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變故
和張珏確定了關係之後，林士凡動力十足，工作更加賣命。
周一，周二兩天出差深圳吃睡在東盛找人搭關係。周三，與東盛的合同終於獲得大進展。請示公司之後，周四林士凡代表浩瀚再次帶隊到深圳與東盛展開為期兩天的談判。在周五敲定細節，請示公司后，周六上午合同簽字，正式生效。
公司部門慶功宴上，唯獨不見部長莫小蝶。
莫小蝶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聽說家裡出了一點變故。
林士凡記得莫小蝶說過的話，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她。莫小蝶說她還有事慶功宴就不來了，你們玩得開心。張珏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他能不能幫得上幫？莫小蝶拒絕了，她說我都不行，你能幫得上什麼忙？
不過，慶功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莫小蝶還是來了。一來自就要自罰三杯，不過只喝了一杯，就被林士凡擋下，他替她喝了。
酒宴過後莫小蝶已經是頭重腳輕，林士凡卻只是輕醉微熏。從酒店裡出來，她拒絕林士凡送她回家，只是漫無目的地走著。林士凡怕她無視紅綠燈過馬路，伸手去拉，還被甩開。林士凡望向同事向他們求助，希望他們也能過來幫著勸勸，這樣太危險了。不過公司誰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只當是「小兩口」鬧點彆扭，笑笑表示愛莫能助散了。
沒辦法，林士凡只能牽著她的手，護著她穿梭在來來往往的車流里。
也不知這樣橫穿了幾條馬路，莫小蝶終於被酒的後勁擊倒，蹲在路邊「嗷嗷」地吐起來。
「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嘛！」林士凡幫她拍著後背，遞給她紙巾，說道。他把她扶到路邊的一張休閑椅上。在路邊小店買一瓶礦泉水給她漱一下口。
酒吐了，人舒服一些，也清醒了一些。
「士凡哥，不要走，陪我到河邊走走好不好，我好難受！」
原來他們不知不覺已來到河邊。經過多年的治理，東莞的河流不再是污染嚴重的臭水河，水質改善了很多。許多河流的沿岸都設置了休閑綠化帶和人行道。
莫小蝶看著有些憔悴，失去了往日的奕奕神彩。平日里她也喜歡這樣穿著小背心，低腰牛仔短褲，透著小性感。今天看起來卻顯得有些單薄。林士凡攙著她慢慢地沿著河岸走著。
「士凡哥，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一個電話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我今天是故意把自己喝醉的，你信不信？」莫小蝶順手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等看清楚花的樣子后，揪下花瓣，丟到地上踩上兩腳，然後放聲大笑：
「踩死你，踩死你，這無情無義的東西！」
林士凡一看，是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心中一暗，還以為莫小蝶是因為他才如此一說。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已和小魚的關係，才借花語說他是無情無義之人，並非偶然。不過仔細想想也是，站在她的角度，是自已有負於她，她這樣說也無可厚非。
「小蝶，是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的錯，我辜負了你的一番厚愛……」林士凡真誠地說道。他決定把他與張珏的關係合盤托出，把他們倆個似是而非的關係也梳理梳理。
他還沒來得及開始「交代」，就給莫小蝶給打斷了：
「士凡哥你何罪之有，我踩的是那個賤，人，不要臉的賤，人。」她把光禿禿的花柄丟進河裡，惡狠狠地說道。
「你冷靜一點，不要激動。我們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我知道這樣對你有些殘忍，但我們終將要去面對的，不是嗎？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你不了解她，她就是個賤，人，婊。子，臭不要臉。表面裝純潔，扮高雅，充其量就一假情假義的婊~子。」
「你就這麼恨她？」林士凡見她越說越不堪入耳，心裡隱隱很不舒服。
「我恨她，我當然恨她，我如果能找到她，不把她卸成八塊，難平心頭之恨！」平日里雖然有些矯情和作（在外人看來更多的是優雅和知性），也沒想到反差會這麼大。這種咬牙切齒的恨讓林士凡隱隱為張珏擔心。他害怕莫小蝶真的遷怒於張珏。張珏在這裡是沒有根基之人，根本不是莫小蝶這個富家小姐的對手。他現在最怕的是有人對張珏母子不利。誰敢保證這莫小蝶不會因愛生恨然後遷怒張珏，背後做出什麼不利張珏之事？
「啊，啊，啊！」發泄一通之後，莫小蝶有些疲態。「帶煙沒有？」莫小蝶背靠河堤欄杆，伸手問林士凡問煙。
林士凡自已點了一支，給莫小蝶也點上一支。騰雲架霧，直到煙抽完，誰也不說話。不過莫小蝶總算平靜下來了。
「士凡哥·，我剛才有沒有對你大吼大叫了？sorry啊！我只是一想到李映雪那個賤，人我就來氣。」風從河面吹拂而來，莫小蝶酒醒了大半。
林士凡一聽莫小蝶所恨似乎是另有他人，好像與張珏並無關聯，不禁啞言失笑。
應了那句：關心則亂！
不過這樣的情形下，再跟她提起張珏之事己然不適合。驀然提起，必然適得其反。
還有剛才莫小蝶口中的「李映雪」之名好像在哪兒聽過，怎麼這麼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士凡哥，假如有一天我不在開奧迪了，不再是富家小姐而是跟你一樣是一個打工妹，每天都在為了那一點工資奔波――你會不會看不起我，會不會嫌棄我？」
「傻姑娘，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呢？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你的一切，你為什麼要放棄？」
「如果說不是我主動要放棄，而是我不得不放棄，被逼得走到這一步？你會怎麼樣對我？我只想問你，你將會怎樣對我？」
「是怎麼一回事？出了什麼事？小蝶你說說看，指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呢。」林士凡忽然想起了莫小蝶嘴裡的「李映雪」是誰了。看她神情不像假，難不成她的家裡真出了什麼大的變故？
連我都插不了手，你能幫什麼忙。
「我家裡是出現了一些變故，但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想要找你幫忙的。只是這場變故我心裡也沒底，我只是想在你的身邊獲得一些力量。這也是今天出來的原因，我快要撐不下去了。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只要你不離棄我，我就倒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