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徐敏找茬
笑了笑破天荒的不去諷刺愛情和這幫癡男怨女隻是站起身離開。
張少齊也意識到段無顏並非玩笑話，坐在段無顏身後亭子的欄杆上放蕩不羈的支起一隻腿把手搭在腿上頓了頓然後說“別輸給愛情。”
段無顏轉過頭看了張少齊一眼，然後笑罵：“臭小子。”
張少齊也笑然後扭過頭看向別處心道“這小子總算走出來了”
喬憶佳嗓子啞的厲害，張少齊給喬憶佳敲了敲表示無大礙養幾天就好然後抱怨“真是芝麻大點的事情都叫段無顏拿來說。”
喬憶佳不好意思的笑一笑“麻煩了。”
“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張少齊很是臭屁的說。
喬憶佳笑一笑沒說話。
張少齊也不自討沒趣拎著藥箱離開了，張少齊很少為人尋醫把脈如今不是段無顏逼著張少齊才懶得來，
段無顏和張少齊一起來的但並未一起走，上前聞了聞張少齊開的藥厭惡的皺皺眉頭。
喬憶佳看在眼裏，輕輕的笑了笑在段無顏手裏拿過藥材把桌子上的一並交給喜兒，張張嘴說了聲“謝謝。”
段無顏一愣站在喬憶佳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沒必要和我這麽客氣。”
喬憶佳倒是笑了，轉過頭問：“你憑什麽關心我？或是說憑什麽身份。”
段無顏想脫口而出就憑我是你男人，但一想想覺得不妥最後還是保持沉默。
喬憶佳笑意更濃，甚至段無顏隱約的在喬憶佳的笑容裏看到了幾分諷刺。
“因為對我的愧疚和歉意嗎？因為你說你是為我好嗎？因為我現在在東郡在你段無顏的土地上而你是東郡的帝王所以管我是你的義務嗎？”
“你知道的，因為我愛你。”段無顏覺得自己不能因為愧疚而在喬憶佳麵前一直這樣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大小夥子一樣，這件事他隻能靠自己。
喬憶佳苦笑“你愛我？你說你愛我？你憑什麽愛我，我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可以吸引你，因為我的回鸞吸引住你的眼球因為我一襲紅衣驚豔你了麽？”
“不，不是。你總是把所有的事情想到壞處因為你膽小你害怕現實不如你想的那麽美，所以你總是把自己逼到絕境。你看看我，我是段無顏啊，這雙眼睛從未在你身上離開過，我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溫柔都給你，任你揮霍。” 段無顏否認，聲音也逐漸高昂起來。
喬憶佳躲過段無顏炙熱的目光，她害怕自己失控會撕開段無顏的嘴雖然她沒有那麽大力氣。
“我多後悔那日沒帶你離開，不然你愛的人你念的人都會是我，你會對著我微笑投去信任的目光，所以如今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麽？那日我並未帶你離開所以你遇到了敖子睿，然後事情再次循環上天又把我們安排在一起，讓我知道你有多完美，最後讓我愛上你。”
“愛上我不等於毀掉我，你認為你毀掉的隻是我與敖子睿這幾年的愛恨糾纏麽？並不是，你毀掉的是我愛的能力和怎麽去信任一個人，你和敖子睿都功不可沒。”喬憶佳鎮定自若，但不難看出她在極力控製自己。
“想想也是我自作自受，當日去草原部落大出風頭叫查幹巴日盯上了我，不出這件事我們也不會在一起相處那麽久，本身應該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卻在一起相處了一個月之久甚至餘下的幾十年還要在一起，多可笑。”喬憶佳繼續說，眼淚巴拉巴拉的往下掉，卻不見那日的歇裏斯底。
段無顏低頭沉默，夜裏總是那麽安靜，鳥兒也不出來啼叫貓頭鷹的聲音在不知名的遠方傳進屋子中增添了幾分孤寂。
“你信天麽？”沉默了好久的段無顏出聲問。
喬憶佳沉默。
段無顏又問“你信命麽？”
喬憶佳依舊沉默。
“命是你的 路的天定的 你改不了天意可以改變命運，所以繞了這麽多彎路我們又相遇了。”段無顏走到門前這是喬憶佳在段無顏推開門關上門的那一刹那聽到的話。
喬憶佳站在屋子中，屋子漆黑一片燭火不知何時被風熄滅爐火的光還亮著，微微的像是窗外的月光一樣暗。
喬憶佳輕笑“我信天，也信命，可他們卻聯合在一起把我給耍了。”
喬憶佳的話音落下後屋子中又恢複了那種可怕的寂靜，喬憶佳打開櫃子在櫃子中翻出‘涅槃’的舞衣燃起燭火坐在梳妝鏡前用手輕輕揉著布料嘴裏一直再說：“涅槃啊涅槃，你真是害死我了。”
那日陽光拂麵微風正好敖子睿臉上的笑意更為暖心他說：“憶佳，我想看你跳涅槃，每天都想看你跳。”
她說“若是四爺想看我天天跳給你看。”後她又道：“隻要四爺不嫌棄。”
他的聲音很輕，俯在耳邊說：“喜歡還來不及，怎麽舍得嫌棄。”
想到這些喬憶佳苦笑一番，手不斷的在衣服上摩挲，既不舍又憎恨。
站起身欲要把衣服仍在火爐中還是猶豫了一下，回頭看向梳妝鏡中的自己，雙眼泛紅微微發腫，含著不甘。薄唇黛眉，臉色蒼白如紙，墨色的頭發披肩而下更顯麵色不佳。身上黛青色的袍子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上麵繡著些許不知名的花紋。骨瘦如柴以至於撐不起這件衣服，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件拖地長袍站在火爐前照亮了雙眼。
喬憶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涅槃的衣服扔在火爐中，狠絕的目光連自己都嚇了一跳轉念一想也沒什麽不妥，毀人的東西燒了也罷。
喬憶佳忘記了什麽時候總是對自己說“自己都舍不得還指望誰來替你放棄。”如今在想起這句話感慨頗多，說出來容易做起來難。
後喬憶佳好幾天才會見到段無顏一麵，喬憶佳很少走出佳人閣的院子就更別說在外麵碰到了。幾乎每次見到段無顏似乎病了，臉上露出少許病態但這並不是喬憶佳所關心的事情。
喬憶佳又哭了好久，原以為不會有人發現紅腫的眼睛卻出賣了她，林婧拿來毛巾給喬憶佳敷了敷。
德子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嚷嚷著“主子，皇後娘娘正往這方向走呢，看著架勢來者不善。”
喬憶佳拿下眼上的毛巾怔一下把毛巾交給婧兒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下去吧。”
德子唯唯諾諾的看了眼門口的方向便離開了。
果真徐敏帶著一大幫人風風火火的過來了，喬憶佳不緩不急的行了行禮徐敏似沒見到一般坐上主位。
“皇後怎麽想到來我這了？”喬憶佳問。
“隻是聽聞皇上帶了個有孩子的女人回來，如今也等不到你去給本宮請安便親自過來瞧瞧如今看到是喬姑娘真是叫本宮吃驚，剛剛來時見到了迎曦丫頭才別了幾年啊喬姑娘孩子都這麽大了。”
“皇後娘娘則是在責怪我？”
“喬姑娘可冤枉本宮了，本宮想著喬姑娘剛剛住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不習慣如今看佳人閣的樣貌似乎比本宮那裏也差不了多少，皇上對喬姑娘還真是好。”徐敏說著就起身打量起屋子，最後把目光落在喬憶佳身上恨不得活剝了她。
“畢竟您是皇後。”
徐敏的目光突然淩厲起來“知道我是皇後就好。”
喬憶佳不但不懼怕還笑了起來，不是很大聲不是很猖狂偏偏就是這種淺淺的微笑叫徐敏也或是任何人看起來都不是很舒服，因為這抹笑叫人看不出真假。
“真不知道你這裏除了段無顏還會來別人。”段倩走進來看著徐敏的目光似笑非笑。
“公主不也是來了麽。”喬憶佳躲過徐敏的目光站起來笑道。
段倩饒有深意的看了喬憶佳一眼後勾起嘴角對徐敏說“別把話說的這麽絕，山水輪流轉指不定什麽時候我們的皇後娘娘就過來指望著喬憶佳的憐憫呢。”段倩這話不冷不熱不知是在提醒喬憶佳你遲早有一天會騰駕在徐敏之上還是在對徐敏說遲早有一天你會連這個無名無份的丫頭都不如。
“不勞公主費心了。”說罷警告一樣的看了喬憶佳一眼甩袖離開。
送走徐敏後喬憶佳不禁有些好奇段倩怎麽會過來自己這裏。
段倩來時打量了一下院子如今站起身四處望了望諷刺道：“段無顏還真是費盡了心思，熱臉貼你冷屁股。”
“我沒辦法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靜靜的呆在皇宮中，然後等著時間侵蝕記憶。”
“這樣鬧下去你很舒服？”段倩回過頭問。
“是。”喬憶佳回答的很幹脆幾乎想都沒想。
“難道你們連哭的權利都不給我嗎？我哭你說我鬧難道我就那麽安靜的坐在那裏任由段無顏擺弄就很好了？”喬憶佳的聲音顫抖且高昂，聲聲質問。
“你再恨，你在恨敖子睿，再恨段無顏，你沒辦法報複敖子睿所以你把所有的恨意都加在段無顏身上這不公平。”
喬憶佳原本還好聽到不公平三字之後扭過頭目色淩厲厲聲道“不公平？你對我說不公平？公主有沒有想過我，當我還在閨房中提心愛人高興的時候他卻在與人攀談要把我送出去，當我隻身一人來到異國他鄉的時候他卻蹬著我踏上巔峰。”
“那你應該去找敖子睿，不是段無顏。”段無顏的目光似乎沒軟下來過，如今又冷冽了幾分。
喬憶佳揮袖轉身目光看向高處的席位“段無顏與這件事脫不了幹係，甚至他才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