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4章 心中憤慨殺魔令
黑氣如墨,點墨化蝶,蝶黑如墨,翩翩起舞。
「咦,這黑袍袖子怎麼變成蝴蝶了。」
「哇,這些黑蝴蝶真是好美啊。」
「嘶,怎麼這麼的邪乎,怪瘮人的。」
三千人,有人驚恐,有人擔憂,有人卻是沒心沒肝又沒肺。
緊接著這無數個猶如蝴蝶一樣翩翩起舞的黑色霧氣,忽然的就又變化成一根根黑色的長針。
就在這些黑氣碎片,化作長針的那一刻,這些長針,閃著森森的寒光,就向著下方墜落,刺向了這圍著方形祭台的三千個勞奴。
黑袍長袖,袖繞方台,裂袖如蝶,蝶舞化針,針絲如雨,天降雨針。
午鞅看著這森森寒針,再次刺入人眼,再次刺入人鼻,再次刺入人顱,再次刺入人口,再次刺入人耳,再次刺入人身,再次刺入人心。
三千勞奴震驚,三千勞奴恐怖,三千勞奴絕望,三千勞奴吶喊,三千勞奴依舊沒死,因為等待他們的還有那讓人無法忍受的痛苦。
三千勞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開始腐爛,爛完了皮膚,接著爛肌肉,爛完了肌肉,接著爛筋膜,爛完了筋膜,接著爛六腑,爛完了六腑,接著爛五臟。
爛完了身體接著開始爛頭顱。
至此,三千個勞奴,方,死絕。
人死,痛苦滅。
隨著這三千多個勞奴一起化作血腥腐臭黑色血水的還有沽一的屍體。
午鞅看著這三個多個勞奴,雙拳緊握,心中悲憤:「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就在剛才這三千多個勞奴在痛苦的掙扎的時候,真是活著不如死了,解脫。」
三千多個勞奴眨眼間化作三千具累累白骨。
三千多個勞奴眨眼間化作三千灘黑色腥臭血水。
三千多個勞奴化作的三千灘黑色腥臭血水湧向方形祭台。
三千多個勞奴「解脫」。
午鞅只見這三千多灘腥臭血水與方形祭台相遇,「哧」「哧」聲大作。
「哧」「哧」聲大作,黑氣蒸騰,黑氣蒸騰間,血腥腐臭的氣息瀰漫。
黑色的血水在污染者方形的祭台,
污染方形祭台的不只是黑色的血水,還有那濃重的怨氣。
三千個勞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化作了黑色的血水,那種恐怖,拿那種絕望,那種怨恨,
三千多個勞奴,
那種恐怖,恐怖,天下竟然會有如此的痛苦。
那種絕望,絕望,老天竟然會讓自己承受如此的痛苦。
那種怨恨,怨恨,眼前漂浮著的黑袍,怨恨這老天爺的不公,怨恨自己為何會是如此的命運。
在這些人恐怖,絕望和怨恨的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忽然的看向了祭台上的這些人,忽然看著祭台上的人就笑了,有的笑的凄涼,有的笑的悲慘,有的笑的無助,有的笑的恐怖,有的笑的絕望,有的笑的怨恨,有的笑的悲憤,有的笑的邪惡。
這一雙雙的眼睛好像在訴說著一件件的心事,好像在表達著一個個的請求,好像在進行著一句句的詛咒。好像在傳遞著一聲聲的憐憫。
「嘿嘿嘿,這祭台上的這些人,用不了多久,就會經歷和自己一樣的命運。」
「哼哼哼,這祭台上的這些人,用不了多久,也會不得好死。」
「咦,這祭台上的這些人,用不了多久,也會經歷我們的這些痛苦嗎,他們好可憐啊。他們也是可憐人。」
「哎,這祭台上的這些人,他們可憐,我們更可憐。」
這三千多個恐怖,絕望,怨恨,凄涼,悲慘,無助,詛咒,憐憫統統的都融入了,這三千灘黑色的腥臭血水之中,一起湧向了方形祭台。
方形祭台上的這一百多個武奴,聞著空氣之中的血腥腐臭之氣,心中噁心,胃中翻滾,捏著鼻子,捂著嘴,看著自己剛才進來的方向,真想跑出去,好好的透透氣。
而在方形祭台上的人看著眼前震驚的一幕幕,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但還是有些人恐怖的無以言喻,被這血腥腐臭的氣息熏蒸的,都直接就暈了過去。
午鞅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的情形,一張張的面孔,一個個的眼神,心中悲憤而起,渾身氣機不停的鼓盪,就像馬上要爆發的滾滾火焰山,身體內的岩漿沸騰。
午鞅好想發泄,哪怕只是大聲的吶喊一聲都好啊,不能,午鞅知道自己不能吶喊。
「忍,一定要忍住。」
『三千,兩千,兩千,又三千。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萬多人,就這樣悲慘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如何能忍。』
「忍,一定要忍。」
這一忍,午鞅的心魔,頓生騰騰而起。
午鞅的心魔一生出來,午鞅的心情反而變得寧靜,午鞅輕輕的扭頭,寧靜而已經變得無情的雙眼,斜斜的看著,不遠處漂浮著的黑袍人。
「好一個黑袍老賊,我午鞅此生不誅殺此賊,誓不為人。」
這就是午鞅心中騰騰而起的心魔,殺心之魔。
殺心之魔生,必有,必殺之人,必殺之人不死,心中心魔不滅。
不殺此人,不用天地不容,午鞅心中的殺心之魔,不殺此人,就殺此心。
不殺此人,殺心之魔,必殺此心,此心被殺,午鞅無心。
午鞅無心,不是不容於天地間,而是不從於天地間。
所以午鞅這心中的殺心之魔,一發出這「必殺令」,黑袍人不死,午鞅必死。
所以,黑袍人,必死,不死不行,死的慢了,都不行。
所以午鞅必須的在自己的心魔折騰死自己之前,必須的殺死眼前的這個黑袍人。
而漂浮在午鞅不遠處的黑袍人,靜靜的看著方形祭台周圍的一攤攤黑色的腥臭血水,正在和方形祭台上的古仙紋互相消耗和對抗著。
黑袍人伸手就投出三個通明的圓珠,這已經是黑袍人投出的第十個圓形的珠子了,只見這三個圓形的珠子,就漂浮在午鞅他們所站立的方形祭台之上。
這三個透明的圓形珠子,漸漸的就變得不在透明,漸漸的就變得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