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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情義藏蛛洞(二)

  (二)


  「本人姓付名奎,見過語道友了。」付姓中年男子拱手對語廷說到。


  這是第二天一早,語廷就又來到了孚鑫齋,在韓老的介紹下,就見到了這位叫付奎的中年模樣的築基後期修士。


  「本人語廷,見過付道友。」語廷也連忙客氣的拱手。


  「既然韓老已經跟道友說了一些情況,我就不再多說廢話了。」付奎點點頭說道:「這赤洵蛛絲的用途比較廣,除了最常見的煉製寶物外,還能作為某些丹藥的藥引。我現在正在衝擊假丹境界,需要煉製一枚碧沅丹來提升晉級的幾率,而這赤洵蛛絲就是其中的藥引,這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所有的煉丹師都知道。而最好的就是用築基後期境界赤洵蛛的蛛絲,初期的基本無用,中期的只能勉強可用。「


  語廷雖不太懂煉丹,但也知道付奎不會在這上面說假話,就跟著點點頭,沒有插話進去。


  「只是這赤洵蛛一般都是群居,一隻築基後期境界的赤洵蛛身邊都會有十數只中期和初期的,據說還有人遇到過真丹期境界的。這種妖獸還擅長用它們的結成的蛛網隱匿,所以想獲得我想要的蛛絲是非常困難的。」付奎接著說道:「正因為如此,這赤洵蛛絲市面上是極難存在,我等了這麼久還是得靠自己去獲取。我可是花了數年時間才發現了這群赤洵蛛的巢穴,它們在百歌山脈比較深入的地方。我嘗試著去獵殺它們,但根本就不是我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而且還差點丟了性命。「


  「所以付道友想找個幫手一起去獵殺這赤洵蛛了,這倒是可以理解。」語廷點點頭,問道:「不過我倒有幾個疑問,還請付道友解惑。」


  「語道友請問。」付奎沒有猶豫的回應到。


  「首先呢,我也找了這赤洵蛛半年,沒有發現它們絲毫的蹤跡。」語廷點點頭問道:「雖然付道友花的時間長,但我對自己的神識能力還是有自信的,所以想知道付道友是如何發現這赤洵蛛的,難道僅僅是憑運氣嗎?」


  「運氣嘛,那多少都會有一點的。」付奎回答道:「不過在最近幾次搜尋中,我在某種介紹這種妖獸的典籍里找到了一種辦法,就是它們在交配時會發出一種氣息,這種氣息很是微弱,但如果專門去關注的話,還是會有可能感覺到的。」


  「哦,原來如此。」語廷點頭,暗想看來自己讀的書還是不夠,就接著問道:「第二個問題就是,付道友既然決定自己一人無法獵殺這些赤洵蛛,那為什麼不去找更多的人呢,僅我們二人就能完成獵殺嗎?」


  「這個問題嘛,也很簡單。」付奎沒有遲疑,就回答道:「這種危險的獵殺行動,我要付出的代價那也是不小的。我只是一名散修,可沒有多少靈石來支付這種酬勞。另外呢,俗話說人多手雜,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看到任務危險就乾脆走人不幹了,更危險的可能是,其中會不會有人產生殺人奪寶的意圖呢。」


  「這倒是。」語廷點點頭:「所以你只想找一位有同樣需求的同伴,這樣你既不用支付報酬,也不用擔心他會中途而退了。但殺人奪寶之事還是有可能的啊。」


  語廷現在直接就把這個尖銳的問題提了出來,然後就盯著付奎。


  「呵呵,語道友真是直言。」付奎笑了笑說道:「我們可以讓韓老作證,這是其一;另外這孚鑫齋有專門為修士定下誓言而用的符籙,到時候讓韓老給我們用上就是。」


  旁邊一直都在靜聽二人交談的韓東升聽到這裡才開口說道:「嗯,我們這裡最高級的誓言符籙,叫真言符,其效果就是真丹期的修士也無法破除的。不過嘛,費用也不菲的,需要每人五千靈石。」


  這種符籙語廷也聽說過,只要韓老不跟著做貓膩,就不會有問題。


  「五千靈石沒問題。」二人都表示認可。


  「那好。」語廷又點頭向付奎問道:「還是我剛才的問題,僅憑我們二人就能完成嗎?付道友可有什麼良策。」


  「那是自然。」付奎點頭說:「為了這次的行動,我專門準備了一些手段,具體是什麼現在當然不會說,只要語道友同意,並經過我的認可了你的實力,才能把計劃說出。那時你如果也認為我的計劃可行,我們再簽訂誓言。」


  「認可我的實力?」語廷聽了有點不解。


  「是的,語道友雖然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但看得出實力不俗。」付奎又點頭說道:「但能不能達到我的要求,我還是想試試。所以我想跟閣下切磋一二,如果不能達到我的要求,我還是另找他人。」


  「這個嘛。。」語廷聽了,倒沒覺得怎樣,反而感到此人是真心在準備這次的行動,就說道:「沒問題,現在就試試嗎?付道友有合適的場地來切磋嗎?」


  「何時切磋都行,但場地嘛,這個還沒想好。」付奎的確也面露難色。


  「不如這樣吧。」語廷見付奎沒有主意,就說道:「錦西城執法會的郭長老是我同門,我去找他借用一下那裡的鬥法場。同時我還沒有同意付道友的邀請呢,所以三日後我會再來孚鑫齋。如果我同意了付道友的邀請,我們就去鬥法場切磋;如果我沒有答應,那還請付道友另請他人了。」


  「這個沒問題,」付奎沒有疑問:「那就三日後見。」


  說完二人都拱手相送,付奎離開后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語師弟,」這是一旁的韓老對語廷說道:「付道友此人在原錦山上已經呆了數十年,為人低調,沒有什麼不良的口碑。我雖跟他只算是一般的朋友,但至少在我眼裡,此人還是可靠的。」


  韓東升知道語廷會向他諮詢,就先開了口。


  「哦,多謝韓老介紹。」語廷聽了心裡也是放下一點點,他當然不能只聽一個人的說法,之所以要三日,也是這個目的,要去打探一番。


  「至於語師弟會不會懷疑我的話,那就更是不用擔心了。」韓老笑了一笑說道:「不說我沒必要去摻和你們的事,另外綺雲宗在原錦城勢力龐大,你要是有什麼因為我造成的不測,我怕。。」


  「我知道的,我當然相信韓老的為人。」語廷也笑著回應。


  雖然不能聽韓東升說什麼就是什麼,但至少他說的的確是實話,從各方面來看韓老都不會跟付奎狼狽為奸,除非他們原本就是一家人。他們就算合謀,語廷也是正好撞上了這事,他們事先是不知道是誰來接這個活的。另外,語廷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僅憑付奎這樣一名築基後期的人,他的確不用擔心,除非路上還有他人埋伏。即便如此,他也不是很擔心,自己強大的神識,這些人並不清楚,他能事先發覺埋伏。


  他自然也聽說過一伙人以發現了寶藏,其中一人來引誘別的修士加入探寶隊伍,而其他人在路上埋伏劫殺中計的修士的事情。但付奎這樣子明顯不是這樣的情況,不說是他已經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看起來是第一次做這樣的舉動,更因為如果以去獵殺赤洵蛛為誘餌,那也太過愚蠢了,不知道猴年馬月的才能碰上一名上鉤的修士。


  不過安全起見,這幾日他還是要去調查一下,包括這位韓老。


  跟韓老告辭后,語廷出了孚鑫齋,就徑直去了執法會,找到了郭淳。


  郭淳一見是語廷,雖有些驚訝,但臉色仍沒什麼異樣,連忙客氣的把迎進了房裡。當聽完語廷的請求后,就表示沒有什麼問題。執法會的鬥法場本來就是可以租給修士們使用的,而且還不止一處鬥法場。


  另外幫忙打探付奎和韓東升的事,也不算什麼。只是郭淳奇怪語廷為什麼還要打探韓東升的情況,當然他也不用過多的疑惑,畢竟出門在外,多長個心眼是沒壞處的。而且,語廷萬一要是在他的地盤出了事,自己可脫不了干係的,大長老要是一怒,估計自己就不能在這個逍遙的地方呆下去了。


  所以這幾日郭淳那是十分賣力的指揮下面的人把這二人的情況都摸了一邊,很是詳細。特別是對韓東升,詳細到都查到了他以前去世的一位小妾的乳名,以及她左臀部位有個小指頭大小的痣。至於付奎的資料就要少得多了,但在原錦城這麼多年的情況倒是很詳細,只是並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因為他一直是孤身一人,多數時間都在洞府里閉關,看來此人的確是個苦修之士。


  語廷苦笑著,看著郭淳給他的資料,感嘆有人辦事真不錯,心想看來還是有自己的勢力做事才有效率啊。


  當然同時也對這二人放心了不少,各種跡象都表明,付奎的確是要去獵殺赤洵蛛,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了。


  三日後,在原錦城執法會的鬥法場里。


  郭淳為了讓二人安心切磋,打開了所有禁制,其他人是不能感應到裡面的動靜的。這也讓語廷對付奎就更放心了,因為畢竟這樣一來,付奎是處於不利的一方,自己要是跟郭淳做什麼手腳,付奎那是很無奈的。


  「語道友,請全力以赴。」付奎見鬥法場四周禁制全開,已經見不到其他任何人,就笑了笑,對語廷說道:「如果在我手下堅持不了多久,那我真的只有另找他人了。」


  「嗯,付道友請放心,我不會客氣的。」語廷也笑了笑,說道:「另外也還請付道友小心了。」


  「哦!?」付奎見語廷還很託大,就有些驚異,不過心裡也很滿意,自己找的同伴越強,那當然對此次獵殺赤洵蛛就越有利了。


  「那我就先動手了!」付奎不再多廢話,手一動,一把半尺來長的綠柄黃刃就祭了出來。「去!」付奎輕喝一聲,就對這小刃一點。


  只見這柄怪異的小刀呼的一聲不見蹤影,下一刻就出現在語廷不遠之處,但已經變得有半丈多長大小,而且奇怪的是綠油油的刀柄變得柔軟無比,飄動不已,並佔據了七八成的刀身,而黃燦燦的刀刃散發著刺眼的光芒向著語廷砍來。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條綠身黃首的大蛇,張著嘴咬向了語廷。


  語廷感覺此寶應該是中品靈器中的上品之物了,不敢怠慢,心念一動,一具半丈大小的鼎爐就飛了出來,擋住了那怪刃的去路。


  「咦,此鼎是。。」付奎輕咦了一聲,似乎看出了此鼎的來路,另外可能是對這鼎突然出來的樣子嚇了一條,怎麼會呼的就飛出一個如此大的傢伙來了呢?


  煊堭鼎在拍賣會上是壓軸的寶物,所有在座的修士應該都很熟悉它了,所以看來這付奎也參加了上次的拍賣會,這才看見這鼎有些眼熟。


  語廷在跟付奎的交往中,能覺察的出,此人修為雖然不錯,已經接近假丹,但氣息比那位同樣是築基後期的翩翩書生似乎不如。現在他之所以沒有忌諱的就祭出煊堭鼎,一是雖然看到付奎沒有那麼高深的修為氣息,但此怪刃還是非同小可,想阻擋住它的話,土雲鋒可能夠嗆,所以只能動用煊堭鼎了;二是他也想看看付奎有沒有貪色,如果對這煊堭鼎眼露火熱,他自然會加倍小心了。


  至於會不會暴露煊堭鼎的來路,他倒不是很擔心,一會他也會跟付奎交待的,要求保密,並寫入到真言符里。就算被他傳了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翩翩書生人人可以得而誅之,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何況他還是綺雲宗的人。


  還有,他也沒有隱瞞的就動用了中品儲物戒的空間功能,在戒指內空間里現就把寶物激活,快速的催動后迅速祭了出來。使出這些手法,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付奎也看到自己不是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讓他不要有什麼不良的心思。


  煊堭鼎一個轉動,身上冒出一片黃光,就接上了付奎的怪刃發出的光芒,並使它速度慢了下來。


  付奎一見自己的攻擊這麼輕易地就被擋住,也沒有著急,手又一指這怪刃。只見這怪刃的綠油油的尾部呼的向煊堭鼎甩了過來,並一下子纏住了鼎腳。煊堭鼎的黃光雖然阻止了這蛇一般的刀柄,沒讓它纏死,但這怪刃卻像蛇一樣身子一甩后,而刀刃即像蛇首一樣借力繞過了煊堭鼎,唰的一下又沖語廷撲來。


  見這怪異的東西居然一個照面就擺脫了煊堭鼎的阻攔,語廷心裡也是一驚,這世界真是千奇百怪,各種不可思議的東西都有。這怪刃真的跟蛇一般,還不好對付。


  當然他並不慌張,應付的辦法還有很多。


  心念一動,一個斗大的硯台就出現在面前,然後鐺的一聲就擋住了怪刃的蛇首,不過卻被磕的有點不穩,向上方晃了過去。而此時的煊堭鼎身體又是一陣光芒四射,滴溜溜的倒轉起來,牽扯住蛇尾,不讓它繼續向前。但顯然怪刃不會就此住手,似蛇般光滑的蛇尾一松就要擺脫煊堭鼎的牽扯。但此時就見鼎蓋忽然打開,一陣更強烈的黃光射向了蛇首般的刀刃,兩種光芒交織在一起,而鼎內的黃光卻有往回拉扯的功能,牽著蛇首就往回拽,像是在拉一匹野馬。


  此時怪刃的蛇尾已經擺脫了煊堭鼎的困擾,連忙一個擺動掃過鼎內發出的黃光路線,趁此機會,蛇首一陣輕鬆,向下微微一沉,就要繞過前面的硯台。但這隻硯台馬上就一個向後翻轉,又攔在蛇首前面。同時的,煊堭鼎也趁機往回退了過來,再次擋在怪刃的前方。


  語廷見這怪刃一會就能找到機會擺脫他的寶物的糾纏,沖他竄來,雖然自己的兩件寶物能阻擋住,但這怪傢伙還是在慢慢地逼近,就稍稍的往後退了一些,拉開些距離。


  其實,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乾脆卯足了勁給這個怪東西一記老拳,看情況自己雖然會受點傷,但只要打中了蛇身的七寸,很可能趁這怪刃不穩之時,再利用煊堭鼎的干擾寶物靈性的功能,讓此物處於下風,甚至徹底壓制住。


  不過他沒有用這一招,因為他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殺手鐧,再說現在也不是拚命的鬥法,犯不著冒著受傷的可能去打出這樣的一拳。


  見自己的怪刃沒有得手,付奎十分的吃驚,但沒有猶豫,另一隻手一揮,一隻黑黢黢的小印給祭了出來。然後又是一聲喝「去!」,只見此印一個模糊不見,下一刻就變成斗大的黑乎乎的大印向語廷砸來,並泛著黑紅的光芒。


  「哼!你有大印,我就沒有嗎?」語廷心裡冷哼到,心念一動,另一枚通紅的大印也突然出現在面前,正是那煜真印,迎著對面而來的大黑印就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兩枚大印撞到了一起。煜真印被撞得打了個轉,晃了幾晃;而付奎的黑印則被撞得後退了丈許,搖搖擺擺的。


  而兩人都有些不好受,語廷是覺得識海里一陣黑紅色光芒閃動,瞬間的有些部分變得不清晰,不過加大了神念,立刻就恢復無事了;而付奎則是感到體內真氣被震得亂滾,熱浪滾滾,只得立即調動神念加以控制,片刻后才穩住。


  「這。。」付奎心裡一陣駭然,這小子的法力如此深厚啊。


  正要再次催動黑印時,忽然眼前一片閃動,一件東西由小至大忽的就要來到眼前,原來是一柄淡淡的淺黃色飛劍。雖然見此飛劍輕飄飄似的,危險不像很大,但也不敢怠慢,立即祭出一面鍋蓋似的寶物去阻擋。但讓他驚恐萬分的是,自己的那面鍋蓋一下子蓋了空,而這把飛劍騰的一下就到了身邊。


  不好!付奎一身冷汗,立即心念動了一下,再往旁邊閃了過去。


  「嘩」的一聲,土雲鋒沒有刺中付奎,只是刺破了肩頭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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