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註定不安寧
第五章夜,註定不安寧
突如其來的鬼氣團,使張寒一泡尿完全憋了回去,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驚變。
這肉眼可見的鬼氣絕不是一般小鬼能夠體現,莫非是鬼差?
「敢問…」張寒有模有樣的行禮,想要問候一下這位不速之客。
但當鬼氣散開后,赫然出現的不是一隻鬼,而是五隻。
五個身著黑衣,年齡都在五十歲往上的老鬼,一個個目帶凶光,磅礴的氣勢直逼張寒。
而後,地上收押小女孩的那張符隸飄蕩起來,直接飛到一個老鬼的手裡。
老鬼看了眼張寒,冷哼一聲,瞬間撕破符隸,放出了小女孩。
小女孩很虛弱,但看到五個老鬼后就變得很活躍,連忙開口說話「大伯伯,二伯伯,三伯伯,四伯伯,五叔叔好。」
這句話一出,張寒徹底腿軟了,直接靠在了身後的破桌子上,愣是大氣不敢出。
好傢夥,弄半天沒把鬼差弄出來,倒是把人家親戚喊過來了。
「小子?你想死?」站在一側的老鬼,伸出一條殷紅的舌頭舔著張寒說道。
張寒嚇得發抖,後悔自己做事衝動,竟然招惹了一家子老鬼。
「那個幾位大哥,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沒必要鬧的這麼僵不是。」張寒捧著纏在脖子上的舌頭,顫抖著說道。
心裏面卻一直呼喊著鬼靈,關鍵時刻掉鏈子,也不給個提醒,也不出來幫忙。
「關夜不得無禮。」
門口白影一閃,一聲冷酷但輕靈的聲音傳來,老鬼收回了長舌頭。
「咳咳咳…」張寒上下不接下去,那噁心黏糊糊的舌頭簡直是要了他的命,越來越緊喘不過氣。
「張先生在世時對你等有恩,不得對張先生子孫無禮。」
張寒抬頭看向門口,那一身飄若神仙的白衣,配上她絕世五官,簡直是人間極品啊。
女子貌似是五個老鬼的頭,女子訓話時,幾個老鬼連頭都不敢抬。
小女孩看到女子更是開心,一個飛躍抱住女子,胡亂在女子臉上親了下說「姐姐,是那個王八蛋先欺負我的,不怪四伯伯。」
女子撫摸著小女孩,面帶著微笑對張寒說「小女子江小容,這是我妹妹江小穎,介於你抓我妹妹這件事我想你也有難言之隱,剛剛如有得罪還望小先生見諒。」
江小容說完后就轉身要離開,張寒連忙擺手「等會江小姐,您剛剛說到我爺爺?不知您?」
然而…
江小容壓根不想搭理張寒,直接走掉了,隨著一干老鬼的離開,一片狼藉的店鋪內更加混亂不堪,剛剛那陣風波簡直是第二次破壞。
但這個江小容實在有點意思,很是囂張的帶著五個跟班,口口聲聲看在爺爺面子上,呸!別跑啊。
張寒破口大罵著,連著鬼靈和樓上一直沒漏頭的周如風一起罵。
「天道輪迴,萬物蒼生,咪咪兔兔…」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再次抨擊了張寒幼小的心靈。
「這位道友,不知道召喚本大人和事?」門外大步流星走進一個醜八怪。
尖嘴猴腮長著長耳朵,一排排獠牙裸露在外,一身紫黑色的官府暴露出它是一名鬼差。
「鬼差大人好鬼差大人好!」張寒嘆口氣,異常苦逼奉承著。
小女孩都被人家家長領走了,你現在才來,真會挑時間來。
「嗯?張老爺子家?找本大人什麼事?本大人有公務在身,你且速速道來。」鬼差驕橫跋扈,但為了紙錢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方方面面的問著張寒。
張寒瞪著眼珠子想了想「鬼差大人可知道這附近的陽官啊,有點事情求他。」
說這話,張寒掏出一疊紙錢塞給鬼差,還不停的拍著褲子口袋。
鬼差毫不客氣,拿著擦屁股都不會用的紙錢跟寶貝似的,樂開了花。
「好說好說,這個問本大人是問對了,這附近陽官歸本大人管的,小事一樁小事一樁。」鬼差擺出那幅這裡我最大的嘴臉,很是傲慢。
張寒表面上跟個孫子,心裡用盡了畢生辭彙去罵鬼差「那有勞大人幫忙聯繫一下嘍,一會我這裡有新品外國妞,待到十五一定給您送去,您看?」
一聽外國妞,鬼差那叫一個激動,口水順著嘴角往外溢「好好好。」
為了表達鬼差對張寒的喜愛,留下來召喚陽官的黑旗,只要輕輕一搖,陽官立馬來見。
一切搞定以後,門口拖拖拉拉來了大隊裝修工人,個個睡眼朦朧。
而此時那個睡了一覺的周如風也下了樓,指揮著工人搗弄破爛以及廢品,搞的這裡是他家一樣。
一伙人在一樓忙活起來,而張寒卻悄悄上了二樓,自己家突然失火太詭異了,這個事情要儘早的解決。
根據張寒自己的分析,自己根本沒仇人,老爺子一生行善,肯定也不會有仇人,到底是誰燒了店鋪,只能按照鬼獄系統提示的任務去慢慢揭開。
二樓燒焦的窗口上,張寒手裡用力揮舞著小黑旗,通過旗子散開的信號來召喚陽官找到這裡。
這所謂的陽官,也就是陽間鬼差,那些平日里做盡了好事,死後去到閻王殿報道,要麼好生投胎,要麼續命做陽間鬼差。
因為每天都有人在死,地府的鬼差數量有限,就有了這些陽官來輔助工作。
說起來也是個好工作,不愁吃不愁穿,還死不了長命百歲,何樂而不為呢。
搖完黑旗后,張寒躺在剛剛周如風整理乾淨的沙發上眯了一會,這陽官一時半會還不會到。
「嘭!」
剛躺下的張寒眼睛還沒閉上,就被樓下那嘭的一聲巨響驚了起來。
緊接著,又是兩聲巨響,怔耳欲聾,好像整個一樓都被拆了一樣。
張寒兩步做三步狂奔下樓,腳還沒站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店鋪屬於文化街結尾,挨著的是一家古董店,這邊就是一條川流不息的小河。
而此時的店鋪除了挨著旁邊店鋪的一面牆還在,前後右三面牆已經成為廢墟。
灰塵中周如風頭戴安全帽,手揮小彩旗指揮著一干工人在整理廢石頭。
「我說你在幹嘛?」張寒扯住周如風沒好氣問。
周如風倒是幹勁十足,有模有樣的說「一個浩大工程,堪稱一絕。」
這句話音剛落,頭頂的天花板如同滴水般,慢慢脫落,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句話,張寒眼前就猛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