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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遇趕屍人

  方玉趁著胖子吸引了白毛古屍的注意力,從地上爬起來便開始了奔跑。


  白毛古屍仰天長嘯,朝著方玉猛追過去。


  大雨使得地面泥濘,方玉跑不出全部速度,這讓他苦悶無比,尤其是看見白毛古屍正在跳躍,這更讓他抓狂。


  「這不公平!」


  方玉跑到了一片沼澤處,一隻腳陷了進去。幸好旁邊有植物,不然就完蛋了。


  白毛古屍跳到了方玉的跟前,斜著眼睛看著他。


  方玉嘴角咧了咧嘴,笑道:「白毛先生,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放過我可好。」


  白毛古屍退了下來,看著方玉。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將他領了起來。


  方玉感覺自己嚴重缺氧,眼看著便要被白毛古屍弄到沼澤里去了。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手裡還拿著繩子,一下子套在了白毛古屍的脖子上。


  白毛古屍被他這麼一勒,竟然倒在地上,方玉也藉此機會逃脫。


  「胖子,快走。」


  方玉起身照著白毛古屍就是一腳,朝著一處便狂奔起來。


  胖子丟掉繩子,朝著方玉的方向趕去,二人一口氣跑了好幾百米。


  「玉哥……我……我實在跑不動了,咱們……咱們休息一會吧,實在走不動了。」


  胖子累的呼哧帶喘,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方玉也趴在地上,兩人全身都是泥水。


  方玉坐起來,說道:「胖子,白毛古屍哪裡去了。」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被你一腳踹到沼澤里去了。」


  「玉哥!」


  「咋了?」


  「你說的古墓就是剛剛咱們進去的?」


  大雨停了,但是天空還是烏雲密布,隨時有在下的可能。


  方玉看著背包,前面也是布滿了泥土,他不確定的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從棺材里拿出來的東西確實有價值的。」


  胖子撇了撇嘴,站了起來,罵道:「真是個鬼天氣,弄得我全身都濕透了,難受死了。」


  方玉笑道:「你這個胖子,別光顧著抱怨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陰人借路,陽人迴避,地府通行,陽間掌事,九幽玄令,任我通行。」


  方玉剛剛說完,朝聽見不遠處傳來聲音,胖子也看了過去,碰了下方玉,說道:「玉哥,玉哥,好像是湘西趕屍耶。」


  「我知道,只是這裡怎麼會有趕屍的,又不是湘西。」


  方玉陷入了沉思,最近的古怪事情太多了。


  趕屍是湘西地區苗族的民俗,屬於巫文化,亦說與祝由科有關。清朝就廣為流傳湘西「趕屍人」的傳聞,即趕屍人利用「秘術」,將客死異鄉的人的屍體帶回家鄉,讓他們入土為安。儘管「湘西趕屍」從未得到科學驗證,也並未被親眼證實,但是卻成為很多驚悚電影的原型,從此廣為人知。


  「趕屍」的活動範圍基本限於在湘西山區。一般北至朗州(常德)不能過洞庭湖,向東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雲南和貴州。傳說,這些地方是苗族祖先的鬼國轄地,再遠就出了界,即使老司也趕不動那些殭屍了。據說以沅陵,瀘溪,辰溪及漵浦這四個地方最為盛行。


  趕屍的起源,民間有書記載:相傳幾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語:公公)蚩尤率兵在黃河邊與敵對陣廝殺,直至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後方撤退,士兵們把傷兵都抬走後,阿普蚩尤命令阿普軍師把戰死的弟兄送回故里。


  於是阿普軍師裝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樣,站在戰死的弟兄們的屍首中間,在一陣默念咒語、禱告神靈后,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節」後面規規矩矩向南走。這便是趕屍的最早版本。


  就在方玉陷入沉思的時候,那趕屍人已經過來了。胖子碰了下方玉,說道:「玉哥,我們是躲還是不躲。」


  「我們躲開,別衝撞了煞氣。」方玉帶著胖子朝一邊退去,給趕屍人讓了一條道。


  「陰人借路,陽人迴避,地府通行,陽間掌事,九幽玄令,任我通行。」


  趕屍人走了過來,頭上圍著白色布條,只露出眼睛和嘴,手裡還拿著一個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


  方玉朝他的後面望去,便見大約十幾個穿著清朝官服的殭屍跟著。只是,這些殭屍與常人了解不同的地方是他們頭上都戴著高大的斗笠。


  也許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吧!

  方玉這般想著。


  趕屍人在他們二人身邊走過,方玉能聞到從他身上發出趕屍人獨有的屍味。


  方玉見趕屍人帶著殭屍們已經過去,他便準備帶著胖子離開,返回村子去。


  「道友留步!」


  方玉邁出去的腳步一頓,看著趕屍人,方玉說道:「怎麼?有事?」


  趕屍人手中鈴鐺一晃,所有殭屍都停下了腳步,他則是來到方玉跟前,上下打量起來。


  方玉被他看的心煩,不由的加重了語氣,說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趕屍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打量著方玉。


  方玉有點惱羞成怒,對身邊的胖子說道:「胖子,我們走,甭理他。」


  這時,趕屍人說話了,他說:「道友,你最近是不是在尋找古墓?」


  方玉聽他一說,愣了一下,胖子則是說道:「管你屁事。」


  趕屍匠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施法將三名殭屍弄到在地上,自己又在一個殭屍身上,有對方玉二人說道:「現在下雨,地面坐不了,還是坐在屍體身上吧。」


  胖子不管不顧一屁股坐了下去,方玉鄒起眉頭,說道:「這可是對死者不敬啊!」


  趕屍人笑道:「無妨,就算是給我運費了。」


  方玉疑惑的說道:「怎麼?趕屍沒有費用?」


  趕屍匠說道:「有,但是我從來不要,對於趕屍,純粹喜歡。」


  方玉不在推辭,但向死者致歉,然後才坐在死者的身上。


  趕屍人說道:「道友,我一看你便覺得是有道之人。但是讓我意外的事,你最近的命運似乎發生了改變!」


  方玉笑道:「改變?怎麼個改變法?」


  趕屍人閉上了眼睛,雙手做著古怪的手勢。


  胖子在一旁看的入神,同時,讓他對眼前的人走了一種感覺。


  這傢伙咋看都像是神棍,而非趕屍人。


  「好了,我算出來了,咦?怪了?莫非我算的不對,還是差那個環節了。」


  趕屍人睜開了眼睛,語氣顯得有些興奮,但是很快又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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