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4章 鹿和天下黃金蟲
同樣被這波動驚嚇的兩個壯漢,共同沐浴在陽光照耀的這一片山裡,兩個壯年的漢子,正在匆匆的趕路,走在前面的漢子,臉盤方正身材魁梧,說道:「麻的,剛才地震,嚇死我了,早點回家算了。我們都轉悠了半天了,只是打了兩隻野兔,最起碼再弄幾隻草雞不是,現在就回家,有點可惜。」
走在後面的漢子瘦瘦高高,看了看手裡拎著的兩隻野兔,「嘿嘿」一笑「不要罵,老天爺已經很不錯了,讓我們沒有空手而回,還能打到兩隻野兔。」
原來剛才的地震,這兩個漢子就像那岩鹿一樣,也著實的嚇得不輕,已經沒有了打獵的心情,這正是打算回家。
——
趴在草叢裡的午鞅一看:「嘿嘿,來了」。
午鞅臉上一喜,身子趕快伏低。
果然,十多隻岩鹿正向著自己跑來,出現在小少年的視線當中,射程之內。
午鞅拿起弓,這把弓,模樣有些奇怪,是雙弓雙弦。只見這把奇怪的弓,雙弦並在一起,兩個弓的弓身之間的兩端,各有一個t字形的小樹叉,緊緊的綁在兩張弓的握手兩端。
兩張弓身之間正好形成一個縫隙,午鞅把箭從這個縫隙里穿過,縫隙不大不小,剛好能容下午鞅的箭,箭身還留有餘地。
午鞅的背上還有一張單弓,用午鞅的話說:短程快速用單弓,遠程獵殺用雙弓。
午鞅看了看奔跑中的鹿群,鹿群當中有一隻被幾隻健壯的岩鹿護在中間的懷孕母鹿。
「嘿嘿,這隻懷孕的母岩鹿,不錯,身子笨拙,反應不再靈敏,就射它了。」
午鞅屏住呼吸,張弓搭箭。隨著午鞅的手臂慢慢用力,弓弦「吱吱吱」被拉開,午鞅的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
午鞅從兩張弓的縫隙中瞄準,當看到,母岩鹿和擋著的健壯岩鹿雙雙躍起時,午鞅握緊的箭手一松,「嗖」的一聲,箭體飛射而出。
岩鹿聽到聲響,機警的向著午鞅的方向看來,只見一支箭,向著自己射來,這些岩鹿肌肉用力,速度陡然加快。
當弓身「嘣」的響聲過後,飛出去的箭從健壯的公岩鹿雙腿之間穿過,向著懷孕的母岩鹿的腿上鑽去,巧妙的時,在母岩鹿的雙腿交會時,飛箭一箭穿雙蹄。
母岩鹿雙蹄被飛箭貫穿,落下后雙腿難以支撐身體,直接的坐倒在地,掙扎了幾下,就再也起不來。
午鞅看到自己這剛剛射出去的箭,一箭中的,正射中了母岩鹿的後腿,看著母岩鹿摔倒,午鞅起身飛速的向著母岩鹿跑去。其他的岩鹿看到危險全部四散開來,跳躍的逃竄而去。
午鞅一口氣跑到母岩鹿的身邊,把掙扎的母岩鹿趕忙的摁住。不讓母岩鹿再掙扎,要不然擴大傷口,這岩鹿猴年馬月能養好腿上的傷。
午鞅拿出一根繩子把母岩鹿的兩隻前腿綁住。然後,看著自己的傑作,誇耀的說道:「不錯,不錯,這一箭射的好,從後退的筋皮間穿過,沒有損傷肌肉筋骨,也沒流什麼血。」
說著午鞅就從腰間取出一把柴刀,把箭斬斷,輕輕的從母岩鹿的筋皮間抽出。又從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些快要乾枯有些發黑的青草,放在嘴裡,嚼了嚼,然後吐在手上,抹在母岩鹿後退對穿的傷口上。
就在午鞅麻利的處理完母岩鹿的傷口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母鹿的身邊,雙眼神采奕奕的看著眼前的母岩鹿。
「鹿死誰手,天下誰有。」
「呵呵,鹿兒啊,你沒死在我的手中,這天下是不是就要和我失之交臂了。」
「嘿嘿,以前有一個國家,極像了現在的秦嶺王庭,不過這個國家失去了鹿,結果,天下人共逐之。
得鹿者得天下。」
「呵呵,鹿兒啊,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裡,這天下是不是也就要落入我的手中。
呵呵,鹿兒啊,你現在肚子里懷著小鹿,你說你這是懷了,一個還是兩個,這是不是,得到一個又送了一個,或者,得了一個又送了兩個啊,
如果你懷的是一個,那我是不是,得到一個大天下的時候,還能順帶著得一個小天下。
如果你懷的是兩個,那我是不是,得到一個大天下的時候,還能順帶著得到兩個小天下。」
「呵呵,你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好日子來了,跟了我,我養你。從此不再讓你奔波受苦。
「有太多的東西卻是比江山更重要。」
「不過,有些時候不得不心動,有些事情不得不去行動,人的這個滾滾的命運之輪啊,有些事情必須努力,有些事情必須盡心。」
「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這是我的本分。」
「八百多年前,鞅射族還是東聖神州的頂尖家族,只可惜族人被滅,我鞅射族人經過六百多年的休養生息,終於在北疆的西部,組建了金帳王庭,只可惜,仇人追査了八百多年,十年前,在金帳王庭里的族人,也被再次滅族。」
午鞅習慣性的去懷裡掏自己的墨黑小碑,只可惜,墨黑小碑已經不見了。
這時午鞅的心裡抽搐了一下。午鞅雖然眼淚沒有流下,但是鼻子已經發酸。
有些事必須拿起刀才能解決
在那個虛幻成真的世界,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拿起屠刀的都是什麼人,能拿起屠刀的都是大殺魔,普通人你有資格拿起屠刀嗎。連刀都拿不起如何談放下。
參天下修佛法門,一朝明心見性可立地成佛,練天下那屠人的魔刀,終有一天成就殺魔,成魔后收刀而立即是佛嗎?
這樣說來,豈不是,魔就是佛,佛就是魔,修佛法門可修魔,修魔法門可修佛。呵呵!怪不得那個虛幻的異世界的廟廟裡面,有那麼多披著僧衣的魔,貪錢魔,貪名魔,懶惰魔,渾噩魔,春心魔,避世魔,原來他們修的是千顏萬色的魔。
午鞅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喃喃自語,
「此處無儒,此處無佛,此處無道。
此處有修行,此處有仙人,此處強者為尊。」
——
忽然午鞅看到了自己的面前有東西在蠕動,看著有些像是小蟲子。
「咦,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模樣這麼的怪異,黑糊糊的成半透明的狀態,看上去軟不拉幾,還黏糊糊的感覺。」
說著,午鞅用手一捏鼻子,使勁的擰了一把鼻子,把自己酸酸的鼻子擰出來的鼻涕,一把的就甩在了,這個怪異的蟲子旁邊。
「咦,你們是不是兄弟,竟然長得這麼的像。」午鞅看著自己的鼻涕和鼻涕旁邊的蟲子說道。
可能是這個怪異的蟲子,感覺到了午鞅的言語,是很侮辱人格或者蟲格或者豆格的,極惡劣的言語,竟然鼓弄了一下身體,從蠶豆大小,變成了紅棗大小,『這小蟲子生氣了』。
小蟲子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小蟲子怒而飛,激射午鞅三四步。
午鞅見到那個會動的鼻涕,竟然會變大,而且還會飛,眼見著蟲子要飛的時候,午鞅就感覺到不好,這是要飛向自己,
「麻皮,我剛剛甩了它鼻涕,它就甩我鼻涕。」午鞅趕緊抬手護住自己的面門。
「啪」的一聲那黏糊糊的東西,就打在了午鞅右手的大拇指上,午鞅的左手趕緊的抓住這個東西,向外扯,這東西跟橡皮筋一樣極有彈性,越扯越緊,怎麼也扯不下來,原來這個小蟲子的一頭,已經扎在了午鞅的大拇指上,就向長在了上面一樣。
緊接著午鞅就看到了這個小蟲子,身子慢慢的在變紅,慢慢的變得血紅,原來這蟲子在吸午鞅的血。
不一會午鞅就感覺到了頭暈眼花起來。
就在小蟲子一下子叮在午鞅的大拇指上的時候,一下子就驚動正在午鞅腦海里的墨黑小碑。
原來這午鞅腦中魂神的極深處,有一團霧氣狀的物體。當墨黑小碑一見到這團霧氣的時候,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興奮,高興異常,一下子就鑽進了霧氣裡面。
這墨黑小碑就像,久別了母親的孩子,忽然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下子就撲進了母親的懷裡。沉醉於其中。
就在墨黑小碑沉浸在這團霧氣里快樂的玩耍時。
小蟲子一下子叮在了午鞅的拇指上面,開始吮吸午鞅的血。墨黑小碑在感應到了,小蟲之後,一下子就從那一團霧氣里鑽了出來。
墨黑小碑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明亮,一道金光射出,金光從眼睛射出時成扇形閃開,只見金光裡面,全是金色的山河大地,亭台樓閣,還有祥鳥瑞獸,無窮無盡。
金色的光化作一道金色的匹練,那些無盡的山河大地,亭台樓閣,還有祥鳥瑞獸,像那流動的水流一樣,流動著射向外面,通過午鞅的筋脈射向午鞅大拇指的小蟲子。
小蟲子遇到金光,遇到金光里的山河大地,亭台樓閣,還有祥鳥瑞獸,就瘋狂的吞噬起來。
午鞅扯了小蟲子半天,見扯不下來,自己慢慢的也不再頭暈,看著自己大拇指上的小蟲子,身子上的紅色漸漸退去,慢慢的變得金黃。
墨黑小碑和小蟲子之見產生一種聯繫,這種聯繫就是以墨黑小碑眼裡的金光為紐帶。
等小蟲子變成黃金色之後,可能是吸飽了金光里的大地山河,就開始吐霧,小蟲子吐出的霧氣,通過金光的傳導,向著午鞅的神魂之海里遞進。
只見午鞅頭顱里的墨黑小碑的眼前,不斷的有霧氣飄出,霧氣越飄越多,全部漂浮而出,聚集在一起。
半天過後,當墨黑小碑的眼前不在有霧氣飄出時,墨黑小碑眼睛里的金光消失,漂浮在眼前的霧氣和墨黑小碑身後的霧氣遙遙相對,兩團霧氣一大一小。
透過金光傳導回來的霧氣,只有墨黑小碑身後霧氣的一半大小。只見一大一小兩團霧氣,忽然撞在了一起,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