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七十三章 賜你橫掃此界的力量!
笑聲突兀而來。
傳遞八方,震的整個鼎內世界都在搖晃震顫,似隨時都會崩潰。
趙放面色微變。
儘管對方沒有散發出什麼強大的氣勢,冥冥中卻有一股無法躲避的危機感,籠罩住他的心神,那種感覺,比直面孔雀大明王還要恐怖無數倍。
「該死!」
心中暗罵,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了。
「多謝前輩賞識,但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強壓下心頭躁動的心緒,趙放沉靜問道。
「嗯……膽量也不錯,本座叫紫荊。」
那宏大的聲音迴響天際。
「果然!」
趙放心頭一凜,已然猜出對方身份。
進入第九層,踏上紫荊山時,他就看到奇異的一幕,母氣鼎倒懸,本源仙氣湧入紫荊山,看似是在勾連兩者的聯繫,可趙放看到的第一眼,卻想到了封印。
隨後三日修鍊,他也在暗暗觀察,越發堅定自己這個猜測。
只是,一直都沒有確鑿的明證。
直至母氣鼎中,寒潭鎖妖劍,妖劍就是紫荊劍,這就讓他不由多了幾分猜想。
儘管只是一個幻境,但能營造出這樣的幻境,定是這方世界的某種規律,或者是真實存在。
得到紫荊劍后,力量狂飆,腐蝕心智,變成一個只知破壞的瘋子,瘋狂的破壞著這個世界,似要將這個巨大的牢籠打破,釋放出某個被鎮壓許久的恐怖存在。
當他滅掉昆元幻影后,拆穿紫荊劍力量的謊言后,正主登場……
一切都看似巧合,但細思極恐。
「你好像看出了什麼。」紫荊有些驚訝。
趙放面色如常,微微抱拳道:「前輩可否現身一見,讓晚輩瞻仰下,自己要追隨之人,是何等英姿無雙!」
「你剛才已經見過了。」
「見過了?」
「嗯。」
趙放皺起眉頭,他不記得自己有見過對方。
忽然,他腦海靈光一閃,想到寒潭上空,鐵索纏繞的紫劍。
「那柄紫劍……」
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劍,竟不似他從寒潭獲取的那柄,而是藏鋒古劍。
「那算是本座的一部分吧。」
「前輩的本尊呢?」
「小傢伙,你一直想見本座本尊,真的只是想仰慕本座的無敵英姿?」紫荊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誰特么想見你?
小爺這是權宜之計。
還特么無敵英姿,這得有多厚的臉皮才說得出這種話。
當然,這種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敢當面說出,絕對是活膩歪了。
「是。」趙放忍著心中的膩歪,一臉真誠。
「哈哈……」
紫荊大笑起來。
趙放不明所以。
「你還沒通過本座考驗,就想見本座,太不把本座當回事了?」紫荊笑聲一收,聲音微沉。
媽的,一個被鎮壓的貨色,裝什麼大尾巴狼。
趙放心裡咒罵,笑道:「不知道通過前輩的考驗,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本座賜你橫掃此界的力量!」紫荊一字一句道。
「橫掃此界?化神巔峰,還是返虛?」
他不再是初入山海界的小白了,經過昆元的一番惡補,對於山海界整體戰力,有了嶄新的認知。
山海界,分山、海兩界,以仙道盟三山為尊。
其中,仙道盟作為山界的霸主級,實力之強,完全蓋過三山,可謂是山海界第一大勢力。
按道理來說,仙道盟成立到崛起的時間,不過數千年,三山隨便拉出一個,都能在建立時間上碾壓仙道盟。
可整體實力卻不如仙道盟。
歸根結底,只有一個原因,仙道盟並非是一朝一夕發展出來,而是在滅掉當時的山海界第一大勢力原始天宮,以原始天宮為基礎擴建的。
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如今仙道盟實力之強,早已超越當時的原始天宮。
以仙道盟為例,盟主乃是一尊超越化神級別的存在,具體有多強,昆元沒細說,但既然是超越了化神境,那極有可能是返虛級數的老怪物。
盟主之下,是四王九候十三人。
四王,全部是一色的化神九重,甚至還有半隻腳踏入返虛境界的存在。
九候最弱都是化神三重,強大一些的,甚至達到化神六七重。
橫掃此界,首先得有橫掃仙道盟的實力。
趙放估測,想要橫掃仙道盟,最少也得返虛初期巔峰,甚至中期的樣子。
返虛境界的大修士,尋常修士想都不敢想的境界,如今就擺在趙放面前,只等他點頭,便唾手可得。
見趙放有些心動。
紫荊笑道:「本座實力超乎你的想象,只要你通過本座考驗,本座保證,一百年內,讓你達到返虛後期。」
一百年?
趙放臉色一垮,尼瑪要等這麼久。
「小子,你那是什麼表情?」
「你可知道,一些大勢力天才,即便得到勢力的資源供應,從返虛中期達到返虛後期,都需要千八百年。」
「能讓你一介元嬰修士,在一百年內,從元嬰突破返虛後期,除了本座,再也沒誰敢這麼給你保證!」
紫荊冷哼道。
趙放知道紫荊說的有理,可在系統面前,突破返虛,哪裡需要一百年。
說不定,十年甚至幾年就達到了。
這樣一對比,紫荊開出的條件,頓時喪失了所有誘惑力。
不過,他表面上,還是露出激動熱切之意,道:「前輩果然是神通廣大,不過,晚輩有一個疑問。」
「前輩既然如此神通廣大,如真龍騰於九霄,怎麼會落在山海界這個臭泥潭裡?」
從紫荊先前的口氣來看,此人身份來歷,怕是超越山海界這一層次,來自更高的世界。
就像是大都市出身的富二代,習慣了都市的霓虹奢靡,讓他去毫無娛樂設施的農村,他肯定渾身不自在。
肯留在山海界,定是有一些隱秘。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紫荊冷聲道。
變臉之快,超乎趙放預料。
「速速照本座吩咐去做,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聲音很冰冷,宛如億萬冰刀,刮在趙放身體上,讓他很不舒服。
戳到痛處,惱羞成怒了?趙放心頭冷笑,表面裝作恭謹之色,道:「那不知,前輩所說的考驗,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