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劉老師的怒火
床上病人都輸著液,因為患這種病的人,是不宜吃難消化的食物,最多只能吃點流食,所以醫院用生理鹽水維持著病人的生命活動。
張違隨意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病人面前,一番把脈之後,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培元丹,捏了一點點放在床頭的水杯里,然後端給了病人喝下。
見病人喝完水杯的水后,張違站了起來,轉身看著腎虛醫生,說道:「走吧,楊醫生。」
腎虛醫生一臉不解的看著張違,指了指張違,又指了指病人,不可置信的問道:「就這麼就完了?」
他明明就看到張違拿出一顆類似於泥丸的東西,扣了點粉末下來,然後就餵給病人,就完了。
雖然他很佩服張違的醫術,也很敬重張違本人,比較年紀輕輕就能如此了得,未來的成績可見一斑。
可是這也不代表著腎虛醫生允許張違如此胡作非為,這是以為那顆泥丸是仙丹不成,就這麼點粉末,就會對病人有效果?
開玩笑吧!
這可是關乎著成百上千的人命啊!張違竟然如此草率。
張違看著腎虛醫生欲言又止的樣子,嘴角拉出個笑容,率先朝外走去,隨後聲音穿進腎虛醫生的耳朵:「楊醫生,你先出來,我再給你說。」
腎虛醫生看了一眼病人,壓下心頭疑惑,跟隨著張違走了出去。
剛走到外邊,一直憋著的腎虛醫生再也忍不住,激動的開口道。
「張神醫,雖然我知道你醫術了得,我也很敬佩你,但也不能這樣糊弄了事兒吧,這可是病人。」
張違笑了笑,也不解釋,而是又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藥丸,然後也扣了一點點,放在食指上,遞給了腎虛醫生。
腎虛醫生看著張違的動作,疑惑不解,「你讓我吃泥丸?」
見張違只是看著他,並不言語,腎虛醫生頓了一會兒,從張違的食指上接過培元丹渣渣,放在嘴裡細細咀嚼。
剛開始他還混不在意,但是隨著培元丹的渣渣慢慢的被他的唾液稀釋,融進他的口腔里的時候。
腎虛醫生頓時雙眼瞪得老大,滿臉一副不可思議,跟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現在,還對我有什麼疑問嗎?」
腎虛醫生不顧失態的表情,一個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是他捨不得張開嘴,這東西簡直太好吃了,而且吃完之後,他都感覺到自己渾身清爽,好像被渾身排毒一般。
「哇!」
半晌之後,腎虛醫生才把嘴張開,發出讚歎道聲音,不由得驚訝問道。
「張神醫,你這丸子是什麼做的,簡直太神奇了,就像是仙丹一樣,當了這麼多年醫生,我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藥丸。」
「保密!」張違微微一笑。
腎虛醫生也不是小孩子,自然這種好東西肯定不會輕易流傳,見張違不說,也就沒再問了。
「楊醫生,麻煩你待會兒去看一下病人的狀態,我想驗證一下這種藥丸對病人的病情是否有緩解作用。」張違開口道。
「好的,沒問題。」楊醫生回答道。
「那行,既然如此,這邊你就繼續看著吧,我去看看我老師怎麼樣了。」張違說著,和楊醫生告別,朝劉震雲劉老師的病房走去。
還沒進門,張違就聽到了裡面劉老師的爽朗笑聲,同時,裡面還不時傳來一陣清秀的年輕女人的嬌笑聲音。
伸手敲了敲門,一位三十來歲的婦女為張違打開了房門。
「你是?」婦女看著張違,疑惑的問道。
張違眼前這人,穿著一身職業裝,齊耳短髮,微卷,臉上乾淨,但略帶嚴肅,雖是三十歲的婦人,但身材姣好,不輸十七八歲的姑娘。
「我是劉老師的學生,來看望劉老師的。」張違笑了笑,趕緊回答道。
「哦,是張違啊,你進來吧。」裡面的劉老師聽到張違的聲音,立馬招呼道。
這女子聽了劉老師的吩咐,才把完全打開,為張違讓開位置。
張違進門,目光落在兩位老人的身上,熱切的招呼道:「劉老師好,劉師娘好。」
屋內,除了多出這個陌生的女性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
這男子和劉老師有幾分神似,長得高大,雙肩寬闊,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高鼻樑,眼眶微微深陷,一投板寸更顯得精神。
他穿著蹭亮的皮鞋,一條灰色的西褲,上身則穿著從政高管最喜歡的夾克外套。
男子年紀大約四十歲,不怒自威,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張違心中猜測,這男子,恐怕說不定是劉老師的兒子。
果然,見張違的目光落在自己自身,還沒等劉老師進行介紹,這中年男子就子站起來,對著張違伸出右手,微笑道:「想必你就是那位年輕的醫生,你好,我叫劉洋。」
張違也伸出手去,握在一起,「說笑了,我叫張違。」
此時,那個開門的女子邁步上千,圍著張違打量幾眼,驚奇說道。
「嘖嘖……真看不出來,一個小夥子,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醫術,若不是我爸親口說出來,我都要認為別人再吹牛了。」
「早就告訴過你們,看人看能力,不要看外表。」劉老師也得意的笑道。
「老師說笑了,我也就是運氣好而已。」張違趕緊補充說道。
張違可還沒忘記,當時劉老師曾經告訴過他,他的兒子是東山省公安廳的廳長,即將升任副省長,而他的女兒則是青鳥市市委書籍。
也就是說,青鳥市高層官場數得清的大佬,這兒就佔了兩位。張違自然不敢拖大,該低調的地方還是低調點。
幾人閑聊一會兒,劉震雲老師才陡然想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呵呵說道。
「哎呀,人老了,記憶力不行了。你看張違你來了這麼久,我都忘了問你來做啥,光顧著聊天去了,希望你不要怪罪我這老頭子。」
此話本是一句尋常的客套話,但是落在劉老師的女兒和兒子耳朵里,那味道可是大不一樣。
他們最開始以為劉老師只是因為張違對劉老師的病情有幫助,所以單純的認為劉老師只是對張違有感激之情。
可現在看來,事情完全不是她們所想的那樣。
從劉老師客氣的語氣來說,充分體現了對張違的尊重。
而尊重,一般(非全部)都是放到相互之間有平等地位,甚至是高等地位的人之間的專有詞語。
劉老師兒子女兒不由得齊齊把目光落在張違的身上。
張違立馬尷尬一笑,起身說道:「劉老師,您可是老師,我是您學生,哪裡有學生責怪老師的道理。」
「呵呵,你小子很會說話。」劉老師呵呵一笑,臉上笑意盎然。
張違也淺淺一笑,回答道:「我今天來,是想來告訴劉老師,您心口的那顆子彈,我有辦法給取出來了。」
「什麼?子彈!什麼子彈?」
劉洋和劉焱再次把震驚的目光看向張違,然後又轉向了劉老師。
「小子,你在說些什麼?」突然間,劉洋麵色一沉,目光陰沉的看著張違,語氣森寒。
張違還沒說話,劉老師反倒先出口,沉聲喝道:「劉洋,你幹什麼!」
「不是,爸,什麼子彈?還在您心口?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劉洋的氣勢瞬間消散,急忙走到劉老師床邊,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
「就是,爸,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莫名奇妙您心口就有子彈,難不成您在學校被人槍擊?」劉焱說著,面色突然驚恐。
「爸,是不是……」劉洋聽了之後,也是面色大變,近一步問道。
「哎呀,你說你們,是不是在官場呆久了,心思都太複雜了。罷了罷了,既然你們今天問起來,那我乾脆就告訴你們得了。免得你倆跟吃了什麼葯似得。」
劉老師嘆息一口,慢悠悠的說出了自己當年在戰爭時代的事情。
劉洋和劉焱聽完,兩人都板著一張臉,責怪的看著劉老師,埋怨道:「爸,為什麼這件事情你不早點告訴我們。是不是今天我們沒聽見,您就打算瞞我和大哥一輩子?」
哪知劉震雲老師聽了劉焱的話,面孔也板起來,眉毛倒豎,喝道。
「你們兩個小崽子,現在知道關心我了?以前每次叫你們回家,你們哪次不是推脫忙忙忙,就連逢年過節,屁股都還沒坐熱就走了,我和你媽就這麼不招你們待見?怎麼,今天轉性了,想著要來關心我了?我看要不是我老頭子已經在這床上躺了一兩個月,還不能驚動兩位的大架吧!」
要是此情此景被別人知道,一個東山省的公安廳廳長,一個青鳥市的市委書籍,此時如此乖乖的站在床前,跟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恐怕很多人都會訝異的跌破眼鏡。
劉焱和劉洋兩人站在床前,臉色一陣紅白變化,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畢竟兩人高官不說了,也是這麼大的人了,被這麼訓,確實有點難堪。
「不是,爸。」見劉老師停下,劉洋趕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