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剝地絕唱太悠揚
這麼低的機率,沒想到自己竟然順利的感覺到,更沒想到,月兒,阿碩,阿捷和阿滿竟然都感覺到了,自己繼承了鞅射族的天賦,身體血脈異於常人這沒的說。
阿碩血脈天賦秉異,也沒的說,阿滿和阿捷這兩兄弟非常的奇葩,和普通人比起來也很邪異,也有血脈。
可月兒呢,想當年自己才六歲,家族突然迎來了滅族之難,自己被族人冒死送出,逃難來到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偶然的遇到了一個一歲多的女娃娃,
當時小女娃坐在一個小木盆里一直哭,木盆順著山間的小河一直,飄呀飄,奇怪的是,小女娃和木盆不管飄到哪裡,當時天上是滿月,圓圓的月亮投射到河水裡,照在小女娃的身上,一直照著小女娃,小女娃飄到哪裡,水中的圓月就跟到哪裡。
這他媽的是女鬼還是女妖,要不是自己兩世為人,當時還不被這怪異的現象給嚇死。自己當時猶豫再三,要不是看到小女孩哭的可憐,要不是孤苦伶仃的自己,感覺到了小女娃的孤苦伶仃,哪裡敢跳下河裡去救這個小女娃。
為此後來的自己還給小女娃起名叫天月。這或許就是小月兒的奇異之處吧,在小月兒人生最苦難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對她不離不棄,後來的自己也非常的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拋棄小月兒,跳到了河裡。
這個是個伴啊,自己的善舉讓自己避免了被孤獨寂寞纏繞。
現在阿碩手上開了三脈,有百牛之力,腿腳上也剛剛的開了第二脈,也有了半百牛之力,全身應該有一百五十牛之力,可是阿碩的天賦秉異,自己用上雙百牛之力才能和阿碩的一百五十牛之力持平。這小子牛掰。
天月現在已經快十三歲,漸漸的有了大姑娘的樣子,模樣沒的說也長的越來越漂亮。手臂和腿腳各開了二脈,渾身竟然也能發出百牛之力。那小胳膊小腿,咋整的,那麼大的爆發力。
奇怪的是阿滿,做什麼事情都慢,就連這修鍊也慢。阿滿和月兒,阿捷一起開始修練得,手上開了一脈,前一段時間腳上才剛剛開出了一脈,手臂上一脈是十牛之力,腿腳上一脈是十牛之力,按理說加起來應該是二十牛之力,可是阿滿竟然有四十牛之力,這讓大家很是不解。
阿捷也夠奇怪的,是做什麼事情都快,就連這修鍊也是飛快,手上開了四條脈和腿腳上的四條脈,這小子修鍊速度真是太牛掰,你不得不服,而且五體投地的服。
可奇怪的是,阿捷渾身上下才有二百牛之力。按理說不是四百牛之力嗎?那二百牛之力被這小子給練到了哪裡去。不但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就連這小子也不明白。
午鞅一邊思緒,一遍散步,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山腳下,面前被一個柵欄攔住。
在午鞅一路走來時,大家看到是自己的少主,心中非常的喜悅,只是見到自己的少主在沉思,都識趣的沒有一個人上來打擾,只是遠遠的施禮一下,便各自走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
既然已經到了山腳下,午鞅尋到山腳的柵欄門,走出圈山的圍欄。繼續慢慢散步。
就在這時,山腳下忽然傳來吵鬧聲,午鞅循著吵鬧聲望去,卻想到了,經常在自己家門口,張望自己的鄰家女孩兒。
午鞅每次打獵走的或近或遠,回來的時間都不相同,如果湊巧呢,回來時就會遇到,就打聲招呼,如果不湊巧,女孩兒正好回屋,或者正好的去忙其它的事情,也就遇不見了。
沒辦法,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各方面都需要幫襯一下父母,沒有那麼充足的玩耍時間。
午鞅聽到鄰家女孩兒家裡傳來的吵鬧聲,這些吵鬧聲中還夾雜著鄰家女孩和她母親的哭喊,想來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
午鞅心中升起擔心,自然腳下就加快了腳步。
——
「沽四零三,這抓勞奴的事,可是大老爺們都通了氣的,也是知曉的,你膽敢不去。」
「這位爺,不是我不去啊,你看看,我們這一大家子,就靠我一個壯勞力,我跟你們去了,我這一家子的孤兒寡母的,以後日子還怎麼過啊。」只見女孩的父親驚慌失措的講到。
如果是沽老爺差人來招勞力,女孩的父親是很樂意去為沽老爺做事情的,能幫沽老爺做事情,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就算是無償的勞力,大家也是十分願意的,每次給沽老爺幹完活,不管做多長時間吧,沽老爺總是不會為難我們這些賤民,大家怎麼來的,也就讓大家怎麼回去了。
可是這次來抓勞奴的並不是沽老爺的人,是剝老爺的人,說說,這個世道上,有幾個老爺能像沽老爺,當老爺當的那麼好的,把奴民當人看待的。
在那些大老爺的眼裡,這些奴隸本來就是為他們活著的,在這些大老爺兒的眼裡,這些個奴民也就如同那些個螻蟻,甚至連畜生都不如,那逮住了還不往死里使喚。
那真的是,使死了拉倒,使不死,礙事了,殺掉。
尤其幹活兒時,看順眼兒了,還好,看不順眼兒了,爺打死你。活兒干好了,還好,活兒干不好,爺打死你。
爺心情好的時候,沒事兒,爺心情不好的時候,管你有事兒沒事兒,爺打死你。
反正是,爺想讓你死,你就得死,爺不想讓你死,你就不用死,還得等著爺想讓你去死的時候,趕緊的給爺,去死。
這一次的招勞奴,一看就非同尋常,那剝老爺是誰,是個有事沒事,就愛剝人皮的「禍老爺」,
一個好好的大活人,那鮮血淋漓的,把皮,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剝掉,你痛的死去活來,你嚇得哭天喊地,你看的慘絕人寰,可人家剝老爺,就當是在看戲,
戲,對,就是看戲,這種戲誰看的下去,太他娘的鐵石心腸了。
剝老爺就看的下去,還就愛看這種戲,尤其在那明亮的月色之下,身邊放上一壺小酒兒,要加溫的啊,再放點兒小菜兒,要葷不要素呀,還要六分熟兒的啊,說六分就六分,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
你做庖丁的,敢馬虎嗎!多一分熟兒或者少一分熟兒,試試,下一場戲就「剝你」。
剝老爺坐在浪漫的月色之下,喝著熱呼呼的酒,吃著被切成薄薄的一片一片的葷菜,是六分熟的耶。
邊吃,邊喝,邊看戲。
一個好好的大活人,那鮮血淋漓的把皮,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剝掉,你痛的死去活來,你嚇得哭天喊地,你看的慘絕人寰,
剝老爺看的呵呵只笑,還美其名曰「絕唱」。
所以「剝老爺」就叫「剝老爺」了。
所以在「剝地」日日有「曲兒」名「絕唱」。
「剝地」的「曲兒」聲,唱的,悠揚,太悠揚。
——
剝老爺好好的不在自己的「剝地」里招勞力,跑到我們「沽地」來招勞力,而且沽老爺,不但不阻止,沽老爺還沉默,
沽老爺就算是沉默,好歹也得給大家一個「說道兒」不是,這次是真沉默了,一點說法都沒有。
我們可都是你沽老爺的私人財產啊,這些個惡犢子可是來你沽老爺的領地來為非作歹來啦,這個情況太特殊,沽老爺平時可不是這樣的,這傻子都能看出來。
女孩兒的父親一邊極力的推脫,一邊心想:「這種事情,太踏馬地不正常了,這麼明顯的不正常,誰敢去,我要是去了,我踏馬地不是就成傻子了嗎?」
剝老爺的武奴,上前跨出一步,伸出那條粗壯的胳膊,大手一把在女孩兒的父親的胸前抓住,曲臂上提,就把女孩的父親給拎了起來,女孩的父親雙腳離地,
武奴大聲呵斥道:「你想不去就不去,你踏馬地算老幾,這一次可是要給老爺的老爺,辦大事,你的沽老爺說了不算,我的剝老爺說了也不算,你踏馬地說不去就不去,你踏馬地算老幾。」
鄰家女孩的母親驚嚇的,一下子就撲了上去,一把抱住自己男人離地的雙腿,嗷嚎大哭,
鄰家女孩驚嚇的,也一下子的就撲了上去,撲在了自己的母親身上,一把抱住自己的娘親,嗷嚎大哭。
另一個剝老爺的武奴,見到這一副場景,大聲呵斥道:「都踏馬地,別哭了。」
做妻子的見到自己的男人,就要被迫離家,這她釀的還不,肉包子打狗,一去就她釀的回不來了,妻子一想到丈夫回不來了,擔心丈夫,豈有不哭之理。
鄰家女孩雖然年少,心中還不更事,但是自己的父親都快被那個野蠻的人給拎走了,而自己的母親又那麼的傷心欲絕,
這母女可是連著心啊,母親那麼的傷心欲絕,做女兒的,這心裡痛苦和酸楚也少不了啊,
當女兒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面前哭的傷心欲絕,鄰家女孩兒那麼幼小又脆弱的心靈,被傷心,痛苦和酸楚摧殘著,豈能不哭。
雖然,剝老爺的武奴,兇猛厲害,大聲呼喝的更是凌厲,可是這母女兩個,情不自禁,這哭聲就是止不住啊。
所以,這個剝老爺的武奴越是大聲的呵斥,這母女兩個就越是害怕,越害怕,就越哭。
哭兒成唱,
曲兒悠揚。
人兒心傷,
情兒奔放。
情難自禁啊,所以成唱,所以也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