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段無顏竟然有兒子
喬憶佳和段無顏一起向戲館走去，戲館早就有人等在那裏，隻等待段無顏過來開戲呢。
徐敏和其他三名段無顏的妃子也在，喬憶佳感覺到一束束不友善的目光也置之不理繼續跟在段無顏的身後。
張晴見哥哥過來了高興的迎上去兄妹倆有說有笑的，在一旁聊著瑣事。
後麵坐著的是幾個妃子，接著是張晴和張少齊，喬憶佳坐在段倩的對麵，再往前是段無顏的徐敏。
“要看什麽？”段無顏回過頭問喬憶佳。
“隨你喜歡吧。”
“叫你挑一個你就挑一個，膩味什麽。”段無顏把冊子塞到喬憶佳手中喬憶佳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冊子大致的掃了一邊最後把目光定在哪出《書生誦》上。
喬憶佳指了指這個，段倩搶過冊子一看笑了笑，有些諷刺“還真會挑。”
《書生誦》是一個有真實寫照的故事，說是以前有一個書生很好學總是在私塾呆到很晚，私塾離他家遠每次回去都二半夜了。後書生發現一條近路，走出私塾後一條街滿滿都是煙花之地，穿過正中間最大的一家妓院再走一條街便是自己的家。書生為了節省時間每天都混做去消遣的走進妓院，妓院中的老嬤嬤也好見書生俊朗不凡也用工想著日後必定大有修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一天書生依舊穿過妓院剛剛爬上牆頭就被到後院散心的女人給抓到。書生百口莫辯被女人抓到老嬤嬤麵前，老嬤嬤認識書生也沒多說什麽也算是允了書生以後可從後門出入，書生感激不盡女人知道自己誤會了書生後立馬賠禮道歉，那時書生才知道女人是妓院中的妓女。後書穿過妓院的時候經常可以看到女人，久了久了就有了感情。不久兩人私定終身，老嬤嬤經曆的事情多當初開這家妓院也隻是為了給姑娘們一個活路也並未多加阻攔。後國家招攬人才，書生成為其中的一員。飛黃騰達，平步青雲。書生一心為國家效力正直不阿，除貪官殺汙吏。被小人得知妻子是個妓女便傳出了風頭，火苗越點越旺最後燒到了女人耳邊。女人知道書生的雄心壯誌不忍擾了他的大好前程趁著書生外出做事在家懸梁自盡，書生回來後痛苦不已抱著女子的屍體道：“空有這一身華麗的皮囊又如何，你可知我做了這麽多隻想聽到你對我說累了就歇歇吧，卻不想最後害人害己。日後回家看不到你站在門口等著我急切的目光我是不是該把雙眼蒙住，那樣是不是就會忘了你消失在我生命中？”沒多久書生就辭去官職回到家鄉，也就是有那條熟悉街道的地方，在那裏的不遠處開了家私塾每晚書生也都會在妓院穿過，好像女人還在一樣，隻是一切都不如當初。這一切府上的老管家都看在眼裏，然後講給小孫子聽，小孫子又繼續講下去後流傳至今。
喬憶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選《書生誦》的時候純粹是因為名字好聽，多虧了冊子後麵的典故。
喬憶佳抬起頭把冊子遞給旁邊的丫頭點了點頭“就這個吧。”
喬憶佳好似在戲中看到了女人上吊時候的絕望和書生的悲痛，好好的一段姻緣最後卻不得善終，怨誰？
“果真是一出好戲。”一曲之後喬憶佳感歎。
“是啊，好好的一對璧人若不是有小人從中作梗定是一出好姻緣。”張晴也感歎。
幾人都沉浸在戲曲中各種憐憫之色。
徐敏也沉浸其中，接過丫頭拿來的冊子隨便點了首曲子。
段倩隨便說了聲不舒服就離開了，喬憶佳沒了多大的興趣，見段無顏還沒看夠也就沒說話坐在這裏繼續陪著段無顏看戲。
吃完早飯喬憶佳覺得無聊，讓凝香閣的丫頭帶著喬憶佳四處走走，林婧跟在後麵一一記住道路好方便自己走動。
丫頭一一給喬憶佳講解這個屋子中住的誰這個屋子中住的誰，走到段倩的千禧宮的時候頓了頓想起走了沒幾步卻聽到千禧宮內傳出《書生誦》的調調。
喬憶佳回頭看向領路的丫頭，丫頭明白喬憶佳的意思講解道：“公主喜歡唱戲，《書生誦》是公主最那首的一段曲子也是公主最喜歡唱的。”
喬憶佳笑了笑轉過頭向怡和宮走去，但並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口。
段倩是在怡和宮的院子中花簇旁唱的，所以即使喬憶佳站在門口也看得到段倩的身影。
段倩身著淺粉色戲袍並沒有穿的很正式，可見今天聽到段倩唱戲純屬段倩一時興起。向上看了看段倩的妝容畫的很精細，怕是話了不少心思，段倩的動作很熟練也很有韻味要麽就是個老戲骨要麽就是《書生誦》唱多了。
段倩看到喬憶佳立馬停下來不唱了“原來喬姑娘有這嗜好？”段倩收了收袖子喝了口水。
走上前笑了笑“隻是聽到有人唱《書生誦》便停了下來沒想到會是公主。”
段倩挑了挑眉“很意外？”
喬憶佳點了點頭，說不意外那是假的，古代還是很排斥戲子這個行業的甚至連妓女都不如。
“我不排斥這個行業，甚至我還覺得他們的裝束很漂亮 。”喬憶佳摸著石桌上的戲服。
段倩不明深意的看了喬憶佳好一會，坐下來整理桌子上的戲服。
喬憶佳也坐下來和段倩一起整理，這麽多戲服估摸著段倩是拿出來曬曬太陽除除黴氣的。
喬憶佳越看越發覺的戲袍好看，在配上那種妝容簡直美不勝收。
“你喜歡？”下麵的丫頭把衣服一一收回去段倩才注意到喬憶佳的神韻。
喬憶佳點了點頭“很好看。”
段倩嗤笑一聲“難得碰到不嫌棄的沒想到是個嬌滴滴的美嬌娘。”
喬憶佳眼神逐漸深邃起來“有什麽好嫌棄的，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去做，不用去管那麽多也沒必要去管，使這件事情在他們的眼裏是那麽的驚世駭俗。人就這一輩子，沒必要為了別人的眼光去活，到死了才發現自己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不知道豈不是很遺憾。
段倩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喬憶佳，發現喬憶佳身體裏的小宇宙還真是耐人尋味，同時也看不出喬憶佳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
“哼，你倒是看得開。”
“公主不也是看得開麽？”喬憶佳看向段倩。
段倩的思緒跑出了好遠，喬憶佳才發現段倩安靜下來和之前嫵媚的樣子判若兩人，喬憶佳不忍心打擾段倩坐在一旁等待著。
“我是必須看得開，你這麽小又是為什麽？”沒有平時尖酸刻薄的樣子，現在的段倩就是一個大姐姐，一閃即逝讓喬憶佳以為這是幻覺。
“一樣，不得不看得開。”
段倩嗤笑下眼神看向怡和宮的偏殿，喬憶佳也順著段倩的目光看去，一個老嬤嬤牽著走路還不是很穩的小皇子走過來。
喬憶佳有些驚訝看向段倩，段倩不屑的撇了喬憶佳一眼“段無顏兒子。”
喬憶佳更是吃驚了，她怎麽也想不到段無顏的兒子都會走了回過神來和段倩一起走過去。
段倩親昵的抱起孩子蹭了蹭鼻尖“有沒有想姑姑？”
小孩點了點頭摸了摸段倩的臉，喬憶佳再次看到段倩大姐姐的一麵，確切點說是慈母。笑語盈盈的樣子，雙眼一點都不見淩厲，說話柔聲細語那裏還有尖酸刻溥不過喬憶佳明白這些都不是段倩的真實樣子，段倩這樣隻是想給孩子一個美好的童年。或許早在喬憶佳不認識段倩的時候段倩就已經帶上了這麽厚厚一層麵具並且不想在摘下，時間久了就忘了真實的麵目。
“他叫什麽？”喬憶佳看著孩子滿心憐愛，這孩子長的和段無顏七分相似，段倩和段無顏是兄妹看起來也很像弄得這孩子也在某些地方像段倩，三分像徐敏，圓圓的臉蛋濃密的眉毛。
段倩讓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幸福的笑了笑“叫段離。”段倩的手撫摸著段離的頭發“很好聽的名字。”
“是很好聽，隻是公主這樣還是難見呢。”喬憶佳見孩子要拿桌子上的果子卻怎麽都夠不到伸出手遞了過去。
段倩愣了愣勾起嘴角一笑給段離放了下來，段離一顛一顛的向花叢中跑去。
段倩轉過頭看向喬憶佳完全又是另一幅嘴臉“你希望我把孩子教成我這樣？”
喬憶佳噗哧笑出聲來“公主的樣子很好，隻是不適合小段離。”
段倩詫異的轉過頭“你不認為我這樣過於刻薄？”
喬憶佳搖了搖頭“我覺得很好阿，要是每個女人都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或者嫵媚妖豔的樣子隻懂得討男人歡心那就太可怕了，公主的樣子看著不討喜那是因為他們沒長眼睛，比那些膩膩歪歪的女人強得多了。”
“你這小丫頭也夠驚世駭俗的了，明明長了一副乖巧的樣子啊。”段倩的指甲掛著喬憶佳的臉蛋。
林婧在後麵看的心驚膽寒的，剛剛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
喬憶佳也不說話，段倩指不定什麽時候一使勁就給喬憶佳的臉蛋劃破了。
段倩古怪的笑了笑用手背撫了撫喬憶佳的小臉蛋“這麽好看的臉蛋我怎麽舍得劃破，也不早了來人送喬姑娘回去。”
林婧放下了心和喬憶佳一起走出去，段倩看著喬憶佳走遠，嘴角露出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主子公主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這要是失手劃花了可怎麽辦。”林婧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呢。
“沒事的，隻是開玩笑。”
林婧炸了毛“還開玩笑，指甲都快掐進去了。”
“最後不還是讓我過去了麽。”喬憶佳轉過頭看林婧笑了笑。
見喬憶佳不計較林婧也不好說什麽，和喬憶佳一起走回凝香閣。
喬憶佳知道段倩不會拿自己怎麽樣，段倩的脾氣摸不透是不假但喬憶佳還不至於讓段倩下狠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