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還不夠
「好！」李雲牧緩緩站起來應道。
事實上，他也很想瞧瞧凌霜的真正實力，傳言她以黑晶弦士可以戰平白銀弦士的戰力，他一直早就想見識對方的實力了，她說的也對，身為那位大人最後的關門門徒，她也確實有這個資本，不需要窺視自己秘密，因為李雲牧擁有的，她都有。
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戰意與對武道的虔誠，李雲牧這一刻已看懂了凌霜，這是一個已全身心投入了修行之路的對手。
既然如此，那就打一戰吧，李雲牧已感受到凌霜身上散發出來的戰意，受到其氣機牽引，他也緩緩從背撥刀，一絲淡薄的刀意，淡淡地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雖不及凌霜散發出的如同刺穿蒼穹般的凌厲劍氣刺目，但李雲牧的刀氣，卻帶有一絲霸道、狂熱一往無前的氣機。
不知不覺間，李雲牧身上也養出了一絲刀意了，屬於他個人獨有誕生的刀意。
「不錯，你能夠無師自通就蘊養出了一絲刀意，僅憑這點，你已經勝過了許多人了。」感應到李雲牧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一絲刀意，雖淡薄、卻仍然帶著一絲霸殺之意，凌霜讚歎道。
當初，她為了蘊養出屬於自己的劍氣，都不知經歷過了多少磨難，劍氣、刀意可不是等閑弦者可以蘊養出來的，然而她又怎麼知道李雲牧沒有老師，但他的最強大老師卻是系統。
當一個人每天掛殺著數不清的生命，當一個人每天不知反覆使用了多少次刀技，當一個人對於一門刀技越發嫻熟，哪怕是李雲牧自己也說不清，他現在只要手中有刀，整個人卻已發生了極大變化。
「我出手了。」這裡不是維度戰場，這一場戰鬥對像也不是敵人，李雲牧緩緩撥出戰刀向對方點點頭，當即邁起了衝鋒、朝著凌霜欺近。
是的，是邁步發起的衝鋒，而不是平時把衝鋒施展到了極限爆發，這一刻李雲牧發起的衝鋒前奏，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迅猛，卻反而飽含了一絲保留瞬變之道。
李雲牧邁起衝鋒的速度不快，但他每邁出一步，其身影落在凌霜眼裡卻仿如巨大化了一分，當看似慢、實質卻極快接近凌霜之際，他迎頭就揮出一刀，這一刀乾脆利落、毫無任何招式向著凌霜劈來。
這一刀不是狂刀，但是帶著衝鋒的首刀攻擊加成，看似輕輕鬆鬆的一刀卻十分沉重，刀氣吞吐不定的弦勁隱隱待發，一絲時隱時現的霸殺刀意卻時刻提醒著凌霜，一旦稍有不慎，下一刻將會迎來如同狂風暴雨的狂擊。
鏘。
凌霜劍出，刀與劍相撞，兩人只是試探擋了一刀，凌霜被逼退了半步，衝鋒的首刀威力加成，顯然微微出乎了凌霜意料之外。
李雲牧一招壓制，卻沒有一如概往抓住對方退了半步戰機施展起狂刀，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感覺不能，冥冥中的感覺在告訴他，對方讓他毫無下手之機。
首次，面對凌霜這個對手，他突然發現，往日在維度戰場遇上的所謂十強者對手。
不是一個層次啊，對方已掌握了更深層次的戰法，李雲牧說不出來這種感覺，但他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緩慢。
蟲步、蟲步、蟲步……一連施展微施蟲步，都沒有盡情爆發，而是以一種快、輕、詭的換位，圍繞著凌霜劈出一刀又一刀了。
每一刀都不同角度，每一刀都比前一刀更快、更乾脆，然而凌霜的大劍，卻同樣飛快地接擋了起來，有一招接一招。
兩人一瞬間，繞繞走走，不經意瞬間交擊了十數次！
仍然沒有破綻，沒有任何出手時機，李雲牧心裡微沉，他想到凌霜這個對手不一樣，可萬萬沒想到，對方的守勢會讓他戰得如此困難。
他往日的所向彼靡狂刀，竟是如艱難難以下手，他的刀從面對凌霜的開始，便感覺已使不出去，這是一種什麼感覺？這就是那位大人教出來的門徒？
李雲牧身影忽然一個停頓，結束了這場戰鬥，黑著臉道：「不打了，我的狂刀技面對你使不出來。」
挫敗！
沒錯，此時此刻，李雲牧心生鬱悶之際，心頭還升起了一絲迷惘！
不是他不想施展起狂刀，如同往常間一如概往發起狂風暴雨的狂擊，而是他不能，此種鬱悶之感十分清析，他的戰鬥本能好像在告訴他，只要他施展起狂刀第一式起手勢，必然將會被對方打斷！。
兩人全程也就是交手了十幾次，都是普通攻勢，但李雲牧心理卻明白，這場戰鬥已經不用打了！李雲牧心裡很鬱悶，這種狀況是他首次遇上，大有一種有力用不出來的感覺。
見李雲牧一臉鬱悶之色，凌霜眼裡露出一絲笑意轉瞬即逝，也沒說什麼，就此收劍亭亭而立。
「你要是像那天一樣入神，我就敗了。」凌霜輕聲道。
「入神？」李雲牧搖搖頭，沒有深入這個話題。
事實上，對於前幾天那一次戰鬥入神，他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在他想來，應該就是影子平時反覆掛機的本能，同步到他本體被影響施展出來的，現在他想再進入一次這種狀況，根本無從談起。
一戰過後，李雲牧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雲牧忽然向空氣道：「系統，我現在修習的戰技在她面前，好像全都廢了。」
此間李雲牧甚至對於從系統里學習的戰技，誕生出了一絲質疑，這種僅憑藉著掛機獲得熟練度提升的戰技，真的能戰勝現實中真正的武道強者么？畢竟他所擁有的，都不是自身修習得來的。
「宿主不要被她迷惑了！要戰勝她的方法有許多，絕對的力量、絕對的速度、絕對的防禦，只要你擁有足夠輾壓一切的實力，任何武道境界和招式技巧，在絕對實力下皆為虛妄，在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浮雲。」系統平靜道。
「可是剛才的一戰，她讓我無從下手。」李雲牧沉吟片刻道。
「那是你的實力與她差距不大，她的武道境界比你更高而已，如果宿主擁有絕世力量，此等所謂的境界技巧，在絕世力量面前一拳破之。」
「可是在同等實力相差無幾下，我又沒有絕世力量，以後面對此類對手又如何破敵？難道我也要找個絕世強者拜入門牆？」李雲牧仍然難解心裡介蒂。
「無需多想，當你把狂刀的熟練度掛到第五層爐火純青境界，對方的武道境界與技巧就不值一提了。」系統十分淡定道。
「狂刀第五層？」
「等等……我明白了！」剎那間，李雲牧如同撥開了雲霧，看到了事物本質。
是啊，系統說的沒錯，我有什麼好迷茫的？不就是被一個強者門徒打擊了一次么？
此次挫敗並不是系統不行，而是自己狂刀技熟練等級還不夠高，對方有什麼破武道境界技巧，自己難道就沒有了么？
正如同系統所說的一樣，只要自己把戰技提升至滿級，凌霜的守勢在自己的眼中，仍然還是滴水不漏么？
又或者把修為刷至絕世無雙，你妹的，老子一拳轟爆星球，任你修練的超凡入聖，一樣被一拳轟成渣渣。
當下李雲牧不再迷惘，當他再次進入意識之海，卻發現小影與影二僅此一會期間，又採集到了十數顆弦晶。
凌霜？呵呵……冷妹子挺陰險的，差點著她道了，只是她為什麼沖著我來呢？她這樣做又有何意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