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鎮海伏波訣
「我回來了。」
張岳才剛打開門，就聽見樓上鶯聲燕語的熱鬧得很。
「咔嗒。」
關門的聲音傳上去，才有陳青青問一句：「回來啦？」
「回來了。」
張岳隨意應了聲，提著食材上樓。
客廳里陳青青、楚靈韻、葉念昔、徐如雲和徐秀兒，五人正聊得興起，個個笑顏如花，興緻盎然，連眼角都不掃他一眼。
「哎……」張岳暗嘆一聲。
「玫瑰雖好，卻是有刺。」
「美女雖多，沒我的份。」
他搖搖頭，轉身進了廚房。
柳欣正跟妲己一起準備午餐。
「哎，主人回來啦。」
妲己笑容綻放迎向張岳，讓張岳心中泛起一股暖流：「還是阿狸貼心呢。」
「哎？主人怎麼了？」妲己偏著頭，眨眨眼睛問道。
「沒什麼，做飯吧。」
張岳自己也沒能想明白，為什麼剛才出去一趟，心情就會變得這麼……惆悵。
「不，其實我是知道的吧……」
「是因為人生地不熟而生起的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觸吧？」
「這個世界，到底不是地球了。」
就算有著新生的一世經歷，可是脫離了江陽中學那熟悉的環境，一切都變得陌生，前世今生一同泛起的疏離感，就更加強烈。
「你怎麼了？剛才遇到什麼事了？」柳欣也察覺到他情緒不對。
張岳搖頭：「真沒什麼，就是還有些不習慣，過幾天就好。」
柳欣本就不是細膩的性子，沒有多問。
「張岳，過來！」
他正洗著菜，陳青青突然大聲叫他過去。
「導師，怎麼了？」
陳青青拿著手機，對那邊說道：「好了，他過來了，你有什麼條件現在可以提了。」
張岳心中大概猜到了：「是楚家的人吧，有結果了嗎？」
楚河的聲音傳了出來：「第一，他不能跟我楚家作對。」
就跟收徒弟會有「不能欺師滅祖」的戒律一樣，這個要求很合理。
陳青青替張岳答道：「只要你們不找他麻煩，我們自然也不會跟你們作對。」
「第二，不能再傳給其他人，包括子女。」
陳青青皺眉：「原則上是沒有問題，不過，如果他的孩子也有這樣的問題呢？」
「那就再談一次。如果他沒有違背我們的要求，我們也不介意多傳一次。」
「但是，那必須是經過我們的同意！」
陳青青看向張岳。
張岳點點頭。
他想不到那麼遙遠的事情，不過這條件聽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對。
「那好，這個條件我們也答應了。」
楚河又道：「第三，在他成為黃金伯爵之後，他要幫我們三次。」
「出手三次？」
「對。」
「還有其他條件嗎？」
楚河反問：「如果我說還有，你會答應嗎？」
「不會！」
「那就這三個條件。」
陳青青問張岳：「你的意思呢？」
張岳想了想，問道：「那鎮海伏波訣真的很厲害嗎？」
「那是當然！」
楚靈韻斬釘截鐵地說道：「我楚家的鎮海伏波訣可是最頂級的秘傳心法！」
看陳青青沒有反駁，張岳便點點頭：「那行，三次出手機會。」
楚河亦道：「那好，我同意將鎮海伏波訣傳給他。靈韻，教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嗯。」楚靈韻應下。
到這個時候，陳青青才算鬆了一口氣：「靈韻，謝謝你了。」
楚靈韻笑道：「青姐，你跟我客氣什麼。」
「那麼，這事就拜託你了。」
吃過午飯之後，楚靈韻讓張岳帶她到了樓上的房間。
關上房門，楚靈韻問：「這裡足夠保密吧？隔音效果怎麼樣？」
張岳搖頭：「我也不大清楚，我才在這裡住了一天而已。」
「算了，我家的心法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偷學得到的，就在這裡吧。」
楚靈韻拉過椅子，優雅坐下，然後說道：「開始之前，我得先問問你，你對於心法了解多少？」
張岳直接搖頭：「什麼都不了解。」
「咦？是這樣嗎？那好吧，我從頭說起。」
楚靈韻道：「銘文是魔道的基礎，一切的魔道力量都需要銘文來實現，反過來說，銘文也必須要經過魔道來激發才會有用，這一點你該知道吧？」
張岳點頭。
她又說道：「心法，和武功、法術、技能一樣，都是魔道的一種。」
「對於我們覺醒者來說，最為常見的是技能，因為這是和我們的覺醒血脈相配套的。從血脈里提取的銘文碎片，凝聚成銘文後，只要稍加組合，就能激發血脈傳承的技能。」
「而心法呢，就要自己修行，提取特定的銘文碎片，凝聚指定的銘文，按照固定的方式組合起來，每一步都不能錯，錯了就是失敗。」
張岳問：「那要怎麼修行呢？」
「嗯，修行的方式分兩種，一種是有傳承的修行，一種則是自己摸索前進的修行。」
楚靈韻說道：「第二種先不管，現在我傳給你鎮海伏波訣，自然就是有傳承的修行。我會將我修行鎮海伏波訣所得到的銘文碎片和銘文展示給你看，你對照著修行就可以了。」
張岳訝道：「就這麼簡單？」
楚靈韻搖頭：「說簡單，確實是簡單，但說難，那也是真的難。你先躺下吧。」
「什麼？」
「躺下，閉上眼睛。」
張岳看楚靈韻不像是開玩笑，便到床上躺好，閉起了眼睛。
然後，他就感覺到一雙溫軟如玉的手掌按在他額頭上。
「靜心，凝神，觀想印堂穴，就是我按著眉心這裡。」
張岳自然知道印堂穴在哪裡，觀想沒多久便在一片黑暗當中看見一點亮光，仔細看去，他認出了這是銘文碎片。
楚靈韻的聲音緩緩傳來：「這是意志銘文的碎片。鎮海伏波訣是鍛煉精神的秘法，偏向於鎮壓心神，起始是以意志銘文入手。」
又是九枚意志銘文的碎片在精神觀想的空間中逐一出現，然後凝聚成為一個意志銘文。
「這是意志銘文，你要看清楚了，這和一般凝聚的意志銘文有些不同。」
張岳之前還沒注意，這時仔細一看，發現確實有些不同。
他昨晚就有凝聚出一個意志銘文，兩相對比就能發現，楚靈韻展示的這個意志銘文多了一道閃爍的光芒。
「你再看一遍。」
那意志銘文崩散成為十枚銘文碎片，重新凝聚在一起。
這一次，凝聚過程明顯放慢了許多，張岳發現，在這過程當中，那些銘文碎片明顯的是先發生了變化，然後才進行凝聚。
凝聚完成，再崩散，再凝聚。
這一個過程重複了二十幾遍，張岳才算看明白了，原來那十枚銘文碎片非但是發生了變化，還每一枚銘文碎片的變化都不一樣。
難怪楚靈韻說這修行的方法既是簡單，也是真的困難。
只要對照著就能修行，這當然簡單，但如果沒有正確的模版示範，稍有差錯那就是失敗。
「記下了吧？」
在精神空間中張岳無法回話，但楚靈韻也不等他回復，繼續說道：「然後就是白銀銘文當中的幻盾銘文。」
「幻盾銘文是由兩個意志銘文外加五枚意志碎片組合而成，你注意看，這個組合方式也跟一般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