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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涉江宴

    媚娘把玉牌收好。


    曹先生點點頭,笑道:“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先生能否答應?”


    陳元道:“大人請講。”


    “我主曾萬千囑托,讓我邀請陳先生前往陰司一敘,不知先生什么時候能抽空成行?”


    陳元呆了片刻。


    曹先生這話,翻譯一遍差不多就是:閻王爺問你什么時候能下去。


    屁嘞,誰想下去!

    曹先生見他有些猶豫,問道:“陳先生可是有所顧慮?我可以向你保證,陰司之行絕不會有危險。”


    陳元笑了笑。


    危險他倒是不怕,畢竟陰司眾神還要靠他救命呢,可誰能保證閻君不會把他扣下,當一個人形消毒劑。


    雖然通過這幾年的接觸,他多少能信得過陰司這些人,可但凡有一點危險,他都不想貿然行動。


    陳元說道:“大人請恕我不敬,我和云州府城隍廟是老交情,自然信得過各位,可閻君尊神,固然道高德厚,偏偏我是個多疑的人,對于那些沒有親自接觸過的人,總難免抱著幾分懷疑。”


    “再加上陰司不比陽間,其中陰氣,濁氣,怨氣,毒氣,煞氣,災氣,種種不幸匯集之處,我修為淺薄,即便閻君尊神照看,我也未必受的住陰司的環境。”


    “所以…我想還是等我晉升法相境,再去拜訪閻君尊神,豈不更好?”


    曹先生笑道:“就依陳先生。”


    整個陰司,承受幽冥氣最深重的當然是閻君,可閻君乃是世間最頂尖的神靈,自然不會輕易隕落。


    陳元早幾年去或者晚幾年去,妨礙不會很大。


    反而如果他催逼太急,倒可能會讓對方不悅。


    轉達了閻君的囑托,曹先生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陳元一看就明白了緣由,當下說道:“”原說好每隔十天為諸位神官祛除幽冥氣,這陣子因為調任云州府,錯過了日子,實在對不住,現在就請各位在堂上圍坐,好方便我施為。”


    曹先生正羞于開口,見他主動提出,不僅心中暗生感激。


    這位陳先生年紀不大,可這手察言觀色,體貼人心的本事,實在是爐火純青。


    于是城隍廟中自城隍而下,至各陰差圍坐在陳元周圍。


    陳元喚出琉璃盞,不由得一怔。


    自突破后,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琉璃盞,卻見它已經變了模樣。


    原本一盞古樸破舊的燈盞,忽然像是被拂去塵垢,變成剔透的寶燈。


    燈上刻著四個大字:慶云金燈。


    陳元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元始天尊手中寶燈,可不就是慶云金燈。


    他把寶燈發出的金光降到最低。


    陳元如今已經到了法相境,如果讓慶云金燈威能全開,整個城隍廟,恐怕只有城隍一人可以承受。


    柔弱的金光灑遍整個大殿,眾鬼差立即感覺體內的幽冥氣在飛速消散,體內煥發出生機。


    眾鬼差體內幽冥氣消散,陳元神庭中的元始法相也在變得高大。


    初成法相時,法相高有五丈。


    其后每突破一重天,法相增長五丈。


    隨著幽冥氣被化去,元始法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接連增長了一丈二,元始法相的高度已經將近七丈,陳元這才收回金燈。


    倒不是支撐不住了,而是再繼續增長下去,根基就要不穩了,他不得不停下來,花一些時間重新打牢根基,增強對法相的掌控。


    眾鬼差只覺渾身輕松,像是回到了他們當初剛做鬼差時一樣。


    陳元實在受不住眾鬼差的殷勤道謝,找準時機,帶著媚娘離開了城隍廟。


    太陽已經西落,陳媚娘稀罕地擺弄著手中的玉牌。


    “叔叔,你真厲害。”


    陳媚娘抬起頭來,炯炯有神地看著陳元,滿是崇拜地說道。


    陳元啞然失笑:“怎么說?”


    “我娘以前總是給我講鬼差的故事,讓我一定要躲著他們,因為鬼差常會獵殺妖魔。”


    陳媚娘說道:“她說鬼差是負責勾魂的,可有時候他們也會犯錯,勾了別人的魂去,等他們發現錯誤,把精魂給人還回去,卻發現那人的身體已經開始腐朽,不能再還魂了。”


    “叔叔,你知道這時候他們會怎么做嗎?”


    陳元心中嘆息,他已經猜到了,可還是問道:“怎么做?”


    陳媚娘道:“這時候他們就會找一只化形的妖精,把它的精魂抽走,然后把人類的精魂放進去。”


    “每次說到這,娘都怕得要死,久而久之,我也開始怕鬼差,有時候做夢,我都會夢到他們來到我床頭,從我腦袋里取出一個小人帶走,然后我就再也見不到叔叔了。”


    “可現在我不用怕了。”


    她把手中的玉牌高高揚起,得意地說道。


    “鬼差還要怕我叔叔哩!”


    陳元笑道:“沒錯,陰差怕我,我怕你,你是老大,什么都不用怕。”


    說著把陳媚娘背起來,往城里走去。


    陳媚娘兩只胳膊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背上一顛一顛,沒過多久竟然睡著了。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遠遠地,陳元看到有個人影站在家門口,等走近了,這才發現竟然是左維明。


    “你哪去了,叫我好等。”


    左維明埋怨道。


    “又沒讓你來,還怪我了?”


    陳元笑道:“找我有什么事?”


    左維明道:“明晚涉江樓有場宴會,我來邀請你赴宴。”


    陳元把門打開走進去,將媚娘放在她的小床上。


    陳媚娘朦朦朧朧聽到有人講話,但實在困倦,于是懶得睜眼,抱著玉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什么宴會?”


    陳元問道。


    “這是每三年的慣例,”左維明道:“下個月就是院試,府里會在院試前宴請諸生。”


    陳元奇道:“你居然要考科舉,還以為你是那種銳意求道之士。”


    左維明不樂意了,說道:“越是銳意求道,越要科舉,官乃天下公器,忠正之士遠避江湖,卻讓那等奸邪把持神器,哪有這等道理。”


    陳元點點頭,說道:“有道理,可是我又不要科舉,為什么要我去赴宴。”


    左維明笑道:“這宴會最初雖為勉勵院試諸生,可后來已經不僅如此,而成了云州府文士的盛會,凡府內有幾分樣子的文人,多半都會參加。”


    “中陽你也是讀書人,而且極得老師喜愛,這種宴會你以后少不得要參加一二。”


    “參加文人聚會,結交些朋友,以文會友,相輔以德,這是我輩讀書人都要經過的路。”


    陳元沉吟片刻,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點頭道:“行吧,明天就和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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