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識破陰謀,包藏禍心
看到秦岩進來后,那位麻臉婦人只是淡淡地向著他掃了一眼,便不做理會,繼續喝她手中的靈茶,而齊雪看到他時,一臉的複雜之意。
其實,何止是齊雪,就是齊鵬海子等人都是一臉的複雜之意,其中齊鵬連忙走過來,關切道:「秦兄來了,快請坐!」
「無妨,秦某傷勢已無大礙,站著便可。」秦岩本欲直接提出告辭的話語。
雖然齊家對他著實不錯,但呆在齊家也很是不便,起碼想要進入神棍空間也只能在深夜時分,感覺齊家再沒人打擾時,才能進入一段時間。
只是齊石夫婦還未來,他現在提出告辭的話語著實不妥當。
不知是有意還是海子等人故意為之,等到秦岩進入大殿後,他們很快聊起來。齊家家主齊石中了海靈莽的毒,以及這位麻臉婦人擁有用海靈莽的天敵,銀薊鯊的妖囊為引煉製的靈酒,剛好可以解海靈莽的毒。
而這位麻臉婦人解毒的唯一條件就是欲收齊雪為徒,將齊雪帶往玄國二流宗門妙幻宗修行。
聽到小輩提到自己時一臉的恭敬神情,這令麻臉婦人很是受用,心中想著,待齊石夫婦一會屁顛屁顛地跑來,前恭后倨地求自己解毒。
她擺出一副施捨對方恩情的神色,幫那齊石將海靈莽的毒一解,旋即收取齊家奉上的大批靈石,眾多靈果靈茶,最好再有精進她修為的丹藥等。然後她攜帶著齊雪,在齊家人感恩戴德,前倨後恭的神情中走出齊家。
想到這,麻臉婦人心中的興奮更甚,只是被她硬生生地遏制了下來。
而秦岩聽到齊雪將要隨這個麻臉婦人離去時,心中不禁有種悵然若失的情緒湧現,彷彿有些不舍自己親人離去的詭異感覺,而這種感覺他之前從未有過。
這時,齊雪彷彿若有所覺一般,一臉複雜的看向他。這令秦岩神色間也不由帶上了些許的複雜之意。
不過秦岩很快就釋然了,對齊家而言最為重要的就是家主齊石的病大於天,能夠治癒齊石的話,齊家會不惜任何的代價。況且秦岩自己也真心希望齊石能解除病魘,若是有緣,以後未必沒有再與齊雪相見的一天。
畢竟,他又沒有能力解除齊石身上的海靈莽毒。
正在秦岩這般想時,很快看到齊石夫婦從門外走了進來。
每當看到齊石劍眉朗目,英俊瀟洒的面容,以及其夫人殷丹雅傾國傾城,絕代風華的容顏,秦岩就有種這齊鵬就不是這一對夫婦親生的詭異感覺。看看人家齊雪那絕美的容顏與身姿,才像這一對夫婦親生么,哪像齊鵬完全就是一個類人猿。
這還是齊石最近一直被海靈莽的毒纏身,身體一個勁的消瘦著,面容顯示著濃濃的灰敗神色,而殷丹雅也是一臉的愁容,否則這對夫婦更像一對神仙眷侶。
齊石夫婦走近大殿後,對著秦岩微笑著點點頭,旋即緩步走到主座落下,夫婦二人目光冷冷地看向坐在側首的麻臉婦人,而齊石一出口更是幾乎驚掉了在場所有人的下巴。
「滾吧!」齊石看著神情桀驁,依舊在喝著靈茶的的麻臉婦人,話語冰冷,殺意凜然。
「你?」原本一副胸有成竹的麻臉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從座位上坐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懵懂神情,旋即轉化為濃濃的氣急敗壞。
這他娘的,屁顛屁顛跑來求自己解毒,以及之後前倨後恭,連說話都要對自己分外小心的場景怎麼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這他娘的是什麼啊?
這一刻,麻臉婦人徹底的懵了!
其實何止麻臉婦人懵了,除了齊石夫婦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懵了,包括秦岩在內,都是一臉的愕然神情,與想象中的情景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爹爹,你怎麼?」齊雪一聽,徹底石化,片刻過後,猛然向著主座的父親走去,一臉的不解之意。
若不是看到母親也與父親是一般的神情,她都要懷疑自己的父親因為病魔纏身瘋掉了。
要知曉這位姓胡,名倩蓓,可是擁有解掉父親身上海靈莽毒素的銀薊鯊靈酒,真不明白父親為何會如此對待這位胡前輩,以後還很可能是自己的師傅。
要知曉,只要能夠救治父親的病,她是做牛做馬都願意,何況只是做這麼一位相貌有些醜陋婦人的弟子而已,她完全能夠接受。唯一不舍的只是一下子離開這裡,令她難以割捨罷了。
「雪兒過來!」殷丹雅忽然將齊雪叫到其身前,示意她不要說話。
「齊家主這是何意?」胡倩蓓徹底氣急,臉上的麻子一個勁的抖動,彷彿將要掉落下來一般。
「滾,齊某不想說第三遍!」齊石完全一副強壓著心中殺意的模樣。
「好,好你個齊家,難道這就是你齊家待客之道?」胡倩蓓在齊石夫婦目含濃濃殺意注視下,一陣的心驚,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待客之道?就你這包藏禍心的醜婦,還想當我齊家客人?你應該慶幸在這坊市內不準動手,不然你已然身首異處了。」
「你……你把話說清楚,不要以為你齊家家大業大,就可以肆意誣陷人!」
「哼,你這醜婦難道還想讓齊某將話挑明不成?」
「什麼話,妾身一點都不明白,好心送葯欲解掉你身上的毒,沒想到你如此不是抬舉,真是閃瞎了妾身的眼。」
「條件?」
「什麼條件?」
「廢話,自然是你解掉齊某身上海靈莽毒的條件。」
「呃,這個妾身並沒什麼條件,不過看著你家女兒聰慧過人,欲收為徒罷了,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休想解毒。」
「收徒?哼,恐怕是你前腳走出我齊家門,後腳就將齊某女兒假於他人之手了吧?齊某雖然怕死,但斷然沒有犧牲自家女兒苟活的道理。」
「胡說,妾身是妙幻宗修士,這是令牌憑證,收你女兒只會招入宗門,豈會生出齷齪心思,你不要以惡人之心,肆意誣陷妾身好意。」
此刻胡倩蓓心中真是暗暗叫苦,接了這個任務,她自認為輕而易舉的就能完成。並且在得到巨大的好處,與齊家上下感恩戴德的神情中,帶著齊雪離開,現在怎麼成了這樣,難道這齊石夫婦在之前就聽到了什麼風聲不成?
「狗屁的妙幻宗令牌,偽造或者尋到這樣一個二流宗門的令牌應該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吧?齊某現在就問你,你若是敢發靈魂誓言欲帶走齊某女兒不包藏禍心的話,齊某現在就像你跪地磕頭告罪如何?」
「妾身發誓,真是妙幻宗修士,否則修為毫無寸進,這下你滿意了?」
「滾,不要臉的臭女人,聽不懂我家相公的話語嗎?」殷丹雅此刻終於聽不下去了,猛然咆哮起來。
「你……你才不要臉,你以為你美艷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胡倩蓓毫不相讓道,就差直接跳起來了。
「哼,你不要轉移話題又或者是片面回答,老娘問你,你若是敢發靈魂誓言,欲帶走我女兒不包藏禍心的話,我們夫婦向你磕頭請罪如何?」殷丹雅一臉憤怒神情道。
「我……你有病啊,你們夫婦都有病,動不動就讓人發誓,老娘憑什麼給你發誓,老娘可是來……」胡倩蓓頓時就顯得底氣不足起來,甚至都做好了逃跑的架勢。
「滾!」
「滾!」
齊石夫婦,幾乎異口同聲的吼道。
「滾滾滾……」
齊鵬,海子等眾齊家人面容全顯現出濃濃的憤怒神情,紛紛怒罵起來,一個個指著麻臉婦人的鼻子大罵滾。
此時,他們若是再看不出事情的貓膩來,簡直就是白痴了。
秦岩此刻亦是滿臉的憤怒神情,若非這醜婦是一位築基期修士,他尋對方晦氣與找死沒有任何區別的話,他都恨不得直接斬了這醜婦。
「你……你們……」
看到齊家人紛紛一副同仇敵愾的義憤填膺神色,胡倩蓓頓時有了幾分慌亂神色,開始快速向著門口憤憤走去,臨走出之時,還不忘轉頭咒罵一句:「不識好歹,沒有老娘解毒,看你還能活幾日?」
「爹,娘,究竟是怎麼回事?」待胡倩蓓離去后,齊雪終於發問道,其餘之人也很是不解地望了過去。
「哼!長得嬌美不是你的錯,但不長腦子的話,你註定下場極為凄慘,還有你這孽子,在荒丘島吃了一次教訓還不夠么?」彷彿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引發了齊石身上的毒一般,使得他身體一個勁的抽搐,面露濃濃的痛苦神色,嘴上卻是毫不留情道。
「爹!」齊雪一臉的委屈神情。
「爹爹這究竟怎麼回事?」齊鵬依舊一臉的不解神情,真不明白為何這麼一位陌不相識的麻臉婦人會對雪兒包藏禍心。
「好了,你還不是一樣,否則會到如今這般的境地,就會拿一對兒女出氣,若不是之前從穆家得到消息,你會知曉這是陰謀?」
殷丹雅沒好氣的白了齊石一眼,旋即細細講述起來:「這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其實在之前你爹中了海靈莽的毒后,就一度尋求解藥,很快從穆家得到消息,知曉謝家那老鬼百年前埋藏了一壇銀薊鯊靈酒,招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