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調教夏家二小姐 下
伴隨著一陣輕微眩暈感。
唐啟夜成功逆轉時間，來到了一分鍾前。
還好有時序之輪的存在作為補救。
不然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徹底栽了。
不僅僅是丟臉，說不定還要被暴揍一頓，然後落個禽獸不如，連小女孩都不放過的無恥色狼名聲。
要是再慘點，說不定性命都得交代在這裏。
好險好險！
看了眼仍端坐鋼琴前，一副尊師重道文靜乖巧模樣的夏芷怡。
嗬，我信你個鬼！
你這小丫頭壞得很！
他掏出手機，飛快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過去。
然後放下手機，靜候著這位夏家二小姐的精彩表演。
果然，就在短信發送成功後沒幾秒，原本優雅的鋼琴聲驟然停止。
夏芷怡的精湛表演，再次開始了！
“不要！不要這樣！我還是個孩子啊，唐老師你怎麽能……啊！非禮啊！”
這場大戲來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夏芷怡一邊手動撕裙子，一邊嘴裏放聲尖叫道。
唐啟夜饒有興趣地望著這一幕。
端起旁邊的清茶抿了一口，緩緩開口道：“芷怡小姐你別撕了，裙子也值不少錢呢，不能浪費。”
接著，又轉過頭對著門外道：“陳老，您進來吧。”
大門打開，陳老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不久之前，他收到了這位少年的簡訊，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讓他過來一趟。
結果一過來，就發現自家小姐正在作妖。
而且還裝得如此逼真。
若非親眼所見，陳老估計真的要以為這名叫唐啟夜的少年，對自家才年僅十三歲的小姐出手了。
原本正在投入表演，連眼淚都已經弄出來的夏芷怡，看到陳老進來後直接僵住了。
這可是她這些天裏，精心設置出來的手段。
原本應該天衣無縫才對。
可沒想第一次使用，就被徹底看穿了。
“陳老，你不用道歉什麽的，二小姐芷怡她年齡尚小，天真爛漫活潑調皮，一時間行差走錯誤入歧途也屬實正常，這更加需要一位名師來指導。
而我唐啟夜，除了精通琴棋書畫這等身外技藝外，還道德高尚品性優良，很擅長以身作則教書育人，讓生性頑劣的迷途少女重返正道。我相信經過我接下來的悉心教育，二小姐定然能夠大徹大悟，不再做這種傷害他人也傷害自己的頑劣舉動了。”
見到陳老一副頗為尷尬自責，欲言又止的模樣，知曉他是要開口致歉的唐啟夜，先發製人道。
“哦，當然了，教書育人是額外工作量了。得加錢！”唐啟夜最後又補了一句。
在他的柔聲寬慰開導下，陳老也終於放心離開了。
心中對於這唐啟夜少年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被潑了髒水，還如此淡定，不急不怒。
這等心性實屬難得！
……
……
在陳老離開後，唐啟夜也收起了放在一旁，正開啟錄音攝像功能的手機。
這是第二手準備。
生怕那陳老萬一一時間沒看到短信，未能及時趕過來，自己也能夠通過錄像自證清白。
至於寬容大量，完全原諒放過了這夏家二小姐？
嗬，不存在的！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是唐啟夜的人生宗旨！
更何況，他還在這夏芷怡身上，吃過一次大虧，把一張老臉都給丟盡了。
惱（老）羞成怒，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感覺。
他一口飲盡杯中茶水，然後站起身來。
帶著和善的笑容，目不轉睛望著眼前奸計未能得逞，有些局促的夏芷怡。
一步步朝她走去。
“你……你想幹嘛？”
一向仗著家裏寵愛，天不怕地不怕橫行無忌的夏芷怡，此刻看到這少年臉上的和善笑容，莫名覺得非常恐懼害怕。
“現在外麵沒有人了，隻有我們兩個。”
唐啟夜把她曾經說過的話，原封不動返還了回去。
“你再過來，我要叫了……嗚嗚嗚嗚！”
話說到一半，她的嘴就被唐啟夜用旁邊的絲帕給死死塞住了。
想叫都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接著，唐啟夜直接一把拽住了準備奪門而逃的她。
把她按在了鋼琴前的柔弱座椅上。
掄起手掌，對著她的臀部。
“啪！啪！啪！啪！啪！”
一聲聲清脆的脆響。
好在昨晚通過淬體丹，成功成為了黃級初階的武者。
不然還真的按不住掙紮的夏家二小姐。
在用手掌教育的同時，唐啟夜也惡狠狠用言語雙管齊下教育道：“你這小丫頭知不知道，剛剛你那番行為，如果真的成功引起了誤會，很有可能會害死我！你知道錯了沒？”
在缺少律法規則約束的世家中，這種事實在太過常見了。
倘若那夏夫人是什麽心狠之人，自己真的會成為她小女兒清白名譽的犧牲品的。
到時候，自家那妹妹小顰，又要孤苦伶仃在這亂世中求生了。
“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訴我姐姐，讓她幫我報仇，嗚嗚嗚嗚……”
塞在嘴中的絲帕剛一被拿開，夏芷怡就梨花帶雨地倔強威脅道。
“告訴你姐姐？嗬嗬！”
見她還是不知悔改，唐啟夜再次把絲帕塞回去。
揚起手掌……“啪啪啪啪”。
“現在知道錯了沒？”
想要以力服人的唐啟夜，再次拿出塞在她嘴巴裏的絲帕問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屁股好痛啊，唐啟夜哥哥你別在打我了！我改，下次一定改！”
知道搬出自家姐姐來威脅根本無用，夏芷怡又可憐兮兮地求饒道。
可是看她咕溜溜直轉，不知道在思考什麽報複手段的大眼睛，唐啟夜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誠心悔過。
這年僅十三歲，對於世事一點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也根本就沒意識到，她這所謂的“惡作劇”，會給旁人多麽嚴重的後果。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留給唐啟夜的選擇不多了。
把夏家二小姐按在凳子上一頓毒打，若是她事後告狀，自己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現在，要麽就殺人滅口，然後帶著妹妹小顰逃之夭夭！
要麽就讓她對自己恐懼，不敢找任何人開口告狀！
可是這小丫頭性子倔強，自己都打了她屁股這麽多下了，都沒有屈服。
很快，他便有了決斷！
“夏芷怡！抬頭，看著我的眼睛！”
聽到這一聲厲喝，夏芷怡下意識抬起頭。
對上了唐啟夜那雙，似正在熠熠生輝的雙眸。
意識就像是被從身體內抽離，她仿若置身於極其恐怖殘酷的血腥地獄景象內——
【屍骨堆積如山，隨處可見死狀淒慘的斷肢殘骸，汩汩流淌的鮮血，在大地匯聚成了一片血海。
無數生靈臨死前的絕望哀嚎，雜交在一起，回響在這片血色地獄，久久不絕讓人幾欲瘋狂。
那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殺死了數以萬計生靈的惡魔，正用凶殘嗜血的眼神望著自己……】
意識回歸。
夏芷怡不停打著冷顫，連哭泣都忘了。
整張臉被嚇得蒼白如紙，毫無任何血色。
“這些，都是我做的！所以現在你知道，惹怒我會有怎樣的後果了嗎？”唐啟夜冷聲問道。
剛剛被逼無奈的他，讓夏芷怡窺見了自己反派生涯的最初千年裏，被那些反派的邪念侵蝕墮落黑化時，曾造過殺孽的區區冰山一角。
其實他一點都不想這麽做的。
因為那段記憶他一點都不願讓別人看見。
哪怕後麵平靜過去了九千年，極力用奪舍而來的反派身份，拯救那些無辜者，彌補自身滔天罪孽，
也依舊無法原諒那時候，雙手沾滿血腥的自己。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要殺就殺我吧。”
幼小脆弱心靈受到巨大恐嚇，麵無血色的夏芷怡顫抖著牙關痛哭流涕乞求道：“隻求你能放過我的姐姐和媽媽，還有家族裏的其他那些人，她們都是無辜的……一切都隻是我的錯。”
光是單純窺見血腥殘酷畫麵，遠遠不至於讓她如此。
而是自身意識被拉扯入那地獄般血腥記憶中的她，本就脆弱的心靈也遭受了無盡殺氣侵蝕。
就此埋下了恐懼的種子。
“放心好了，我不是什麽好人……哦不對，我不是什麽壞人！隻要芷怡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不把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我是不會一言不合就殺你全家的！”
看到被嚇成這樣的她，唐啟夜心裏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覺得自己不是太殘忍了些，竟然連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
於是盡力做出和善的笑臉，用溫和聲音寬慰道。
算是大棒之後，給個甜棗吧。
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唐啟夜有些意外。
就是在真切的死亡恐懼麵前，這夏芷怡竟然首先想到的是她的親人，還有家族裏的那些人。
甚至提出了用自己的命，來換去她們的存活。
本性不壞。
就是在家裏被寵溺壞了。
需要自己這個老師好好調教一番，讓她好好做人。
“真……真的嗎？”
感覺從魔鬼手上撿回一條性命的夏芷怡，怯生生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
唐啟夜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寬慰道：“好了，快開始練琴吧，畢竟我可是你的家庭教師呢。”
“我……我……”
夏芷怡雙手拽著前麵的裙角，麵紅耳赤神情忸怩。
支支吾吾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卻怎麽都開不了口。
看到她拽著裙角的羞恥模樣。
唐啟夜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於是裝作什麽都沒察覺的模樣，主動開口道：“算了，我們還是先課間休息二十分鍾吧，你可以去衝個澡換身衣服啥的，畢竟夏天的天氣屬實比較熱，容易出汗呢。”
夏芷怡如蒙大赦，立馬拽著裙角一溜煙跑了出去。
待她離開後，唐啟夜對著房中的鏡子照了起來。
在心裏暗自嘀咕著——
“我看上去挺帥氣挺人畜無害的啊，有這麽可怕嘛？竟然把人家小丫頭嚇得都尿褲子了，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