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勸降
阿比蓋爾不是很懂梅迪爾麗的話，自己為什麼應該去支援龍之島的戰爭，那裡面有奧術帝國的大量軍隊，魔法師，自己一個區域主教過去，會被暗中弄死吧。
雖然她對女神的力量十分信任，可是奧術帝國的魔法師們也太恐怖了。
梅迪爾麗微微點著頭道：「你長的倒是足夠漂亮了……」
「你是說我很無腦么？」阿比蓋爾怒。
「行了，你能想明白我今天說的話，再談你智慧的問題。」梅迪爾麗不打算再說下去了，她指了指遠處，秋玄機在大笑。
「大人，果然魔法也是奇妙無比，雖然不如道術，甚至算不上共通，可是真的溝通起來，彷彿是開啟了一條……」
「法則之路。」
「是啊，這才是我敬佩大人的地方。死亡迷霧電鏈，比道門的電系法術弱了太多，可是施法條件如此簡單，以我的真氣存量，就是放一百個都不覺得吃力。就是這樣弱小的法術，依然讓我感覺到了法則的力量。」
夏河心說，弱小？
以前我也這麼覺得，可是法術修行到最後，誰比誰強多少呢？
也許在不知名的宇宙之中，某個世界，有強大無比的魔法師，比傳說中的神級法師還要兇殘，就是諸神也沒法媲美。
「那你現在可以獨立製造這個魔法捲軸了，我們一起，能製造多少是多少。咱們就繞著火山，把森林一點點毀掉。我們繪製捲軸，讓她們兩個去釋放。我看那些火山裡的精靈，還能怎麼辦。」
精靈能怎麼辦，夏河發現了他們的弱點，釜底抽薪，毀滅森林。
死亡迷霧電鏈，用捲軸釋放的話，一次可以覆蓋寬兩百米，縱深一百米的範圍。夏河追求最經濟的魔法力量，計算出的最優解。
夏河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在火山的陣法外圍，開始和秋玄機兩個製造捲軸，梅迪爾麗和阿比蓋爾閑著的時候，給他們兩個搭了房子。兩個人鋪著煉金石板，休息片刻就接著繪製捲軸。
夏河也不追求多快，繪製速度一直是秋玄機的兩倍。
也就是說，秋玄機繪製一張，他就繪製兩章。秋玄機不斷地提速，最後他也承受不住神識力量的消耗，只好放棄了和夏河比試。
夏河十分清楚，一個道士，你要是不比他強的話，他是不會安心給你做事的。
這種傲氣他也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他要壓秋玄機一頭，還讓梅迪爾麗也壓制住他才行。一個人就算不壞，也有脾氣的，面對一群弱雞，你怎麼可能安心合作。
蓋完了房子，梅迪爾麗和阿比蓋爾兩個又清閑下來，捲軸湊出兩百個，她們兩個就去附近釋放掉，毀掉森林。然後再回來的時候，夏河和秋玄機連五十個捲軸都沒繪製出來，只能慢慢地等。
阿比蓋爾無聊，就對梅迪爾麗道：「你那酒，還能給我喝么？」
「不給。」梅迪爾麗的回答，永遠是這樣的精妙。
「求你了，梅迪爾麗。喝過你的酒之後，我覺得自己的酒不夠烈，索然無味。」
「配方拿來。」
「交換配方？」
「不是，用配方換酒。」梅迪爾麗理直氣壯地道。
「好。」阿比蓋爾的回答，讓梅迪爾麗眼皮一跳。這個傢伙，總算聰明了？
阿比蓋爾還真的就和梅迪爾麗說了配方，她的酒品質不是不好，和梅迪爾麗那酒的差別，就是口感問題。阿比蓋爾醉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她也知道，如果能不醉過去的話，感覺會更好。
梅迪爾麗笑了，她對阿比蓋爾道：「算你聰明，這酒你喝一段時間之後，仔細品味，總能自己摸索出配方來。所以就相當於你用你的配方，換了我的配方，我還得免費供應你一段時間。」
「這麼說，我佔便宜了？」
「老師說，吃虧就是佔便宜。」
「那也分和誰。」阿比蓋爾不以為然地道。她是本著被坑的心態，答應這次的交易。只是收穫了意外之喜，對別人的話，她可不願意被坑。
「阿比蓋爾，以後要記得，在我面前，多吃點虧。」
「好吧。」阿比蓋爾可憐兮兮地回答。
「但是不許裝可憐，我的區域主教大人。」
梅迪爾麗把自己的一個酒壺取了出來，丟給阿比蓋爾道：「這些差不多就足夠你領會配方了，每次喝你第一次入口的十分之一就夠，不至於睡那麼久。大概就是幾個小時的睡眠，遇到危險還能立刻醒來。」
阿比蓋爾小心收了酒壺，準備晚上休息的時候再說。
「大騎士長，咱們回去之後，不會就在北方教學生吧？」阿比蓋爾有些擔心，如果就是在第十魔法學院里待著，不僅無聊，還挺危險的。
「怎麼可能，就算大人想，別人也不肯啊。」
「現在想想，我也是搞笑，有些想回暴風角了。」阿比蓋爾幽怨地道。
「你才捨不得呢，除非我家大人回去。」
「說的是啊。」阿比蓋爾坦然承認，接受梅迪爾麗的調侃。梅迪爾麗忍不住仔細打量區域主教，阿比蓋爾身材豐滿，現在的穿著比較厚重，有軟甲和魔法飛翼在身，還有外罩的戰袍。
主要是這一張臉傾國傾城，不知道大人怎麼就能忍得住。
難道他不喜歡女人么？那為什麼對奧維利亞情有獨鍾？
借口？掩飾？或者奧維利亞是個男的？
「你這麼看我幹嘛？」面對梅迪爾麗侵略性的目光，阿比蓋爾有些不安。一個劍修打量人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刀在你喉嚨上蹭來蹭去。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芙蕾雅好了不起。敢去幹掉奧維利亞。」
「你可別亂說，我沒這想法！」阿比蓋爾用力擺手。
「知道你膽子小，我是說啊，芙蕾雅了不起，她是知道後果的。世界上有幾個人能明知道結局，還去選擇面對的？」
阿比蓋爾忽然被梅迪爾麗的話震住了，是啊，這個世界上，有誰能做到？
如果自己選擇阿斯拉，是飛蛾撲火的話，那自己會以怎樣的姿態撲上去。是在燈罩外徘徊，還是奮力地去撞擊，撞個頭破血流，然後灰飛煙滅。
也許比飛蛾撲火壞嚴重，女神的心思，自己怎麼可能盡知。
自己纏著阿斯拉，是希望阿斯拉給個辦法，可阿斯拉要的又不是自己，他能怎麼辦？和女神對抗么？
這是什麼理由啊，自己憑什麼讓阿斯拉去對抗女神啊！
而且，自己怎麼就突然生出這個念頭呢？這是對女神的不敬。
不敬神，自己憑什麼還當主教，怎麼可能成為教皇？
阿比蓋爾汗下，梅迪爾麗不容她多想，在她的頭頂拍了拍。阿比蓋爾也躲不開梅迪爾麗的手，她恍然若失，迷迷茫茫。一抬頭看到天上，財富女神對自己怒目而視。阿比蓋爾驚叫一聲，手中一道金光射了出去。
不！
阿比蓋爾看到女神粉碎，這才意識到是自己魔症了，方才的一切都是幻想。
「你知道嗎，你要是去了龍之島，就不用這麼早做選擇，跟著我家大人，那就十分抱歉了，有我在大人身邊，不能容許有三心二意的人在。」梅迪爾麗陰森森地說著，手就按在阿比蓋爾的背後。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換了位置，整個人都在阿比蓋爾的攻擊死角里。
「我……」
「芙蕾雅敢殺奧維利亞，你猜，我敢不敢殺你？」
阿比蓋爾語塞，梅迪爾麗應該是阿斯拉第一個學生，最寶貝的弟子，在阿斯拉心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只需要看看梅迪爾麗進步的速度，就知道阿斯拉用了多少心思在她身上。
「梅迪爾麗，不是我不想，我和女神的關係，比你們知道的要複雜得多。」
「她是你的母神？」
「你怎麼知道！」
「你對她的態度，不像是普通信徒。對待別的信徒，也沒什麼尊重的意思。除非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是母神和孩子之間的關係，否則就說不通了。」
「我不是她製造的，我是她救活的，用她的本源力量。」
「所以你才沒法選擇？」
「是。」
「那你就錯了，阿比蓋爾。」梅迪爾麗目光純真地看著她道：「我家大人，完全可以征服財富女神，這樣你就不必做什麼選擇了。」
「你們……就是為了這個，接納我的，對嗎？」
「我不知道，估計大人是這個想法吧。」
阿比蓋爾失魂落魄，就聽梅迪爾麗又道：「有什麼關係呢？又不是要殺了她，只不過確定尊卑而已。」
「什麼意思？」
「人類，為什麼要受神靈制約？」
「我怎麼知道。」
「那人類制約神靈，你也能接受吧？」
阿比蓋爾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梅迪爾麗說的好有道理。
「你是要殺了我嗎？」阿比蓋爾放棄反擊，渾身鬆弛下來，問道。
「當然不是，只是怕你失控而已。大人又沒想過對付你。很多信徒信仰崩塌的時候，會暴走，據說挺可怕的。」
「那你放開我吧，我現在還算冷靜。」阿比蓋爾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