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火山圖騰

  生於蠻荒，死於獸口。


  這個時代的戰士是不需要有人專門收屍的，就如同野獸死亡之後，會成為人類的食物一樣，人類死亡后，也會成為它們的食物，一飲一啄，皆有天定。


  整隻熊羆的重量超過一噸，就憑在場的三個受傷的人根本帶不回去，不過這裡血流成河，恐怕會招惹來很多飢腸轆轆的野獸，所以首領澤當機立斷，用石斧斬下熊羆的頭顱跟心臟，並把熊皮拔了下來，其餘部位就放之任之了。


  高陽在一旁看著幾十斤重的熊掌很是心動，但一來剩下幾人還要把鹽帶回去，二來他自己也不會煮熊掌，所以只能放棄了。


  收拾好東西后，眾人又馬不停蹄的上路了，悶頭走了十幾公里后，他們才找了個山洞，暫做休息。


  這時，澤提著那張熊皮還有那張狼王皮走了過來，遞給高陽，道：「給，這是你的戰利品。」


  「這是我們大家一起狩獵的，戰利品大家都有份。」高陽不懂澤想要幹嘛，只能謹慎的說道。


  這時，磐石也走了過來說道：「陽，這是屬於一個戰士的榮耀，不僅這兩張最好的獸皮都歸你，而且這一次的祭祀圖騰，你也可以加入。」


  「要是沒有幾位的幫忙，我是不可能殺死那隻熊羆的，運氣好而已，部落里的戰士為了這熊羆死傷慘重，我可不能獨佔了，這樣吧，狼皮給我就好了，至於這熊皮就由你們分配了。」高陽深知懷璧其罪的道理，雖然這些原始人看起來很是正直的樣子，但是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人心難測啊。


  「這.……」磐石還想要反對，不過澤卻抬手阻止了他，「既然你這麼說，那這熊皮我就收下了，不過作為交換，我會為你們爭取三個祭祀名額，雖然第一次祭祀覺醒的幾率很低，但是可以為下一次覺醒積蓄力量。」


  「那就多謝澤首領了。」高陽沒想到自己謙虛了一下還能換來這意外的驚喜，他可倒要見識一下祭祀這種神秘的儀式，到底有何魅力，居然可以讓無數戰士為之奮不顧身。
……

  因為攜帶的東西太多，所以一行人直到兩天後的中午才到達了燧人氏部落。


  說來也奇怪，越走近燧人氏部落，氣溫就越高，等到到達之後，高陽整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燧人氏的部落是位於一座山的山腳下面，這點並不足為奇，但是在這座山的對面，就是一座雖然不高，但是頭部無峰的大山，而山上一顆樹都沒有。


  「那是一座火山啊。」高陽瞪大了眼睛，看著磐石等人眼裡滿是佩服之色，敢在火山下面建部落，是該說他們是無知者無畏，還是說他們腦子進水了呢。


  也不知道這是死火山還是活火山，高陽咽了一口水，只能希望這是一座死火山吧，否則自己就要逃跑了，即使是回到自己原來鳥不拉屎的部落，也好過在這裡整天擔驚受怕啊。


  澤跟磐石他們卻不知道高陽的想法，看到這座火山後，都是雙手合十，閉上眼遙遙敗下，臉色顯得十分虔誠，此時就連長相猙獰的澤，臉色都柔和了下來。


  等到他們行完禮，站起身的時候，高陽好奇的問道：「難道說這就是你們燧人氏部落的圖騰么？」


  「不錯，圖騰大人不僅可以讓我們在森林裡不受毒蛇蟲豸的影響，還給我們帶來了火焰，讓我們在寒冬有水喝，不用捨命去狩獵野獸，喝獸血。」磐石說起自家圖騰，頓時滿臉的自豪之色，在這個時代，圖騰就是他們的信仰，心靈的寄託。


  「火焰。」聽到這個詞，高陽腦海里瞬間浮現一個畫面，一個穿著獸皮的壯漢拿著一根樹枝蹲在岩漿旁邊，滿臉激動的伸出手，看到樹枝起火后，他興奮的滿臉通紅，這難道就是赴湯取火？

  不過繼續聽磐石說下去，高陽才知道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能驅趕毒蛇的是一種在山上撿的黃色的石塊，聽起來很像是硫磺。


  而取火則是用褐色的石塊撞擊出火星，在路上根本沒有生火，都是吃的干肉，所以高陽倒是沒有見過，不過據他猜測，那絕對是燧石沒差了。


  燧人氏部落足有五六百戶，房子也是如同墳包那個樣子，雖然觀賞性不咋地，但是絕不會被大雪壓塌。


  部落周圍並沒有什麼護欄之類的東西，也不見有種植什麼，顯然他們的食物是靠狩獵跟採集為主。


  在那些房屋前面，還有一大片空地，上面擺放著不少大小不一的石頭，據磐石說，這是他們部落的娃兒鍛煉的地方。


  高陽看著那一塊塊至少50斤以上，最多甚至超過100斤的石塊，在心裡暗自擦了一把汗，這些石塊貌似自己連一塊都抱不起。


  因為此時天空依舊下著大雪，所以部落里看起來空落落的，不過澤站在村口大吼一聲：「我回來了。」之後。


  一大群人就從屋子裡鑽了出來，看到滿地的物資，很多人臉上都露出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