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生猛虎!
景榮背後站一名壯漢,神情冷漠,正是虢夫!
此時他緊緊握著景榮的拳頭,在他洞靈境十層巔峰的實力下,景榮的手,已經散開,再也凝聚不出一絲力道。
景夢瑤也是猛然間抬頭,看到了虢夫,心中鬆了一口氣。
察覺到景夢瑤的變化,看著虢夫內心冷笑的易立,心中漸有凄涼之感……
他以為景夢瑤和屠殺了他母親的虢夫不同,但事實上,他們分明是一撥的。或許,對和錯很難分辨,但對於易立來說,他們殺了冰犬母親,這就夠了!
他的心,漸冷,殺意漸濃。
這虢夫,便是第一個要殺之人!
可是,該從哪入手呢?二狗縮在景夢瑤的懷中,陷入沉思。
依他如今的情形,想要給母親報仇,依靠的,不能是武力,而是智力!
在易立沉思的時候,這邊,景榮和虢夫二人之間的氣氛,達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景榮先後在一條狗和景家的奴僕手裡,折了面子,此時已經是怒火滔天,若非忌憚虢夫的實力,他無論如何都要殺了景夢瑤這賤婢。
「虢夫!你不過是我景府的一條狗而已,怎敢對我出手?你給我放開,我命令你,把手鬆開!」景榮氣急敗環得嘶吼道,以他洞靈境六層的修為,較之虢夫巔峰洞靈境的修為,實在是差之遠矣,沒法比較。
虢夫一臉的冷漠神色,他的頭髮碎亂,而且很長,隨風隨意漂浮,給人一種冷意。粗麻布料的長袍,卻是掩飾不住此人強壯如小山般的身軀。
他聽了景榮的話,不僅沒有放手,而且,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我若不放手,你又怎樣?」
虢夫此人說話,聲音不大,很是低沉沙啞,而且他說話,字不多,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總的來說頗有幾分神秘的味道。
聽了這話,景榮火冒三丈,以他景氏少年天驕的身份,又怎能受到奴隸人的屈辱?!當即,怒火衝心,右手成斬,向著虢夫的眉心揮去。
景榮個子很高,即便是相較虢夫,也相差不多。
「裂空斬!」景氏一少年驚呼出聲!
「竟是第二次使出了裂空斬,這不可能!」景鍥也是驚呼出口。
景榮再次使出了他修鍊的武技,裂空斬,剎那間,驚艷四座!
裂空斬,作為景府內低階武學,卻不是那麼好學的,雖然看起來,這一招武技,並不是大開大合,以剛猛之力為主,但是這一式裂空斬,對於武士精氣神的要求,極為苛刻。故而,在洞靈境的武士,大多只能施展出一式裂空斬,想要再次使用,怕是不能。
而這景榮,竟是再次使出了裂空斬。
顯然,他付出了些許代價,但是他的內心已經瘋狂,全然不顧,被一個奴隸人三番兩次的羞辱,他此時只想殺了虢夫,一雪前恥!
虢夫臉上的神色,也露出了少有的凝重,只是依舊冷漠。
看在景榮的眼中,使得他更加內心的瘋狂,必欲殺虢夫而後快。
裂空斬斬下,在景氏少年的驚呼聲中,只見景榮手刀所過之處,虛空似乎扭曲,如同被撕裂一般!
更為可怖的是,即便是距離景榮數丈之外,卻依舊能夠感受到,他手刀的鋒芒,森森的寒意,隨著狂風從景榮的身上擴展開來。
可就是這麼一招可怕的武技,卻被虢夫輕易的化解。
只見他伸出右手,雙指成鉗,夾住了景榮落下的手腕。
無絲毫的波動,如同滔天的怒火被剎那間熄滅,如同拍案驚濤,詭異的消散!
「這便是洞靈境巔峰的高手么?」
看到氣焰不可一世的景榮,竟是被虢夫,輕而易舉,以四兩撥千斤之力所化解,易立的內心,頗為震撼。洞靈境的巔峰高手,竟是強大的如此地步!兩相對比,自己實在是太弱了,恐怕在他眼中,不過是稍微大一點的爬蟲而已。如此一來,怎麼殺他?
易立雙眼中有森森寒氣。
景榮被虢夫雙指鉗住,整個人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剎那間從頭到腳,覺得寒氣逼人。
尤其是,虢夫那冷漠沒有表情的面孔,更讓景榮深深畏懼。
眼見到虢夫,竟是還敢對自己下手,景榮尖叫一聲,「虢夫,你敢傷我?我可是景府少年天驕!」仗著自己的身份,景榮料想,虢夫定不會不管不顧。
可那虢夫,只是略微皺眉,便還有下手。
「夠了!」千鈞一髮之際,練武場中躍出一名中年男子,一道白寒匹練,從虢夫面前急速掠過。為躲避這道白寒光芒,虢夫鬆開了景榮,身子後仰,待穩定身形,神情依舊冷漠,看著來人。
只見來人看起來乾瘦無比,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似得,和虢夫強壯的身軀相比,更是顯得如同小雞崽子般。
可他的出現,卻讓此地驕傲的景氏少年們,紛紛低下了頭顱,紛紛向他見禮。
「六叔!」
「見過六叔……」
虢夫依舊冷漠,卻是微微頷首。
顯然,被稱作六叔之人,他也頗為忌憚。
「虢夫,無論如何,夢曦她都是我景府中人。看在她和我的薄面上,可否放過景榮小子?」
景榮此時,已然狂奔至六叔的背後,指著虢夫,尖銳的狂嘯著,「殺了他,六叔,幫我殺了他!」
六叔聞此,轉身給了虢夫一記耳光。
「回去以後,閉關三年,不到巔峰洞靈境,不得出關!」六叔歷喝道,他這樣做,分明是旗幟鮮明得維護了景榮。
景榮恨恨得閉上了嘴,看著虢夫和景夢瑤,眼中的殺意,如同利刃一般,即將飛出!
「景榮無禮,冒犯了你,我景戰烈向你賠罪!」景戰烈深深地一抱拳,彎下腰來。
「六叔?!」景氏的小子們,見了這一幕,心中大為受辱,紛紛怒視著虢夫,眼中湧起恨意。六叔是他們踏入武道的啟蒙者,是他們這群愣頭小子心中的偶像!六叔如今已是洞靈境九層巔峰,距離那虢夫,也不過是一尺之遙,何必要彎腰賠禮道歉?
他們不解,把心中的屈辱和恨意,轉移到了虢夫和景夢瑤的身上!!
易立看著六叔景戰烈的所作所為,內心若有所思,他似乎悟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