桌上,等著蘇小飛他們買早點來。
眾女雙眼時不時向排隊的隊伍望一眼,此時蘇小飛他們還是排到中間。
謝園園道:“哎!學校應該把這食堂在擴大一點了。”
楊小麗道:“就是,吃個早點都那麽費時間。”
夏潔道:“小麗,我看你是餓了吧?”
蔣愛道:“她昨晚隻吃了兩口飯,你說她現在能不餓嗎?”
楊小麗道:“平常我不也是沒有吃多少嗎,可今天卻偏偏就餓了!”
“餓了我這裏有饅頭和豆漿,你要麽?”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眾女的耳朵。楊小麗一聽,臉就沉了下來,看也不看來人一眼,鼻子裏隻冷哼了一聲。
那說話的男生也老實,自己坐了下來,臉上兀自露著壞壞的笑。
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個人,正是李軍。那個剛剛說話的就是韋誠。
他一坐下來,就看著楊小麗,楊小麗把臉一扭,去看別的了,就好像眼前有礙眼的東西擋住了她的視線。
韋誠說道:“小麗,你怎麽不理我了?”
看到這兩個人,不僅楊小麗和蔣愛一肚子氣,就連夏潔和謝園園此時也是火冒三丈。但她們都是有教養的人,她們從來就很懂禮貌,所以,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她們控製了自己的怒火。
楊小麗沒有回答。
這時卻聽李軍向蔣愛說道:“愛愛,你餓了麽?我這裏有早點,你要不要……”
“吃”字還沒講出來,便被蔣愛一聲喝聲喝住:“滾,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像你們這種人的東西,我願意跟狗一起吃一隻碗裏的東西,我也不會吃你們手上的東西。”
“好!”楊小麗喊道:“說的好。”
夏潔和謝園園一直在一旁嘿嘿冷笑。
李軍跟韋誠尷尬不已。這裏是食堂,就算他們想發火,可也不能在這樣的場所發火,因為他們很怕丟臉的,兩個男人對四個美女發火,你難道不覺得很丟臉嗎?
蔣愛那句話,已經很明顯是在罵他們倆了,言下之意是,我願意跟狗吃一隻碗裏的飯也不願吃你們手上的東西,那是罵他們倆連狗都不如。
李軍和韋誠當然聽得懂她的話,他們倆要是聽不懂,那簡直就是傻子。
兩人被蔣愛這麽一說,說的啞口無言,沉默了很久,李軍突然陰惻惻地道:“好,說的好!我會讓你後悔的。”說完,轉身便走。
待他們兩人走了後,蘇小飛接著也來了。蘇小飛坐下來,問道:“那兩個混蛋對你們說了什麽?”
楊小麗一副厭惡的樣子,說道:“狗能吐出象牙麽?”
蘇小飛一怔,好像沒有弄懂這句話的意思,但隨即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緩緩道:“吐不出!”
吃完早點就去上課。
第二節課下課,張良成又寫了一封信給夏潔,夏潔也懶得看了,直接丟進垃圾桶。
心想:我對秦遠的心是不會變了,既然不變,我也不想讓你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幹脆對你無情些,不再理會,你也好早點死心。
得不到回信,張良成當然會來找她,他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有些事,還是需要自己付出行動的。
所以張良成來找她。
夏潔隻跟他說了一句話,一句隻有五個字的話:“你快死心吧!”然後看也不在看他一眼,便就回到了教室。
不知不覺,已平靜的過了幾天,小曉已差不多痊愈,今天正是他出院的日子。
眾人都去醫院接他。接他出來後,並沒有直接去學校,而是找了一家飯店,幫小曉慶祝一番。
這天其實剛好是星期五,一聽到要聚餐,周敏就吵著要夏潔把文霞也給叫來。
在周敏百般的懇求下,終於把文霞約了出來。
文霞是住在縣裏,縣裏離市區有一段路程,所以等她趕到的時候,小曉他們已經開始吃了。
走進包間,文霞就露出歉意的笑容,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的笑沒有蔣愛的笑有感染力,沒有楊小麗的笑迷人,沒有夏潔的笑甜美,沒有謝園園的笑可愛,但她身上的這種樸素的氣質,卻是她們都沒有的。
當蔣愛和楊小麗見到文霞的時候,她們倆終於明白,周敏為什麽對她這麽著迷了。
她雖然沒有夏潔謝園園的美貌,但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這種氣質之所以說它獨特,那是因為在這些人之中,找不出一個跟她有相似的氣質的人。
這種氣質就好像生長在絢麗耀眼的百花叢中的一朵普通的花,一朵你在什麽地方都有可能見到的花,而它卻能在那百花叢中突出自己,即使它不美麗,可別人一眼看去,就能發現它的不同,這就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這就是吸引周敏的地方。
他覺得,他這樣的普通人,能配上的,就是這樣的普通人。
文霞掃了眾人一眼,當見到楊小麗和蔣愛的時候,她隻怔了一怔,便以明了過來,臉上的笑容笑得更甜,不用夏潔她們介紹,自己就伸出手去跟蔣愛和楊小麗打招呼,道:“你們好!我叫李文霞,李,木子的李,文,語文的文,霞,彩霞的霞。”
蔣愛和楊小麗兩人連忙站起來,也伸出手跟她握握手,蔣愛道:“你好,我叫蔣愛,蔣,草字頭加將的蔣,愛,就是愛你的愛。”
楊小麗道:“我叫楊小麗,楊,白楊的楊,小,小曉的小,麗,美麗的麗。”
文霞道:“你真的很美麗。”然後又看向蔣愛道:“你的笑,很有感染力你可知道?”
蔣愛笑道:“我知道,這是我最得意的優點。”
文霞挨著周敏坐了下來,她左邊就是夏潔。在飯桌上,暢所欲言的聊,很快文霞便就和蔣愛楊小麗聊得來了。
女人本來就是很容易與人相處的動物。
不像男人,隻要一句話不和,很可能就要當場動起手來。
夏潔看到楊小麗和蔣愛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便笑道:“小愛小麗,我說了,你們跟著這幫壞小子,遲早也會變成一個酒鬼的。”
蔣愛和楊小麗格格嬌笑。
蔣愛看了看小曉笑道:“今天是小曉出院的好日子,我怎麽能不高興呢,人一高興,酒也就會不知不覺喝多了。”
她雙頰微紅,就好像塗了一層胭脂,那兩個酒窩隨著她的笑容,在俏臉上若隱若現,本來就是一張很迷人的臉,此時笑起來更是傾國傾城。
傾國傾城或許很誇張,在說,世界上也不會有這樣的美人。
但蔣愛此時的麵容,當真是美麗動人至極。
小曉不禁看得呆了,他突然發現,愛情並不是對一個人專一才算好的愛情。愛情,是你遇到能讓你心動的人的時候,你就覺得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其實並不是非要那個你曾經愛過的人回心轉意不可。
小曉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覺得,現在他沒有李麗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也不是一件會讓他活不下去的事。他反而感到沒有了李麗好像還是一件好事,因為如果有她,他可能就不能對蔣愛有這樣微妙的感覺。
楊小麗笑道:“以前不喝酒還以為酒是一種很可怕的液體,現在看來,簡直是一種好東西。”
眾人聽她這麽一說,都格格笑起來,夏潔道:“小麗,我看,以後你真要變成一個酒鬼了!”
當你突然覺得酒很好喝而並沒有醉的時候,你絕對會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一個酒鬼。
隻有酒鬼才會覺得酒是一種好東西。
文霞笑道:“小愛小麗,你倆真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酒是一種好東西。誰都知道酒對身體有害,你倆還是少喝點吧,待會喝醉了就難受了!”
蔣愛楊小麗本來是很有修養和注意飲食的人。但,有幾個人能在遇到知己的時候,忍住心中的興奮和開心。就算從來不喝酒的人,到這個時候,也會想到喝幾杯的。
所以,蔣愛楊小麗並沒有因文霞的這句話,而少喝。
蔣愛笑道:“人生在世,難得一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說完,一仰頭便把杯裏的酒喝盡。
上次她們倆喝醉了,雖然知道醉後的後果,但還是忍不住要喝,而且這次的酒量似乎還比上次好了許多。
周敏道:“好,說的好。今宵良夜,與佳人共舞,無酒不歡。”說完,也一飲而盡。
蘇小飛突然站起來道:“來,我們祝小曉出院平安,今後萬事大吉。”
於是,大家都站了起來,喝了一杯。
酒喝多了,不僅是醉而已,還有一件也是必須要解決的事,那就是上廁所。
喝酒的人都知道,隻要喝多了,上廁所的次數就會很頻繁。
秦遠跟周敏此時就在上著廁所。
兩人已是滿臉紅潤,雙眼朦朧,似是剛剛睡醒的樣子。走起路來,腳步也變得雜亂無章,身體更是搖搖晃晃,看起來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要倒下去的樣子。
當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秦遠突然一不小心就與迎麵而來的一個女人撞了個正著。
秦遠雖然有了醉意,但是頭腦還是清醒的,隻見他連忙向那人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那女人打量了他一下,突然喊道:“秦遠?”
秦遠剛剛隻顧低頭道歉,並沒有看清這人是誰,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很是吃驚,便連忙抬頭一看。
心下一怔,無限回憶湧上腦海,臉上卻露著笑說道:“你好!”
“你好!”她說。
秦遠道:“我不好!”
“你不好?”
“你見過醉了的人,還會很好嗎?”
她輕輕笑了一下,似乎很勉強。
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怎麽會在這裏?”秦遠反問。
她苦笑一聲,“我現在無所事事,跟著他到處跑。”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每天基本上都會出現在這樣的飯店三次。”
三次?也就是說,一日三餐都在這種地方吃。
秦遠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顫抖:“他,對你……對你好嗎?”
她沉默了良久,最後隻回答了一個字:“好!”
好!有時候一個人過得不好的時候,當別人問他過得好不好時,她也會說好。
很明顯,她說的好,並不是很好,而且秦遠早就看出她過得不好,不然她怎會變得這樣憔悴柔弱。
秦遠嗬嗬笑了一聲,道:“那就好!”說完就要和周敏轉身走。
她突然喊道:“你現在還在上學麽?”
秦遠挺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回道:“上學也挺好的!”然後就走了。
周敏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秦遠沉默良久後,方才緩緩回道:“她隻是初中時的一個同學。”
周敏便不再開口發問。
秦遠說道:“你待會別對他們說。”
不讓他對他們說,其實心裏是不想讓夏潔知道,周敏當然懂,所以,他沒有對大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