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酒醉
阿比蓋爾笑得眯起眼睛，她問：「敢不敢喝，法師大人。」
「浪費啊。」夏河只是細細地抿了一口，純粹的神力在體內沒等散開，就被他的六命元符吸收，只是一轉，就化為純粹的生命力。
「好厲害，阿斯拉，你是怎麼做到的？」阿比蓋爾伸手拿回酒瓶，收入錢袋裡，又開了夏河的酒。
「神力之中糾纏信仰，會破壞魔法師的修行，你是這麼以為的吧？」
「沒錯啊，我沒見過那個魔法師肯直接喝掉，拿去研究還差不多。」
「因為你沒見過幾個強大的魔法師。」
「奧術帝國那邊，強大的魔法師很多麼？」
「多如牛毛。」
「我聽女神說，在很多世界里，魔法師就是神靈的敵人。」
「這個世界也不例外，奧術帝國和綠森大陸的魔法議會，遲早會和諸神開戰。」
「阿斯拉，你會和女神開戰嗎？」
「我估計不會吧，對了，海洋神格的事情，怎麼樣了？」
阿比蓋爾灌了口酒，靠在軟軟的墊子上，道：「這墊子好舒服。」
「喜歡你就搬回去，是我造的。」
「那我可真搬了。」
「嗯。」
「阿斯拉……女神之前沉睡，就是因為打輸了，不過搶了一點神格碎片，很小很小的一些。收穫是有，沒有想的那麼大。」
「其他人呢？」
「血腥瑪麗白白受傷，一無所獲，不過我估計她背後有人，而且還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從綠森來的亂七八糟的神靈啊，都是各有所獲，不過海洋神格絕對不可能就這麼點碎片，還有的打呢。」
「我是擔心林奇受影響。」
「沒事，戰場不在龍之島。而且上次啊，晨曦之主派遣了三聖徒，弄死了不少的人，龍之島的力量被摧毀的挺嚴重的。」
夏河詫異，這個情報他怎麼不知道？
「我看晨曦之主，是希望林奇攻入綠森呢。到時候，我應該不應該派遣手下，去幫他？」
「當然，這事情是多好的機會。」
「神殿還弱小，損失不起。」
「這是戰爭，怎麼會沒回報。對了，我邀請你明天過來，參加我的晚宴，到時候暴風角的貴族們都會出場。」
「阿斯拉，你不要又拿著我立威。」阿比蓋爾把鞋子踢掉，蜷縮在軟墊上，夏河發現，她穿的不是自己贈送的那雙鞋。
「這事兒不搞不行，以後總會有人拿女神在暴風角的問題針對我。」
「那以後帝國讓你驅逐女神，你怎麼辦？」
「我是財富神殿的名譽主教，帝國拿什麼來補償我，我才肯驅逐神殿呢？」
阿比蓋爾踢了一腳夏河，對這個問題也是沒有答案。不過帝國的貴族在這裡一段時間了，還沒有提驅逐神殿的事情，就看這次晚宴如何。
夏河沒躲，讓阿比蓋爾的小腳踢了他一下，這才笑呵呵地道：「其實財富女神不必緊張，帝國想要我驅逐神殿，肯定不止驅逐她一個。」
「厄運女神？」
「是啊，厄運女神我是不能放棄的，所以呢，帝國暫時也不會讓我做這種事情。那一天還很遙遠呢。」
「怪不得你讓女神在別的地方修建神殿，是為了將來？」
「其實，綠森之南，最適合建立財富神殿了。只不過諸神在那邊都有地盤，誰也不肯讓一個出來。讓林奇去打亂它，女神就有機會插手了。帝國既然在背後支援，那女神將來放棄暴風角，也算是還了帝國的人情，只是現在還不行。」
「那這次宴會，你要什麼？」
「我要他們效忠於我。」
「你真是霸道，人家幫你做事……」
「又不是沒好處拿，林奇的戰爭記錄，我剛開始看，呵呵。」
「阿斯拉，我今天過來，不是為女神打探消息的，我就是很想你。」阿比蓋爾的酒已經喝了半瓶，臉上紅撲撲的。
「想我又沒好處。」
「是啊，所以很蠢，對不對？」
「怎麼會蠢？我這樣的人，整個世界里也沒幾個。我要是女人，也會喜歡。」
「你真是……沒心沒肺的。」阿比蓋爾想要再踢夏河兩腳，可是感覺雙腿酸軟，乾脆把腳塞在夏河懷裡。
夏河也沒推她，只是道：「你還是好好做的你主教吧，什麼時候做了教皇，大把的人圍著你轉，就不寂寞了。」
「該寂寞，還是會寂寞的。」
「阿比蓋爾，有點出息好不好？」
「怎樣才算出息，自己成神嗎？」
夏河苦笑，這個世界的人啊，眼光還短淺，成神算什麼，道士修仙，實在是仙道斷絕，要魂飛魄散沒法復活了，才有可能轉修神道續命。
但凡有一點轉世的希望，誰會去修神呢？
神靈受到的制約太多，就算沒有道士，神靈也受制於信徒。聽起來，掌控法則的神靈很強大，可是這麼多宇宙，每個宇宙，每個世界的法則都不會徹底相同，就好像眼下這個世界，就誕生過多少神靈？
很多神靈，從生到死，掌握的法則不超過兩個。
這樣的掌控，又有什麼味道。
大多數神靈，都是井底之蛙而已。
唯有強大的神靈，統一一個世界，再將觸角向外延伸，一個個的世界征服下去，再橫跨宇宙，才能達到和金仙一樣的層次。
問題是，橫跨宇宙作戰，對神靈來說太過艱難了。
「你就沒想過，製造幾個神靈侍奉你？」夏河試探了一句。
「想過啊，可是女神會不允許的吧。」
阿比蓋爾醉眼朦朧，她的話讓夏河吃驚，她還真想過這種事情？
「阿斯拉，強大的神靈，的確可以奴役一些弱小的神靈，據說奧術師成長到一定程度，就是神靈也會畏懼。有些宇宙，神靈的確被魔法師抓住過，切片研究呢。」
「這是女神和你說的？」
「是啊，她很喜歡我，告訴了我很多很多……」
夏河心說，財富女神和她的主教說這個幹嘛？這可不是一個神靈該乾的事情。這太離譜了，神靈就應該保持威嚴，讓信徒永遠敬畏。
別看芙蕾雅在自己面前很逗，在神將面前，她彷彿高居九天的天帝一樣，威嚴不可直視。
難道財富女神就是那種強大到橫跨多個宇宙的存在？不應該啊，這種存在，怎麼可能成長的如此之慢，哪怕只是個分身，現在也該有上位神的力量了。
「你也喝點嗎。」阿比蓋爾把酒瓶丟給夏河，夏河接了，一口氣灌下所有。
「你幹嘛喝光！」阿比蓋爾急了。
「還有呢！」夏河看她手腳都不協調了，要爬過來和自己理論，趕緊勸阻。
「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
「有了有了。」夏河施展法師之手，從柜子里又取了一瓶酒出來。
奧斯汀緊貼大門，耳朵壓得扁扁的，房間里的聲音，聽得他心癢難耐。
「阿斯拉，你是魔法師，為什麼這麼壯實？」
「誰說魔法師不許肉搏了？你的神殿甲士，未必打得過我。」
「是啊，施法者是可以肉搏的，我也挺擅長，要不咱們肉搏一回？」
奧斯汀張大嘴巴，心中狂喊：主人，快點和她肉搏！
「阿比蓋爾，你喝醉了。」
「怎麼可能，我現在是紅袍主教，這點酒對我來說……」
嚓……
「對不起，阿斯拉，摔了你的瓶子。」
「沒事，你別去，我用魔法就能收拾。」
「哎呀，我的腳。」
「扎到了吧，讓我瞧瞧。」
奧斯汀的眼睛往門縫裡看，可是這魔法師的房間，門哪會有什麼縫隙。他只能在心裡幻想，主人一定抓住了她的腳，在舔呢！
我似乎不該這麼想？
不對，主人都說我猥瑣了，為什麼不能這麼想？
「阿比蓋爾，你倒是用神術治療一下啊。」
「有代價的，就算是我也得花錢。」
「這錢我出還不行嗎？」
「不行，我不能花你的錢。」
「到底多少，你趕緊說個數。」
「一個銅板。」
「這是一個金幣，你趕緊的！」
「阿斯拉，你對我真好。」
「你再不治就要弄髒我的地毯了！」
奧斯汀在外面聽得興奮，冷不防房門打開，他嘰里咕嚕滾了進去，迎面一個腳底板踹在他的臉上，阿比蓋爾尖叫：「又是這個傢伙，阿斯拉，你能不能管管他！」
奧斯陸騰雲駕霧般地飛了出去，他現在確信，女主教的確擅長肉搏。
塔靈落荒而逃，他心疼自己的新做的軀體，可是不敢還嘴，更別提還手了。
阿比蓋爾鬧了起來，夏河好說歹說，又許給她一雙鞋子，她才安靜下來，躺在墊子上睡著了。
夏河轉身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元素池，把奧斯汀叫過來，問：「我說，你能不能有些出息，沒事不要趴在門口偷聽。」
「主人，我很猥瑣的。」奧斯汀理直氣壯地回答。
夏河無言以對，自己造出來的神靈亂七八糟，造出來的塔靈也是這樣。是自己的手藝不好，還是命不好？
「主人，您出來幹嘛，好不容易把她灌醉，趕緊下手啊。」奧斯汀的表情就像是便秘。他的臉上，還有阿比蓋爾一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