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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 猜測不明

  駱墨珏端著托盤,一路失神地亂走,路過的葯仆們紛紛退讓行禮,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奇卻又不敢過問。

  「公子,公子……」一聲聲呼喚都難以喚回駱墨珏丟失的心神。

  一個葯仆著急之下只好無奈地衝到駱墨珏身前,張開雙手攔下了他,喘著氣說道:「公子,您……您這是要去何處呀?我喚了您好久……」

  駱墨珏見對方開口閉口了良久,一個激靈後方回過神,抬眸向四周望了望,也不知自己為何在此處,略感疑惑后,連忙問道:「你剛說什麼?」

  「那個……」葯仆撓了撓頭,疑惑地望了望駱墨珏后,才再度說道:「堂前有公子的家僕來尋,掌柜讓我來喚您,也不知道您是怎麼了,我怎麼喚您都沒用,這才大膽地攔下您。還望公子莫怪。」

  見葯仆一副知錯,認真道歉的模樣,駱墨珏反而越發尷尬,深深地唾棄了自己一把后,遂將托盤遞給了葯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轉身走了幾步,忽又停下,急促地交代道:「你快去喚秦嬸去照顧一下廂房的姑娘。」

  剛說完,腦海中便不自覺地想起剛剛那柔軟的唇瓣,他努力搖了搖頭,隨後皺眉露出一臉尷尬之像。

  「是。」葯仆連忙應承下,看著駱墨珏奇怪的行為,甚是不解,好奇地抬眼偷瞄。

  見駱墨珏走遠后,葯仆端著托盤,查看上面的白布和竹板,拿起上面一個斷裂的竹板端詳了一番,不解地說道:「這怎麼斷了,怎麼還有血跡呢?」

  又抬眼望了望早已沒了身影的駱墨珏,葯仆一臉惋惜地說道:「這可是公子找的上等的竹子,又親自打磨了許久。哎,真是可惜了。」

  「少爺。我總算找著您了。」

  駱墨珏剛邁入前堂,就被亦安拉住了衣袖,哀怨地哭喊道:「您那天就把我丟在大街上,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夫人那我都沒法交代,一連被責怪了好久。」

  駱墨珏揮袖甩開亦安的拉扯,對著掌柜點了點頭,轉身便向後堂走去,亦安便一臉哀怨的亦步亦趨地跟著。

  「你怎麼來了?」

  「少爺,您還說呢,」亦安繼續抱怨道,「您這一走都快月余,又沒交代去哪,夫人很是擔心,就讓我找來了。」

  「母親可安好?」駱墨珏心下慚愧,擔憂地問道,「是府里有事嗎?」

  亦安撓了撓頭,向四周看了看后,向駱墨珏靠近了一些,低聲說道:「驪姬公主去府里鬧了好幾回了,說一定要找到您。夫人這招架不住了,讓您趕快回去解決一下。」

  「她為何找我?」駱墨珏皺起了眉頭。

  亦安仰天一嘆,一副早已看透的表情,搖了搖頭后,再度恭敬地回道:「少爺,不是我說您……這半月前是驪姬公主十八歲的生辰,您不僅人沒個下落,連賀禮啥的都沒準備。那公主心氣大,自是來府里鬧了。」

  「她十八了?」駱墨珏甚是不解地說道,「我還真沒什麼印象,真是時光飛逝!」

  亦安不滿地上下瞟著駱墨珏,當看到他手上有血跡之時,慌忙地捧起他的手檢查,驚呼道:「少爺,您受傷了?」

  駱墨珏也從他的驚呼中才發覺手上有些划痕,掌心處還有些細小的竹籤插在肉里,腦中溫沅汐紅唇碰上來的那一霎,他將手中的竹板一握而斷的情景一閃而過。他尷尬地將手收回,故作鎮定地說道:「無礙,剛剛弄斷了竹板,劃到而已。」

  「我去找秦伯來。」亦安一邊跑,一邊喊道,「這都出血了,還有竹刺,得處理一下才行。」

  駱墨珏望著手掌,悄悄地抿著嘴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任那畫面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臉頰也不由地紅了起來。

  亦安飛到前堂,拉著秦伯便往後院奔,嘴裡嚷著:「快,快,少爺手被刺傷了。」

  秦伯聞言,立馬掙脫亦安的鉗制,在亦安不解的目光中返回前堂,亦安正要發火,便見秦伯端著一個托盤從他身邊跑過,比他之前更為著急,亦安見人跑遠了,才尷尬地咳了一下,追了上去。

  秦伯驚慌的模樣直接打斷了駱墨珏的沉思,他略微咳了一下,將手遞給秦伯,說道:「並無什麼大礙,無須慌張。」

  秦伯見了傷處才略微寬心,仔細地將肉中的竹刺都挑出后,灑上了藥粉,拿著白布要給駱墨珏包紮的時候,卻被駱墨珏擺手拒絕了。看著處理好的手掌,他嘴角含笑地握了起來。秦伯見狀也並未強求,端著托盤站起身深深地瞪了亦安一眼,隨後轉身離開,將房間讓給駱墨珏和被他嫌棄的亦安商談。

  「少爺,您這手都受傷了,怎麼還這麼高興呀?」亦安不解地問道。

  駱墨珏收起笑容,立馬面色嚴肅地問道:「驪姬公主去府里找我,只是為了我沒給她賀壽?」

  亦安搖了搖頭說道:「聽宮裡傳信,陛下有意要給她選親了。」

  「可知陛下的屬意?」

  「目前還未有確切的消息,不過有暗衛在傳會有他國前來求親的消息,推測陛下有意驪姬公主去和親。」

  「和親?」

  「嗯,驪姬公主自是不願意的,所以才三天兩頭的登門鬧騰。」

  「她鬧騰我做什麼?」駱墨珏苦惱且不解地問道。

  「這……驪姬公主從小就對您有意,這東驪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還揚言非您不嫁呢!」

  駱墨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扶著額搖了搖頭:「別提了,這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人。」

  「那少爺打算怎麼辦?」亦安彎腰湊近駱墨珏好奇地問道。

  駱墨珏看了他一眼,略微思索后說道:「她只要不嫁我,倒是可以幫她尋個好郎君,避免她去和親。」

  「這……」亦安直起腰板,為難地說道,「看來公主只能去和親了。」

  駱墨珏拿著桌上的茶杯把玩著,並未回應。

  「亦安,可有西澗國的消息?」將茶杯握在手中,駱墨珏謹慎地問道。

  「少爺想知道什麼消息呢?」亦安立馬趴在桌子上,看著駱墨珏,一副打趣的模樣。

  駱墨珏雙手捏著茶杯,直視他,亦安咽了咽口水,連忙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西澗國自立后風波,太子大婚後,目前倒沒什麼大消息。」

  亦安眼色一變,諂媚地說道:「少爺是想知道那位姑娘的消息嗎?」摩擦著下巴半天,才緩緩地說道,「目前完全沒有那位姑娘的下落。」

  駱墨珏兩指捏了捏眉間,閉眼揉了揉,再度睜眼后,問道:「西澗國可有傳出重要人物下落不明的消息,或是有打探什麼人之類的舉動?」

  亦安回憶了一番,搖頭道:「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並未提及有尋人的消息。」

  「難道不是……」駱墨珏思索著:「是我想錯了,她並不是…..」

  「西澗皇宮可有什麼變動?」駱墨珏繼續追問著。

  「變動的話?西澗皇帝好像又要迎娶北耀國的一位公主,另外,就是二皇子正在選妃。」亦安快速地答道。

  「西澗太子呢?可有什麼舉動?」

  「西澗太子忙著陪新立的妃子們回門。」亦安想了想,頗為擔憂地說道:「不過這回門的次數頗多,應該是在跟他那些新進老丈人們密謀些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聽聞西澗太子有一胞妹,對其很是寵愛?」

  「您說的是西澗的嘉涵長公主,那可不止很是寵愛,那是極其寵愛。那太子對她這位胞妹保護得可緊了,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凡是那公主所求,太子必當依從。加上他們的母后又是北耀的長公主,北耀對他們也是極其看重,西澗皇帝也是愛護有加。這還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呀,這養出來的公主還不得比咱們的驪姬公主更囂張跋扈個千百倍呀!想想都可怕,少爺,您說誰要娶了這公主,還不得被折磨死。」

  「她很囂張跋扈嗎?」

  「誰?」

  「西澗的長公主?」

  「那肯定是……」亦安停頓了一下,「應該很囂張跋扈吧?咱們的公主們哪個不囂張跋扈。這天下的公主肯定都是囂張跋扈的。」

  駱墨珏皺著眉頭,望著亦安良久,將亦安看得心裡直發毛。

  駱墨珏突然伸手去拿茶壺,亦安立馬搶先拿起茶壺,為他手邊的茶杯倒滿茶水,諂媚地笑道。

  看著茶色,駱墨珏拿起茶杯晃了晃,語氣有些輕鬆地說道:「可能是我弄錯了。如若她是,西澗怎會毫無動靜,太子還怎有閒情逸緻陪妃子們回門。」

  眼神突然又顯落寞,語氣也有些無奈地說道:「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夠好呢?為何你還是無法卸下防備,對我以誠相待呢?」

  「少爺?」亦安擔憂地說道,「您怎麼了?」

  「亦安,你去安排一下,明日啟程回府。」駱墨珏吩咐道,「準備馬車,車上多放些墊褥,要軟和些。」

  「馬車?」亦安不解地說道。

  「跌打的藥物多準備一些,還要去給她備一些藥丸。再給她備些路上的吃食,消遣的書籍……」駱墨珏將茶杯放在桌上自言自語道,「路上可以行慢些。下月末母親壽辰,正好帶她回去見見母親。」

  「您這是要帶誰回去呀?」亦安好奇地問道。

  駱墨珏聞言瞪了亦安一眼后,只見亦安膽怯地飛快跑向房門,大喊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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