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low的位面
孟信讓狐狸精坐回到副駕駛，同時揉著太陽穴，「來，讓我們來捋一捋啊。你的意思是說，你每一年從詭靈山帶東西出來都是有限制的，那我作為地球人去你們那拿東西有沒有限制呢？」
「也會有的主人，萬界法則為了避免萬界過度混亂所以有這樣的規定。」
「這樣啊。」孟信這才意識到沈文君的萬界商販系統牛逼之處，之前還覺得挺普通的就是倒賣東西而已。現在想來是自己平時網路小說看多了才有些習以為常了，真的到了現實中如果萬界之間的東西可以任意買賣確實很容易出現問題。
「不對啊，那你是怎麼把蘿蔔帶回去的？」
「我在地球上修鍊，蘿蔔不必待會詭靈山。」
「…哦，誒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萬界法則，那東西是誰制定的？」
「抱歉主人，我並不知道。」
「行吧。管家，我和她的對話你能聽到么？」
「可以。」
「那我想確認一下她剛才說的事情，我從其他位面取東西確實是受到限制的么？」
「是的。」
「好吧。」
「不過一種情況下除外。」
「什麼情況？」孟信涼了半截的心瞬間熱乎起來。
「報酬。」
「恩？」
「乘客給你的報酬，不管對方給多少，都沒有限制。」
「這樣的話…」孟信轉了轉眼珠，「那我能不能規定乘客給我什麼報酬？」
「不可以。」
「那這狐狸精呢？她現在是我的傀儡了。我可以用意識控制她。」
「請不要試圖挑戰系統的智商。」
「…那我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孟信左想右想，每次剛想到個點子馬上又發現有問題，這萬界法則確實讓一般的萬界穿越者不好利用萬界資源賺錢，尤其是孟信還不能在別的位面呆過2分鐘。
「主人是在為什麼事情煩惱么？」狐狸精在其身旁觀察了一會兒，關切的說道。
「恩，我本來以為可以靠你得到很多很多寶石，沒想到會有萬界法則那麼個東西。真是浪費了一張馴靈符了。」
「主人是想要寶石么？」狐狸精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主人想要多少呢？」
「越多越好。」
「我不知道主人需要多少寶石才能開心起來，但我也許可以替主人減輕一些煩惱。」
「哦？你說說看。」孟信今晚一驚一乍了好幾次，這會兒突然有些興奮補起來了。
「我有兩個姐妹一直想來地球玩，但因為法力微薄，無法穿越位面通道。如果主人可以帶她們過來的話，讓她們帶上一百本源值的寶石她們肯定是樂意之至的。」
「恩？兩個人么？你說二十本源值差不多有那麼一小袋，兩個一百本源值的話就是十袋。」孟信觀察著袋子的大小，「寶石應該都挺值錢的吧，這麼多的話不知道能換多少錢。」
「不僅如此。」狐狸精繼續說道，「如果我的兩位姐妹在地球玩的開心的話，她們可以帶動她們身邊的朋友。」
孟信眼睛突然一亮，「朋友介紹朋友，生意越做越大！小狐狸，你真聰敏！」
「多謝主人誇獎。」
「這確實是個好想法，萬界計程車不能兼職當萬界商販系統使，但可以兼職當萬界旅行社系統啊！人果然是思變則富啊。」孟信終於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隨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了。孟信算了算，如果現在送狐狸精回去，一個來回三個小時，回來都快四點了，肯定就沒時間再接客了。別一會兒車開到一半太陽升起來了那就呵呵噠了。
「管家，我可以拒載么？」
「乘客上車之後不得趕乘客下車。」
「那如果乘客還沒上車呢。」
「那隨你。」
「那就好。如果不送小狐狸回去的話現在就還差兩個乘客，剩下的時間只夠跑一單了，必須接兩個人以上的單子才行。今天得盡量完成主線任務，就能多一次抽獎機會了。」
「反正維護時間也就5-7天，這幾天正好準備一下。」孟信心想。
「小狐狸，這幾天你先留在地球上，我回頭給你安排任務。」
「是，主人。」
「誒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蕭夢凝。」
「你還真有名字啊，我還以為你們妖精都沒名字的。」
「分位面，有的位面確實都沒有名字。」
「行，那你在副駕駛好好坐著，我現在去接客，一會兒如果接到客人，你就說是我妹妹，其他都別多說，明白么？」
「是主人。」
孟信調了個頭，趕緊往回走。
「對了問你個問題，你既然是妖精，肯定會法術吧？」
「是的主人。」
「那你為什麼還要拿寶石來地球換錢那麼麻煩。蘿蔔那麼便宜，你直接用法術偷不就好了。雖然這個行為是不對的。」
「萬界法則規定，在低階位面只可修鍊，不得對其中生靈使用任何能力。」
「低階位面？」
「就是人界。萬界之中，唯有人界不通靈性，也只有凡人無法修鍊，所以萬界法則為了保護人界有那麼一條規定。如果我在人界使用了法術，就會遭受天罰。」
「原來我生活在最low的位面啊…」孟信一臉囧相，「那超能力呢？之前我遇到個人是神盾局的，她那個位面應該是有超能力者的。」
「超能力只是人界中比較高級的存在而已，你不要把超能力想的太厲害，真實的超能力者和你在電視上看到的相差甚遠。」
「電視？你還知道電視呢？」
「我這十年基本都在地球生活。哦對了，說到不能使用能力，但有一條，可以使用體術。」
「恩？怎麼說？」
「萬界法則也不能完全不顧及其他位面的物種，萬一位面穿越者在人界被欺負了還不能還手也是個問題。所以像我雖然不能使用法術，但拿拳頭打人還是可以的。」
「那一些體術比較牛的位面上的人不是可以在人界橫著走了。」
「那些倒不是什麼大麻煩，現在人界科技都比較發達，單純的體術很難掀起大風浪，對人界來說最可怕的災難其實是獸族。」
「獸族？」
「是的，比如龍之谷的金龍，朝鳳山的鳳凰，它們本身沒有任何法術，但都有摧毀地球的力量。完全靠的是自身的肉體。」
「萬界法則制定的時候怎麼沒考慮到這個問題？」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他們沒想到這些生物有一天會變成坐騎吧。以前我們詭靈山的長老就曾帶著一條金龍去人界辦事，結果一個沒注意，金龍就把那個位面給踏平了。」
孟信想象著那個畫面，又想起了之前老神仙發怒時那可怕的力量，心中漸漸萌生起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
兩人正聊著，孟信就看到路邊有人招手，靠近仔細一看，發現只有一個人，趕緊一腳油門踩到底。
「搞什麼？」正準備上車的老虎怪一臉怒氣的看著遠去的捷達。
後面一路，孟信和蕭夢凝聊著，前前後後甩掉了三個招手的。
「怎麼都是一個人。」孟信無奈道。
「穿越位面通道成本太高，很少有結伴而行的。」
孟信長舒一口氣，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一點半了。
「跑到兩點半吧。再拉不到客就算了。」
「主人，那邊有三個人。」孟信剛做好打算，就聽到蕭夢凝說道。
看了一眼確實有人在招手，而且一共三人，趕緊上前。
「幾位，不好意思我妹妹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我帶著她出來接客，麻煩三位坐後面擠擠吧。這單車費我可以給你們免了。」孟信現在總體心情大好，所以也不差這一單的報酬了。
「沒事，該給的我們會給，坐哪都行。」其中一名男子說道，這時孟信才看清對方的樣子，總感覺有點眼熟。
三人上車后，孟信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是兩男一女，兩男的比較年輕，一人穿著白衣，一人穿著黑衣，女人是位老太太。
「不會是…」孟信心中一個咯噔。
「去地府。」白衣男子說道。
「…」孟信咽了口口水。
「怎麼了？」白衣男子見孟信有些異樣，便問道。
「大哥，你不會是白無常吧？」
「是我，如何。」
「那個…地府，我能給你們送到萬界通道口你們多走兩步不，這單我真的給你們免了。」
「這是為何？」
「我…我…」
「這小子怕鬼。」坐在黑白無常之間的老太婆突然咯咯一笑，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嚇的孟信差點直接下車了。
「多大點事，行了，那你就送到通道門口便是。」
「多謝白大哥。」孟信趕緊踩下油門開車。
「這位老婆婆是誰啊…」孟信開了半天，總感覺車裡氣氛怪怪的，尤其是那老太婆之前那一笑給他心裡陰影太大，忍不住問道。
「這位是孟婆。」白無常說道。
「孟婆？」
「你又怎麼了？老是一驚一乍的。」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我以為兩位是來拘魂的，沒想到是孟婆，孟婆不是應該在孟婆橋么，怎麼也跑人界來了？」
「哦，她喝了孟婆湯，失憶走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