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栽贓
張違和那個暴脾氣警官一問一答的模式之後,終於,進入正題了。
「前幾天你在城西銀泰KTV,B12包間內將派出所的治安隊長盧曉飛打傷,有這回事兒嗎?」
張違很正經的回答到,「有啊」。
「你知不知道現在盧曉飛隊長已經在醫院躺了好幾天了,肋骨被打斷,後背被玻璃渣子戳傷。你這是故意傷人罪,要坐牢的,知道不。」
「這不是故意傷人,這是見義勇為,警官你不要偷換概念。」
「哼!少給我狡辯。」暴脾氣警察好像又想發脾氣,說話語氣聲音不自主的就加重了。
張違淡淡的瞥了一眼暴脾氣警官,道:「你別不信啊,警官。不信你去問問你們盧隊長,看看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暴脾氣就是暴脾氣,瞬間這警官又猛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張違喝道。
「告訴你,別狡辯。盧隊長已經把他的情況給我們說了,他前幾天是正好去KTV檢查治安工作,路過B12房間的時候,聽到了裡面有人求救的聲音。於是他便踹開門進去營救。就發現你正在裡面對一名女子進行人身侵犯。
於是,正義的盧曉飛隊長當即就出手制止。但沒想到你這混蛋,不禁不伏法,還動手傷人。以至於把盧曉飛隊長打成重傷,我說的,對也不對?」
張違聽了這暴脾氣警官說出來的故事,不禁被他給說樂了。
難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好幾天之後才找上自己,原來是等著盧曉飛醒了之後,好編造一個說得出口的故事呀。
真是厲害,厲害了我的哥。
張違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編造的能力簡直是一流的厲害。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一個大大的罪名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如果栽贓成功,少不得又是上十年的牢獄之災啊。
「警官,容我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可好?」
張違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下怎麼回答,不然萬一什麼地方出問題了,那可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好,允許你思考三分鐘。」
這句話,是好脾氣警官說的,在他看來,張違現在的心理防線已經在慢慢崩潰,只需再把劇情推入的更深一些,這罪名自然就成立了。而柳副局長交代的任務,也算是有個交代。
「好了,時間到了。你可以說說你當時做弓雖女干無辜女子的動機,又是如何講盧隊長打傷的,中間的細節不要漏了。」
張違抬頭,一臉懵逼的看著兩位警官,無辜的說道。
「長官,你說的什麼啊?我從來沒說我弓雖女幹了某個女子啊?」
「張違,都這個時候了,繼續嘴硬對你沒有好處。我們既然抓你,也肯定是有足夠證據的。希望你謹慎回答,回頭是岸。」好脾氣警官輕聲勸說道。
「很可惜,我也希望自己回頭,可我本來就在岸上,根本沒犯法,我怎麼回頭是岸啊?」
暴脾氣警官忍不住了,當即又猛拍了一下桌子,暴怒的說道。
「張違,你涉嫌弓雖女干未遂,故意商人罪。從現在起,你被刑事拘留了。等我們找到更準確的證據,就把你送上法庭。」
進了如此多次派出所的張違,沒想到,這次是真的被關起來了。
此時才剛剛十點左右的樣子,張違再次坐上了警車,被押往了津天市的看守所。
押送他的人都是五六個拿著微沖的特警隊員,三個坐在自己正對面,兩個坐在自己左右兩側。
而且精神高度集中,視線根本就沒從張違的身上離開過。
張違撇了撇嘴:至於嘛?搞得我我好像什麼驚天罪犯一樣,我明明是被冤枉的。
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張違就被這幾名特警戰士帶往了看守所。
在進行了一系列檢查之後,張違被一個獄警帶往了一個看守犯人的牢房。
張違站在門外的時候就看到裡面的情況,就知道這獄警被人打過招呼了。
因為裡面那些人的個頭,沒有一個低於一米八的,體重全部都是一百八網上,全部是都是真正的大漢。
打開看守所的門之後,張違就被推了進去。然後獄警就把鐵門關上,臨走時,說了一句。
「麻子,新來的小弟,你給照應一下。」
張違心裡詫異,「這既然要照顧我,為什麼不直接把我放進老弱病殘的房間里?顯然,這關照可能還有另一層意思——特殊關照。」
這個看守所房間不是特別大,一共就二十平方左右,左右兩側都是水泥鑄造的大硬床,一張能睡四五個人的樣子。
在左邊硬床的另一頭,是一個廁所,中間連個格擋板都沒有,整個房間一直隱隱有股臭烘烘的味道。
此時房間內的人都在,一共有八個,兩邊各四個,都盤坐在床上,看著門口新來的張違。
張違仔細看了看坐在右側硬床中間的人。
剛剛就是此人和獄警說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牢頭。不過他的名字確實很貼切,一張臉上的雀斑都快把他半張臉遮完了。
張違笑嘻嘻的往裡走了幾步,對兩邊的都恭敬的彎腰行禮。
畢竟第一次來,先把禮數做周到了才行。
幾人一看張違上來就這麼懂規矩,臉上都不由得露出蔑視的表情。
「看來,李警長的這個人情很好賺啊。」看著張違傻乎乎的樣子,麻子心裡想到。
「哎,小子,你是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哈哈哈哈……
頓時,張違的回答立馬引來這八人的放聲大笑。
呆了這麼久,聽了這麼多回答。還是第一次聽見張違如此有趣的答案。
「算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知道新人進來,都要先過三關新人禮吧?」麻子旁邊的人說道。
「不知道,我都是新人了,我怎麼知道?」
張違說著,看自己左手拎著臉盆,右手拎著被子,特不方便。
於是,就走到麻子所在的硬床下面,把盆扔了下去,把被子擱在了麻子的旁邊。
「小子,規矩點,把你的被子拿開。」
剛剛發問的人此時已經站起來了,看樣子張違要是敢有點點不同意,必將遭到這個人的暴揍。
張違白了站起的那人一眼,湊近了麻子,諂笑道。
「麻子哥,你這一臉的麻子是不是小時候你媽懷你的時候,天天吃芝麻,然後消化不了,印你臉上了?」
麻子本來認為張違是挺乖巧的一人,心裡都還盤算著怎麼既能在李警長那裡交差,又能稍微照顧一下這小子。
可張違倒好,不僅不好好拜大哥,竟然還敢嘲笑自己,而且是拿自己最痛恨的地方。
麻子臉上的這些雀斑,除了江湖上真正的大佬,以及那些有官職的獄警,否則誰都不敢嘲笑。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麻子的一個禁區。
「哥幾個,既然李警察都說了要好好照顧一下這位小兄弟,那我們就應該好好執行。得罪了李警長,可誰也付不起責任。」
頓時,其他坐在床上的人都動了。原本只有一個站著,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七個。
張違見此,趕緊跑到鐵門旁邊,對著外面就是一陣大喊:「來人啊,打人了,來人啊……」
「小子,不用喊了,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來。」麻子殘忍的笑道。
張違轉身,看著一個個靠近自己的大漢,瞬間有種電視里被逼撿肥皂的既視感。
不過,喊不過來人,既是他們想要的,又何嘗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想著,張違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臉上早已沒有了剛剛的膽小和獃滯。
其他人瞬間明白過來:瑪德,原來這小子故意呼叫,就是為了讓那些獄警以為是他處於劣勢,然後等張違收拾自己等人的時候,那些獄警根本就不會過來。狗日的,好陰險。
想是這樣想,但他們又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呢。
這可是七個人,而起手上都是有兩招的。別說張違這麼弱小,就是再強壯些,都能打趴下。
「瑪德,給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有李警長兜著,怕個毛。」麻子從嘴裡吐出一口痰,惡狠狠的說道。
牢頭都說話了,其他人哪有還不動手的理由?
在監獄里太憋人了,而且平常打架還有獄警看守,總是畏首畏尾,不能打得痛快。
現在好了,放手打,不僅沒人管著,打死了還不用負責任。
還有比這更爽的嗎?
……
中午,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的鄭光突然跑到學校來張違,可沒發現人,等他一問,才發現張違今天早上竟然被帶走了。
得知此事的鄭光趕緊又跑到了津天市武警學院找廖沁梅。
廖沁梅到現在都還沒有原諒張違,畢竟她以為張違這種事情,連基本的負責態度都算不上,算什麼男人。
所以當鄭光跑來告訴她這件事情的時候,她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
無奈之下,鄭光跑回家裡去翻箱倒櫃,找當初張違留給自己的急救電話。
「喂,請問是劉先生嗎?我是張違徒弟,我們聯繫過的,張違他早上被特警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