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死!
秋玉雖然這樣想著,但手底下卻沒有絲毫的停滯。
他迅速散去法印,從背後拔出一把利刃。
這把刀長三寸九分,古樸大氣,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打造,通體漆黑,上面用紅色的硃砂勾勒出神秘的符陣,帶著一股遠古蒼茫的氣息。
刀柄更是用異獸的獸牙磨製,顯得非常猙獰。
秋玉把刀舉在胸前,凝聚發力,凌空一劃。
「撕拉!」
空氣放佛都被劈裂開一般,虛空響起一陣破風聲音,一股凌厲的刀氣從古樸的小刀中疾射而出。
鮮紅色的名貴羊毛地毯,立刻被拉出一道長長的裂痕。
這道裂痕從秋玉的身前,一直蔓延到張違的腳下。
「魚秋刀,小修法動真格了?」
有認識的人,頓時就驚呼出來。
魚秋刀據說是方鴻漸未成大師之前的護身法器,曾經用此刀,一刀劈開一輛橫衝直撞的大貨車。
他成就修法之後,就捨棄不用,沒想到竟然傳給了他最小的關門弟子。
傳聞此刀乃是上古巫門教派祭祀四季神的寶刀,術法高人持刀在手,可以發揮出媲美大師境界的力量,同樣可以作到內勁外放的手段。
但張違卻不管他是什麼內勁外放還是道門法術,一切非實體攻擊到自己面前都會變成一個樣。
不過這刀氣既然是以鋒利著稱,號稱能斬斷大貨車,就算是變成實體,其強大的威力也不可小覷。
不過這點威力,對於張違強大的防禦來說,簡直如同兒戲。
「哼!」
張違冷哼一聲,伸出手去,手指彎曲抓去,他無甚出奇的手掌,竟然直接按在了這股凌厲的刀氣之上。
「咔嚓!」
這股可以劈開鋼鐵,變成實質的刀氣,被張違屈指一折,直接就變成無數的碎片。
「不好!」
秋玉瞳孔猛的一縮。
魚秋刀到手之後,他曾經實驗過,使用全力一刀,能夠硬生生把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給砍斷。
就算是大師也不應該這麼裝逼,用肉身去硬抗他的刀氣。
可張違先是輕易掙脫了蒼龍縛,現在又弄碎他的刀氣,修為未展示出來多少,但是這身體的強悍,簡直不可思議。
「這傢伙難道是穿了鷹醬的超級合金衣服么,還是是肉身進化的超「級強者,不然怎麼可能肉身這麼強悍?」
秋玉心思在這一剎那之間,連續轉過無數道念頭。
但他刀在念前,已經迅速劈出數到刀勁,並且猛的跺腳,輕喝一聲。
頓時,他掛在腰間的一塊骨牌,憑空炸裂開來。
一團火焰嗖的在空中燃燒,並且附著在無形的刀氣之上。
這股火焰非常奇特,竟然是綠油油的,彷彿是骨頭中燃起了磷火,把整個大廳都映照成一片慘綠色。
頓時,空中出現出三道烈焰的刀芒,從四面八方,旋轉著朝著張違劈砍而來。
這一次,秋玉已經顧不了在張違周圍的卓琴了,而是全力出手。
他雖然口口聲聲說喜歡卓琴,但其內心無非也是和那些所謂的精英人士一樣,只是想把高傲的玫瑰花拿來揉藺,內心最在乎的還是自己。
尤其是面對這種大敵,分心可是大忌,他秋玉又豈會不明白?
「詛咒鬼火?」
方先生臉色一變。
他聽聞當年方鴻漸得到魚秋刀時,同時也獲得了巫門教派那位祭祀的傳承。
現代的趕屍教,降頭師,驅鬼師,巫師等等,其實都是源自於最古老的地巫門,只不過隨著發展,各有所長,轉而變成了自己開宗立派的根本所在。
而這巫師,最擅長的就是用這種惡毒的詛咒,這種鬼火一旦沾染,便是用滅火器都無法撲滅,會一直灼燒人的骨髓,直到把整個人都燒掉。
秋玉這手段,簡直就是想把張違置於死地。
不過秋玉雖然手段盡出,一般的半步大師說不定會被他除掉。
但方先生可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大陸大師榜單第一人,在這等人物面前,什麼巫術法器,都如同兒童般可笑。
他們單憑一雙拳頭,就能打爆一切。
果然,張違眼神發冷。
右手在側身隨意擺動,百人斬早在腦海中啟動。
一段極短的讀條完畢之後,張違的手中陡然亮起一道橙色的光芒,越來越大,最後閃亮的橙色之光直接蓋過那陰慘慘的鬼火綠,把這個大廳,裝飾的更加具有神秘色彩。
「去!」
張違輕輕一推,那已經大約有三尺長,一寸寬的刀芒,朝著那三道被鬼火包圍的刀氣而去。
「修法!他是修法法師!」
看到張違隨手就扔出一道法術,秋玉心中狂叫,不敢相信。
任你道法再高,也得需要時間,憑藉法印,口訣才能溝通天地,凝聚法術。
但是像張違這樣,一句話不說,隨手就能施展出一刀威力如此強大的刀芒,只有踏入修法境界的法師才能做到。
「該死!」
看著自己三道強大的刀氣被張違的刀芒瞬間斬斷,秋玉低喝一聲,身形爆退。
在後退的過程中,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魚秋刀,拉出一道長長的刀幕。
手腕上的佛珠顆顆爆炸開來,化作一道黑色的煙霧把他籠罩其中。
可是張違的百人斬豈是那麼容易阻擋的?
「轟隆!」
大廳內猶如一顆手雷爆炸。
秋玉的身影,直接被百人斬巨大的光芒吞噬,鋒利的刀刃直接朝著秋玉的一層層防禦斬去,發出巨大的聲響。
那些身份尊貴的達官貴人們,受到撞擊波浪的影響,此時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甚至好多人身上還已經挂彩。
等刀芒一點點消磨殆盡,露出了秋玉的面容。
此時的秋玉,哪裡還有之前半點的英俊瀟洒,飄逸出塵?
黑色燕尾服破破爛爛,灰頭土臉,頭髮凌亂,渾身都是受到爆炸衝擊造成的傷害。
要不是最後他老師給予他的護身符幫他抵擋了一下,說不定他此時已經成了張違的刀下亡魂了。
但哪怕是這樣,秋玉此時也身受重傷,哪怕抬起一根手指頭都費勁。
「噠,噠,噠。」
張違慢慢走到秋玉的跟前。
此時這滿大廳雖然有眾多澳島上層社會的精英以及諸多保安,但卻沒一個人敢說話。
連方鴻漸方大師的親傳弟子秋玉,在張違面前都不堪一擊,何況他們這些區區凡人呢?
張違停在他的身前,俯身看著這個渾身重傷的青年,在他怨毒的目光中,伸手按了下去,直接把他的頭給擰了下來。
「呃!」
秋玉眼睛圓睜,不敢相信。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張違竟然敢殺了他?
不止是秋玉,包括卓琴以及周圍的眾人,都瞠目結舌。
秋玉可是澳島第一大師方鴻漸的關門弟子,視如兒子。
張違殺了他,就是和方鴻漸結下了不死不休的大仇,方鴻漸坐鎮澳島數十年,威名赫赫,豈能小覷?
但張違就是要把他殺了。
這種人,要麼不得罪,得罪了就一定要斬草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告訴卓家的人,他們欠我的,必須還回來,否則,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張違目光淡漠,說完後走到卓琴身邊,帶著這個漂亮尊貴的女王離去。
滿大廳的人,沒有一個人敢阻攔,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張違抓住這位澳島的卓家大小姐,飄然而去。
孤身前來,殺一個,帶走一個。
「唉,卓家不聽我言,現在終於惹來大禍了。」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方先生,此時長嘆一口氣。
只有躲在角落的卓勇,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
卓琴在生日宴會上被人當眾帶走了!
這個消息幾乎瞬間就傳到了卓家高層的耳中,作為澳島屈指可數的富豪家族,卓家是站在澳島之巔的存在。
雖然這些年有些沒落,但也能躋身前十。
這樣一個掌控數百億的龐大家族,其方方面面的人脈幾乎滲透到各個勢力。
無論是澳島政府高層,還是地下世界,都有卓家的觸手。
卓昌明的女兒被當眾擄走,這消息簡直如同炸彈一般,把卓家人炸得暈頭轉向的同時,隨之而來的是滔天怒火。
「誰敢?誰敢動我卓昌明的女兒?」
位於主教山附近的一座山腰豪華別墅內,正有一個中年人滿臉怒氣的訓斥著。
陪在他身邊的幾個兄弟姐妹,以及卓家的諸多小輩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最近半年,卓昌明執掌卓家財團,大權在握,威嚴赫赫,就連他大哥都不敢輕易觸犯這個弟弟。
更何況還是在對方被帶走唯一親女兒的情況下,誰敢去觸這個霉頭?
「二伯,我已經打電話給警務處的劉處長了,劉處長已經派出了特警隊和行動組,已經趕往葡京,全力調查小琴的下落。」
旁邊一個青年膽戰心驚的說道。
警務處是澳島最大的警察布置,警務處處長也是澳島屈指可數的重量級任務,跺跺腳都能讓澳島震動,若不是卓家人被擄,根本不可能驚動這樣的大人物。
「劉處長已經知道了?」
聽聞這個消息,卓昌明的怒火才稍稍褪色,但是依舊怒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