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可恨,落紅?
沒有!怎麼會沒有?
莫小蝶一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翻床單,翻遍也沒見有一處落紅。
昨晚竟然功虧一簣?
最令人痛苦的事莫過於估低了別人的酒量而高估了自已的酒量,醒過來后發現一事無成。
她嘔氣地坐那兒,越想越生氣。失誤究竟出在哪兒?怪就怪這萬惡的精酒,該出力的時候一點都不聽使喚,一瓶竟灌不醉他。也怪自已疏忽,應該訂兩瓶三瓶的。還有,自己也真是的,前面兩小杯的時候表現得還挺好的。最後那一大杯暍得太衝動了。沒把人搞定,把自己撂倒。如果再堅持一會……
她完全沒有印象「千鈞一髮」的時刻來過一個電話,正是這個電話催眠了她,也催醒了林士凡……
咦,我竟然還是在他的房間,難道他昨天也一直跟她睡一起,相擁而眠?想前這裡,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如果真是如此也蠻不錯嘛。她滿懷希望地跑到大廳,沒在,洗漱室,也沒人。不會吧,這傢伙不會跑到我的房間睡去了吧?但很快這個答案就成一個謎:林士凡推著早點進來了……
上午八點半,東盛派了專車過來。
接觸過程,也是一個推諉扯皮過程,完全沒有談到重點。但也從中印證了林士凡推測的正確。
下午的時候林士凡決定繞過那個馬經理,搭上另一條線。果然出現了重大突破。原來,東盛的股東結構發生了重大變化,控股股東已換作他人。一朝天子一朝臣。馬經理站錯隊,果然被邊緣化了。找對人,事情就好辦。這也為林士凡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拿下這份合同奠定了基礎。
一天的行程很緊,回到東莞,已過下班時間。
「士凡哥,要不要我們去慶祝慶祝一下?」
「等真的把東盛合同拿到手我請你撮一頓好的。這次就算了吧,昨天沒睡好,我回去補下覺。」
莫小蝶心想,急著去找你的老情人是真吧!這點小心思還想瞞得過我?不過,也沒有關係,我就大方一次又如何。張珏,我得不到這個男人,你也休想得到。
「好吧,那你回去休息吧。不過我要看著你進去,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莫小蝶把幫林士凡買的東西硬塞進他的手中說道。
她看到他內心的矛盾和彷徨,感覺自已所做的一切值了。只要他的心有所動搖,她就有機會乘機而入。比如這次出差雖沒完全按照自已的意願進行。不過也不是毫無收穫。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不是嗎。
林士凡沖了個涼,換了件休閑服,然後用啫喱水把自已梳扮得精精神神。他要給她一個陽光清爽的印象。亂糟糟,邋邋遢遢是約會的大忌。只是這次的「約會」會不會還是被拒絕?他心裡也沒個底。
半路上還是買了一束花。兜兜里還有當時趁莫小蝶不在的時候買的一條手鏈子。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自信地向路邊鏡子里的自已做了個鬼臉,舒展一下臉部的肌肉,讓笑容看起來更真誠,更有魅力。
下了公交車,他突然想起昨天好像有個陌生電話沒有接。他把手機里的電話翻出來。是張珏的房東打過來的。
原來,林士凡怕張珏遇到困難沒人照料,便把自已的電話留給她的房東了。叮囑他若是樓下的這對母子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半夜房東打電話過來,難道……
林士凡想到了這個可能,心中一驚,拔腿就往張珏那兒跑。
果然出事了。
房間里空蕩蕩,張珏母子已經不知去向。他能輕易進去房間,因為門已經嚴重變形,根本就合不攏。明顯有被砸的痕迹。兩面的玻璃窗也已經破碎,大塊石頭磚頭還散落在塊上。
床上的鋪蓋,地上的什物一概不見了。顯然張珏受到威脅,就是不知道母女倆有沒有受到人身攻擊,有沒有受傷?出了事,怕受牽連,房東一定會把她趕出去的。她現在又在哪兒?會不會露宿街頭?
一想到張珏母子的安危,林士凡就心急如焚。把花一丟,他蹬蹬蹬上了樓。
房東在屋裡炒菜,聽到「嘭嘭嘭」的砸門聲。吃了一驚,以為那幫地痞混混去而復返又來尋麻煩來了。他哆嗦開了門,立刻被一隻手揪住了背心。鍋鏟「當」掉地上。定睛一看,是這小子,氣打不到一處。拔開林士凡的手,並向他嚷嚷道:
「毛毛躁躁,幹嘛呢?幹嘛噸?」
「我問你,樓下是怎麼回事?那女人帶著孩子去哪兒了?是不是你把他們趕走的?」
「你吼個毛,吼有用嗎?早先你幹什麼去了,打電話也不接。活該你女人和孩子出事。」
「出事?出什麼事?他們傷到沒有?他們現在在哪兒?」一聽房東說是出事,林士凡沒能控制好自已,又把房東給背心給揪住了。
「你,你再不放手,我可什麼都不告訴你!」
「對不起,我一時心急了。」林士凡鬆手,道歉。
「不是我說你,你說衝動能解決嗎?等你什麼時候心平氣和了,我來再告訴你。」房東心裡不爽,故意說道。
看房東一付淡定模樣,林士凡反倒心安下來。心想,至少他們是安全的。他掏出煙,叼了一支,遞了一支給房東,點上。踱到樓梯小窗口那兒又踱回來,對方房東說:
「我知道是什麼回事了,你只要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惹上那幫人。昨天晚上十點多不到十一點的樣子,我們都睡下了。樓下小珏那兒就傳來打砸聲和她母子的尖叫聲。我趕緊下去一看,一群流氓,砸門的砸門,砸窗的砸窗。我趕緊叫人,看人多,他們一陣煙溜了。小珏和那孩子嚇得不輕,一直在尖叫。小珏手掌還給劃了個大口子,血直流。事出緊急,我只能給她簡易包紮一下。她說是去拿東西堵門的時候,給玻璃割到的。就是不知有沒有玻璃碎留在裡面。你一會找到她你讓她到醫院裡處理一下。她怕連累我,堅持要求連夜搬走。我怕這麼晚了一時找不到房子,她娘倆要流落街頭,只好給一個同行老鄉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安頓一下。他的出租房就在南城步行街那兒,一會我把地址寫給你,不難找。」
說完,房東進屋寫地址去了。
「剛才實在是對不住,我誤會你了。一時衝動,希望你能原諒。還有你這裡的損失我來賠償。」林士凡接過紙條,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連忙道歉。並提出要幫張珏賠償。東西雖不是她打壞,但事因她起,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賠償就算了,她的押金我已扣下。」
「那怎麼行,我剛才看到那鋁合金窗框都變形了。這個你就拿著!」林士凡掏出一千塊錢塞到房東手上:「大恩不言謝,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有空我請你喝酒。」
「我說小夥子,你有這份心,不如對你女人好一些。我看那小姑娘也不容易還獨自帶個孩子。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在鬧什麼彆扭,但把女人孩子丟在外面是你的不對。男人嘛你得有所擔當。如果情況特殊,給不了女人一個家。起碼不能讓自已的女人就這樣地漂著盪著是不是?」
什麼特殊情況,敢情這老頭把我看成為攀高枝拋妻棄子的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