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5章 善良狠惡樂友鼠
午鞅的心裡突然的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悸動,不知是為什麼,為這個世界的殘酷,還是為這整個世界的人性,還是為這個世界的修行法則。
這些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股悸動,從無到有,弱弱而生。
而這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終究會變成一艘撼天大船,承載著午鞅不斷的去攀升一個又一個的高度。
或許就是這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吧,讓午鞅變得堅韌,讓午鞅懂的了迎難而上,上又上。
又上了,再上,上完了,還想上。
這是什麼,這是,不死不休。
踏難而上,上又上。
——
「少主,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血洗方台。」
「少主,他們,為什麼要血洗方台。」
「這我也不太清楚。」
「少主,他們怎麼會這麼殘忍。」
「世界上總有善良的人,也總有些狠惡的人。」
「少主,看來這做人不能太善良了,太善良了就會被人這麼的死命的瞎欺負。」
「對,但是,也不能太狠惡了,善良的人性命不長,這狠惡的人性命更加的不會長。」
「這,少主,這我就不懂了,為什麼這善良了也不行,這狠惡了也不行。那要怎麼樣。」
「你看到你自己的手了沒有。」
「少主,我不懂你說什麼,這和我的手有什麼關係。」
「看著你自己的手,手心是善良,手背是狠惡,你說,你要哪一個,不要哪一個。對付敵人,儘管打出你的拳頭,面對朋友,就伸出你友好的雙手。」
「少主,我明白了,你這麼一講我就明白了。」
「我也明白了,少主。」
「我也明白了。」
「吱吱吱」老鼠也好像明白了。
「咦,少主你身上怎麼這麼多的老鼠。」
「哪呢,哪呢,我看看。」
「對啊,少主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老鼠,這些老鼠在你身上幹什麼。」
「是他們自己爬到我身上的。」
「那少主你把他們趕走就是了。」
「他們當我是朋友,我怎麼會忍心驅趕他們。」
「可他們是老鼠,是畜生。」
「有些人還不如畜生。」
「對,少主說的對,比如那個黑乎乎的看不見手和腳的畜生。」
「少主我明白了,別人把我們當朋友,我們也要把別人當朋友。」
「這些老鼠既然是少主的朋友,那也是我沽一的朋友,來少主,你能不能,也給我一隻老鼠,在這個鬼祭台上,有少主,有兄弟,如果再有了老鼠朋友,那不是更加的美妙嗎。」
「來,少主,我也要一隻。」
「我也來一隻,小老鼠,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歐。」
午鞅的身上有十多隻老鼠,大家一人捉去了一隻。
在這個恐怖的祭台上面,人人驚恐,卻是有了這麼一群人,他們在祭台上面苦中做樂,他們在和老鼠做朋友,
他們不只是「嘻嘻」他們還在「哈哈」。
不知怎麼回事,從這一刻起,沽一這些平凡的人這心中也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東西,這一群人從這一刻起,變得好像和其他的人有些不一樣了。
那,不一樣的是什麼,是苦中作樂嗎?
——
不知過去了多久,琯二回來了,琯二捂著嘴巴和鼻子。忍著這刺鼻的味道,快速的向著琯城主的方向走去。
琯二來到琯城主的身邊說道:「主人,兩千勞奴琯二現在已經帶到。」
琯城主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侯著吧。」
「是城主。」琯二剛要站到琯城主的背後,斛老就又開口說話了:「去把那兩千人帶進來。」
琯二看了看自己的主人,見到自己的主人沒有講話,只好在心中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來問候幾千遍黑袍子的母親,還有他母親的母親,然後轉身就向著岩洞的外門慢吞吞的,邊默默的問候邊走。
不一會,琯二就領著兩千個勞奴走近了金屬大殿。
只見這兩千個人,四個人站成一排,一共排成了五百排,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五百排人的後面竟然還孤零零的跟著一個人,原來這不是二千個勞奴,這是兩千零一個勞奴。
琯二,帶頭領著這兩千零一個勞奴,很快就走近了方形祭台,向著自己的主人看了一眼,見到自己的主人沒有講話,就帶著這兩千零一個勞奴,圍著方形的祭台繞了一個大圈圈。
這兩千零一個勞奴捂著自己的鼻子和嘴,驚恐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些白骨:
「這裡為何如此恐怖。」
「這裡為何如此的腥臭。」
「這裡為何如此的陰冷。」
沒有人回答這些勞奴這心中的疑問,因為不久他們自己就會知道答案。
只不過,他們自己知曉答案的方式竟然是那麼的無情,殘酷,血腥。
一模一樣的場景在午鞅他們的眼前上演,不同的是換了一批勞奴來做這受害者。
一模一樣的,
黑袍長袖,袖繞方台,裂袖如蝶,蝶舞化針,針絲如雨,天降雨針。
一模一樣的。
森森寒針,刺入人眼,刺入人鼻,刺入人顱,刺入人口,刺入人耳,刺入人身,刺入人心。
一模一樣的
勞奴震驚,勞奴恐怖,勞奴絕望,勞奴吶喊,勞奴沒死,
一模一樣的
勞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開始腐爛,爛完了皮膚,爛肌肉,爛完了肌肉,爛筋膜,爛完了筋膜,爛六腑,爛完了六腑,爛五臟。
爛完了身體開始爛頭顱。
一模一樣的,至此,勞奴死絕。
一模一樣的。
二千個勞奴眨眼間化作二千具累累白骨。
二千個勞奴眨眼間化作二千灘黑色腥臭血水。
二千個勞奴化作的二千灘黑色腥臭血水湧向方形祭台。
腥臭血水於方形祭台相遇,「哧」「哧」聲大作。
「哧」「哧」聲大作,黑氣蒸騰,黑氣蒸騰,血腥腐臭的氣息瀰漫。
一模一樣的,
污染方形祭台的不只是黑色的血水,還有那種恐怖,那種絕望,那種怨恨,統統的化作了這三千灘黑色的腥臭血水,一起湧向了方形祭台。
不一會,琯三捂著鼻子快步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