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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是敷衍你?」


  程洛勇不服氣道。


  陳元道:「就幾個青年男女,竟然敢刺殺暗衛千戶,更離譜的是,他們隨便策劃一下,居然就摸進了我的府上,還給我菜里下了毒,這種事你程洛勇也敢相信?」


  幾個年輕人就敢打暗衛主意,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更離譜的是他們還差點就成了,若不是他們對武者太不了解的話。


  「我也覺得離譜。」


  程洛勇道:「不過,凡事要講證據,你再不願接受也沒用,事情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們已經查清楚了,證據確鑿。」


  「呵呵。」


  陳元冷笑兩聲,說道:「不,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


  「你探訪司都是蠢貨,被人給耍了!」


  「張大秋!」


  程洛勇拍案而起,怒道:「你不要無理取鬧!」


  陳元不理睬他,轉頭望向林清修。


  林清修道:「大秋,事情確如程洛勇所說,證據他都呈遞給我看了,事情就是這幾個年輕人策劃的,等會我就讓他把卷宗都整理好交給你,由你親自審查。」


  「不用了!」


  陳元斬釘截鐵道:「程千戶做出來的卷宗,看了不如不看,指揮使大人,恕下官無禮,這個交代我不接受,我請求親自再調查一遍。」


  林清修沉下臉來。


  這件事是他親自督辦,陳元此舉不異於連他都信不過,林清修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林清修心中越怒,表情越是古井無波,淡淡說道:「你是事主,又是我暗衛的千戶,你要重新調查,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只是…」


  「如何?」


  「只是我暗衛可不是誰人的私兵,不能公器私用,你想重新調查沒問題,若是查到最後結果沒有變化,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不是私兵?


  陳元心中冷笑,這話你還去對嚴清說。


  他拱手道:「我明白,如果屬下不能查出什麼,願申請調出神京!」


  暗衛八虎,四個在京,四個在外,能留在神京,處於權力中心,可不是尋常的機遇,這要個人修為,辦事能力,再加上一點機遇以及上面的人看好才有可能。


  留在神京的四個千戶,一般就被看做指揮使的備選,申請調離神京,也就等於放棄了指揮使的資格。


  張大秋竟然賭這麼大,就為了一時之氣,還是說他已經掌握了什麼?

  林清修和程洛勇心中都有些疑惑。


  忽然他們想起一些傳聞,感覺自己已經接近了真相。


  在這次事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除了跪在底下的幾個人,還有一個,暗衛沒有捉來,那就是張大秋的夫人,白清妍。


  相傳張大秋為了得到這位娘子,不息將她一家害死,估計真的是用情頗深,可此次刺殺,白清妍竟然是其中主力,想必他心中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以至於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林清修和程洛勇二人心中暗自點頭,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林清修道:「你既然如此說,我不攔你,我也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沒查出什麼,你就速速離京吧。」


  陳元拱手行禮,轉過身來,叫道:「高峰,叫人把這幾個給我關去牢裏,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他們!」


  高峰答應一聲,連忙走了出去,很快領了七八個案牘司旗官來把幾人押走。


  幾個人全都失魂落魄,任由暗衛把他們從地上扯起來,押往外面。


  等輪到賈探春,她忽然看向陳元,問道:「張大人,白姐姐怎樣了?」


  「與你何干?」


  賈探春咬牙道:「所有事都是我誘騙她乾的,


  並不是她的本心,你回去給她說,就說我騙了她,她家人的死與大人無關,她會信的,大人以後不要為難她!」


  陳元意外地看向她,半晌后,冷聲道:「你當初策劃這件事的時候,就沒想過會害死她,現在卻想到了?」


  賈探春渾身一顫,當初他們在一種亢奮情緒的支配下,只覺得自己是除奸懲惡的義士,哪裏會想到這麼多。


  現在回首才發現,自己的每一個決定,其實都無比沉重,有可能會害死別人。


  陳元道:「不要急,你的白姐姐不會是你害的最後一個,還會有很多人因你而死,不過,你很幸運,你有的是時間品嘗其中味道。」


  這話一出,不僅賈探春渾身顫抖,如同遇到邪魔,連周圍的暗衛中人也不由得心中一陣發寒。


  他們能感受到這句話中的恨意,那是一種敵人的死亡尚且不能稀釋的恨意,直要敵人在死前受盡肉體和精神上雙重摺磨才肯罷休。


  「帶下去!」


  陳元擺擺手吩咐道。


  幾個暗衛如狼似虎,押着他們就出了探訪司,往黑獄走去。


  賈穆一臉為難地走上來,半晌才道:「張大人,無論如何請你相信,這件事絕非賈府的意思,都是不孝女自作主張。」


  這個三女兒素日裏生性爽朗,-十分得他喜愛,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說半句話為她求情,現在只求暗衛不會因這件事遷怒整個賈家,這已經是萬千之幸了!

  志成書院的王遠也顫巍巍走過來,他囁嚅兩句,終究沒能說出話來。


  賈穆可以和賈探春做出切割,可他卻不忍和自己兒子切割,畢竟他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終於,王遠說道:「犬子之事,都由老朽不教之過,大人若要責罰,就責罰老朽,不敢為犬子開罪,只求大人能格外開恩,若犬子無法開脫,還請大人給他一個痛快,不要讓他再受折磨。」


  陳元看了二人一眼,說道:「兩位都回去等結果吧,幾個罪人該如何處置,張某自會秉法處置。」


  賈王二人對看一眼,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暗衛。


  陳元下到黑獄,高峰等人已經把人分牢房關好,就在五兒的牢房旁邊。


  五兒自從來了黑獄,不僅沒受到刑罰,相反,第二天陳元就派人給送進來鋪蓋,日常飲食也不錯,若非每日不得自自由,她都要忘記自己身在黑獄了。


  今日見忽然來了新犯人,她好奇道:「喂,他們是因什麼事被捉進來的?」


  高峰瞥了她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大人對這女人什麼心思,自把她搶過來,也不提審,也不用刑,就只關着,而且生活方面非常照顧。


  他心中隱隱猜測,或許大人真對她有幾分意思,因此不敢過於強硬,於是說道:「這幾個想要刺殺我家大人,因此被捉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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