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柔情似水紀秋雨
稷下學院是一座學院之城，由最初單純一個學院的規模，經歷了數十次改建、擴建之後，與王者大陸各方勢力聯合創辦了不下於一千所學校，佔地面積超過一千平方公里，人口大約一百三十萬。
其整體範圍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從內到外劃分了三個環形區域。
外環區域，校區與商業區各半，還有公園、廣場等諸多休閑娛樂設施與公共場所。
學校主要是高中部和大學部，張岳之前所就讀的江陽高中就在南邊三環路外的江陽區。
中環區域則是受到保護的小學部和初中部，以及諸多研究機構所在的區域。
至於內環區域，除了核心的機密重地之外，就是培養覺醒者的特殊學院了。
張岳跟著陳青青從江陽高中搭乘地下鐵穿過中環區域，來到了內環區域。
這邊張岳還沒有來過，在他記憶中，就算是前年那次重要的體檢，也不過是到中環區的人民醫院做檢查而已。
在張岳印象中，這邊內環區域守衛森嚴，閑雜人等根本不能進來。
「好像是六年前吧，聽說有人強闖，動靜挺大的，還造成了一些破壞，波及到了中環。」
「至於後來……好像是不了了之，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果。」
「不過估計那強闖的人，或者勢力，終歸討不了好。不說有莊子這麼一位傳奇王者在，稷下學院本身的守衛力量也不差。」
「嗯……這麼說來，為什麼還要強闖呢？」
「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張岳跟著陳青青才剛出了地鐵，還沒見到內環是什麼樣的呢，就有一個留著平頭的健壯保安跟陳青青打招呼：「呦，陳老師這麼快就回來了？」
陳青青腳步不停，簡單回應著：「接到人就回來了。」
那保安看向張岳，笑著問道：「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嗯。」陳青青點點頭，「先不說了，我帶他去檢查一下。」
「那好嘞。」
這地鐵出口並不大，一個保安室就佔去了將近四分之一的空間。
不過這裡本來就沒多少人，自從進入內環之後，地鐵乘客都少了大半，這個時候在這一站下來的也就只有他們兩人而已。
出了地鐵口，前方就是一堵圍牆。
張岳仰頭看了看，至少三層樓高，怕是有十米。
陳青青照直走了過去，來到一處似是大門的地方。
一道機械聲音響起：「嘀，來人請表明身份。」
陳青青示意張岳跟她一樣拿出身份證，張岳自然照做。
「嘀！」
兩道掃描激光過後，機械聲音再度響起：「高級教師陳青青、江陽高中張岳，許可權通過，可以進入。」
「咣」一聲，與圍牆幾乎嚴絲合縫的大門打開，露出一條足有二三十米長的通道走廊。
「走吧。」陳青青踏步進去。
走廊上下左右都是明亮的金屬材料，從中映照出張岳和陳青青的身影，其上更是不時有著莫名的光芒閃過，一幅科幻場景的即視感讓張岳嘖嘖稱奇。
他四下看看，問道：「導師，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三樓體檢科。」
「好吧，其實我是想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裡就是中心醫院，你應該聽說過的。」
張岳確實聽說過，全王者大陸技術最好、醫療水平最高，但其規模卻並不是最大的中心醫院。
傳說這中心醫院並不是什麼病人都接，挂號申請相當嚴格，與其高明的醫術一同聞名於世。
「只是檢查而已，需要來這裡嗎？」他問。
陳青青說道：「稷下學院里，所有的覺醒者都是在這裡檢查的。」
她回頭看看張岳：「覺醒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的力量也比外界傳聞的要強得多。為防覺醒者禍亂天下，對覺醒者的管理也比較嚴格。」
「這是你覺醒之後的第一次檢查，同時也是要進行登記造冊的。以後你就正式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該守的規矩也要守了。我現在提前跟你說一聲，你要有心理準備。」
張岳點頭：「我明白了。」
跟著陳青青上樓，一路上遇到了十餘人，基本都跟她認識，張岳猜測著：「是她朋友多，人際關係好？還是，覺醒者的人數並不多，以致基本都認識？」
以前的張岳還真沒有怎麼留意過覺醒者的人數有多少，官方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統計數字。
「不過按我的記憶來看，江陽高中近五年來，包括我在內，也就只有五個覺醒者，平均一年一個。」
「稷下學院上千所學校，嗯，還要排除基本不可能覺醒的小學部，初中部的覺醒比例也比高中部、大學部要低一些，也就是說……」
「嗯……按七成來算吧，七百所學校，每年覺醒者的數量就是……七百人？」
「這也太少了吧？」
張岳不由向陳青青問道：「導師，每年的覺醒者，能有多少人？」
陳青青道：「不好說，多的時候有七八百人，少的時候五六百人也正常。」
她也看到了張岳的表情：「怎麼，覺得少？我告訴你，這可不少了。你要明白，覺醒者的壽命比普通人要長得多。」
「只要不是太過廢物，一般肯下苦功去努力修行的，都能晉陞黃金段位，能活到一百五十歲。」
「資質好一些的，能晉陞鉑金段位，活到一百八十歲。」
「再厲害一些，像我這樣三十歲之前就晉陞黃金段位的，基本都有希望達到鑽石段位，有三百年壽命。」
「就按兩百年來算吧，覺醒者能有十四萬人！這還只是我們稷下學院一個城市。你想想王者大陸上有多少個城市？」
張岳還沒能想得明白，卻已經到了地方。
「來了？」
「嗯。」
「就是他了？」
「對，張岳，你幫他檢查一下。」
這名似跟陳青青也是相熟的女醫生，雖然表情冷漠，卻是相當美麗而感性。
冷漠與感性，這兩個似乎截然相反的形容詞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卻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吸引力。
明明是拒人千里的態度，卻偏偏讓人有一種靠近她的衝動。
張岳不是沒有見過美女的人，一時間也有些失神。
直到他看到了她的眼睛。
「這雙眼睛……」
柔情似水的眼睛！
張岳心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
一切的異常，都是源於這雙眼睛。
縱然她臉上的表情再是冷漠，只要這雙眼睛沒變，她的吸引力就絕不會少！
張岳忍不住動用了王者系統的能力，來查看這名女醫生的資料：
【姓名：紀秋雨】
【種族：新人類（已覺醒）】
【性別：女】
【年齡：28】
【屬性：？？？】
【銘文等級：57級】
【位階：白銀子爵（上位）】
【血脈基因：洛神降臨（甄姬）】
【覺醒天賦：凝淚成冰（目標承受多次法術傷害將會被冰凍，並觸發額外法術傷害）】
【青銅技能：淚如泉湧（召喚水柱擊飛目標，造成法術傷害）】
【白銀技能：嘆息水流（引導水流在多個目標間造成多次法術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