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入白府
在蘇凌風離開沒有多久之後,蓉姨的身影就飄然而至,速度極快。
「是紫霄天雷咒的氣息!」
蓉姨修鍊紫霄天雷咒幾十年,對於紫霄天雷咒再熟悉不過了,哪怕蘇凌風打掃了戰場,她依舊一眼就看了出來。
「殺伐果斷!」
「我原以為小風他性子軟弱,怕他適應不了白家殘酷的環境,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蓉姨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不過很快這一抹笑容就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陰沉,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支脈那幫老不死也太過分了,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我親自來帶走小風,他們居然還敢出手,看來要讓大哥好好敲打敲打他們!」
說著,蓉姨朝著腰間的玉佩打入幾道法訣,一道訊息就以非常隱秘的方式,傳到臨安城白府之中。
……
卧室之中。
蘇凌風挑燈夜讀,認真地看著書桌上的四本秘籍。
《軒轅聖體》
《縱橫劍法》
《戮神圖錄》
《大五行傀儡術》
這四門功法乃是蘇凌風手中握有的最頂尖的功法,至於神州大陸搜羅的其他功法,蘇凌風全都記在腦海之中,但是並么有默寫出來。
這四門神功當中,除了剛剛得到的《大五行傀儡術》之外,其他三門功法蘇凌風得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其中《軒轅聖體》的修鍊最為順利,已經修鍊到了祭骨五重,蘇凌風一身修為的根基,自然也是《軒轅聖體》。
而殺伐劍術《縱橫劍法》是蘇凌風目前主要的殺伐手段,每日多有進步,都是進步緩慢,何時能夠修鍊到大成,蘇凌風自己心中都沒有底。
至於白起所創的《戮神圖錄》這是讓蘇凌風大皺眉頭,《戮神圖錄》到手之後已經半年了,但是蘇凌風卻依舊還沒有入門。
蘇凌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完《戮神圖錄》后,眼中充滿了慢慢的驚訝,不得不說白起真是一名鬼才,居然獨闢蹊徑想出了殺氣修鍊的辦法。
白起一身征戰連連,殺敵無數,一身殺氣濃郁到極點。普通人對於殺氣的運用,非常簡單,就是震懾對手的心神。
例如在戰場上,哪怕雙方訓練水平相同,百戰之師也可以完虐一直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
為何?
因為殺氣具有震懾對手的能力,能夠讓對手膽戰心驚,一身實力能夠發揮出八成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白起之所以能夠封聖,自然不僅僅是一名百戰不殆的將軍,更重要的是他主動修鍊殺氣,探索出殺氣運用的方法。
通篇《戮神圖錄》除了凝練殺氣的法訣之外,只有一招用於殺敵的招數——戮神。
在蘇凌風看來,戮神這一招已經超過了武學的範疇,近乎於神通。戮神並不會對肉體產生傷害,反而直接作用於對手的精神世界。
戮神一出,非死即傻,當年白起正式靠著戮神這一招,縱橫天下無敵手。
但是,白起一生征戰,自然不愁沒有殺氣。但是對於蘇凌風來說,用於修鍊的《戮神圖錄》的殺氣,則是難於上青天。
「難不成自己還要回到神州大陸當一名將軍不成?」
蘇凌風揉了揉疼痛的腦袋,將目光落在剛剛到手的《大五行傀儡術》。
《大五行傀儡術》並不是武學神通,反而是旁門左道,一門非常玄妙的傀儡術。《大五行傀儡術》上記載了五行傀儡的煉製方法。
以五行精華為主材料,加上其他一些珍貴材料,能夠煉製出屬性單一的五行傀儡。若是金木水火土五種五行傀儡全都煉製出來,更是可以組成五行戰陣,越級挑戰。
五行傀儡除了能夠組成五行戰陣之外,還能夠吸收五行精華進行進化,不斷變強,看的蘇凌風心中滿是火熱,恨不得立馬就將五行傀儡煉製出來。
可惜他手中並沒有五行精華,只能夠看著《大五行傀儡術》乾瞪眼。
在蘇凌風滅殺了神婆之後,原以為白家支脈還會對他動手,但是白家支脈之人,似乎偃旗息鼓了一般,接下來幾天當中卻是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三天後。
荒山之上。
蘇凌風跪在父親的墳前,今天是父親的忌日,也是他要離開生活了十六年西嶺鎮的日子。
「父親,當年白家百般辱你,以後我會全部返還給他們白家!」
「我會向白家證明,我們蘇家虎父無犬子,都是一等一的人傑!」
蘇凌風眼神中的堅定不容動搖,心中暗暗篤定,自己一定要出人頭地,為父親出一口惡氣。
「小風,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蓉姨摸了摸蘇凌風的腦袋說道。
「蓉姨,我們啟程吧!」
白家八馬齊拉的豪華馬車,咕嚕咕嚕地離開西嶺鎮,朝著臨安城駛去,一路上花了幾個小時,蘇凌風終於來到臨安城外,一座雄偉的巨城落入蘇凌風的眼中。
「不愧是聖樹大陸南方第一大城,真是雄偉!」
蘇凌風看到臨安城雄偉的城牆,不由發出一聲感慨。臨安城雄偉的城牆,乃是用堅硬無比的黑曜石砌成,高三十丈,足足十丈厚,充滿了歲月滄桑感。
由臨安城北門進入,一路朝著臨安城的中心駛去,來到坐落於臨安城中心的白府。
白府著落在臨安城的中心,包括了方圓十幾里的地方,大門是由四根漢白玉的柱子組成,四周的牆壁全是紅色石磚雕砌而成,刻畫著精美的壁畫。
能夠在臨安城中心擁有如此豪華的府邸,白家不愧是臨安城中的頂級家族。
「小風,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我帶你去你的院子看看!」
說著蓉姨帶著蘇凌風來到屬於他的院子,古色古香,院落中還有一座小池塘,比起蘇凌風以前住的木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小風,以前這是你母親的院子,從今天開始,這裡就屬於你了!」
蘇凌風喃喃低語,眼神有些迷離:「這裡以前是母親住的地方!」
走進屋裡,一名容貌秀麗的少女迎了上來,款款行禮。
「香雪見過少爺!」
「小風,以後香雪就是的貼身侍女,你今後的生活,全都由香雪來照顧你!」蓉姨吩咐道。
「這就是有錢人奢靡的生活!」
蘇凌風神情有些恍惚,看著眼前秀麗的少女,他心中很清楚,只要自己開口,香雪可不僅僅照顧自己的生活,更能夠把自己照顧到床上去。
能夠給白家未來的家主暖床,白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侍女爭破了頭皮想要這個機會呢。
「小風,你先讓香雪帶著你熟悉院子,我先去去和大哥稟報西嶺鎮的事情!」
在蓉姨離開之後,恬靜的香雪頓時熱鬧起來,主動來伺候蘇凌風。
「少爺,我來給你倒茶!」
「少爺,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肩?」
「少爺,你的床鋪我已經鋪好了,你喜歡嗎?」
……
蘇凌風第一次感受到,少女的心思,居然能夠如此的熱情,自己幾乎都快變成一個傀儡,任由香雪的擺布。
但是,蘇凌風不得不說,香雪照顧人的本事絕對沒的說,無論是倒茶還是捏肩,讓自己挑不出一絲的瑕疵。
香雪忙碌的聲音,讓蘇凌風想起自己在神州大陸上的貼身侍女白果兒。
白果兒是自己的第一個貼身侍女,但是論照顧人的本事,十個白果兒都比不上香雪。
「等下次前往神州大陸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招人訓練白果兒!」
蘇凌風心中暗暗嘀咕著。
就在蘇凌風享受著香雪無微不至的照顧時,門外走來一隊人群,為首之人三角眼,眉宇間流露著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傲氣。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蘇老弟,難怪能夠讓蓉姨把香雪賜給你!」三角眼有些陰沉沉的說著。
蘇凌風眉頭微皺:「你是誰?」
「蘇老弟你今天才剛剛來到我白家,還沒有認祖歸宗,當然不認識我。在下白玉遠,我爹可是傳功長老。」
白玉遠說道自己父親是傳功長老的時候,眉宇間的傲氣更加濃郁了。
蘇凌風聽到傳功長老四個字后,心中一陣瞭然。
這三天當中,他對白家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白家之中除了自己所在的主脈之外,最強大的支脈當屬大長老一脈和傳功長老一脈。這兩脈也是最有可能坐上白家家主寶座的支脈,自然也是最有可能暗殺自己的幕後真兇。
「蘇老弟,我今天來,是要讓你把香雪賣給我!」
白玉遠直截了當地說道。
「買香雪?」
蘇凌風眉頭緊皺來,在他看來,香雪乃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怎麼能夠隨意買賣呢?
香雪聽到白玉遠要買下自己,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她從小就受到蓉姨的栽培,從進入白家的那一天起,就被打上了白家主脈的標籤,若是若如白玉遠手中,必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少爺……」
香雪弱弱地說著,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白玉遠扔出一錠金子,叮咚一聲,落在地上。
「黃金十兩,足夠蘇老弟你到奴隸市場買十名貼身侍女了!」
白玉遠非常豪氣地說著,大手一揮,身後的狗腿子就衝上去,要把香雪架走。
「少爺,救我……」
香雪嚇得花容失色。
「救什麼救?把我伺候舒服了,說不定就納你為小妾,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禁啊!」
白玉遠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他對香雪這個小美人可是覬覦好久了,但是香雪一直在蓉姨身邊,他一直沒有機會下手。
但是,現在就回來了!
就在香雪即將要被架走的時候,蘇凌風一把握住香雪的玉手,語氣堅定地說道:「你是我的貼身侍女,誰都不能把你帶走!」
白玉遠聽此,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蘇老弟,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哦?難道連十兩黃金都看不上眼?」
白玉遠有些氣憤地說道,在他看來,蘇凌風這個鄉巴佬,什麼時候見過十兩黃金這樣的巨款。在黃金的面前,他還不變成哈巴狗一樣對著自己吐舌頭。
蘇凌風輕蔑一笑:「白家身為臨安城的頂級世家,白家子弟,個個都是英雄豪傑,沒想到居然混著你這個摻水貨。」
「鄉巴佬,你什麼意思?」白玉遠眼中煩著狠毒的眼神。
「我是什麼意思?」
蘇凌風切得一聲:「十兩黃金連狗糧都買不了,就像買我的貼身侍女,你是在做白日夢吧!」
說著,蘇凌風拿出一枚白靈果,扔給白玉遠身後的那條大黃狗。
「來,這是賞賜給你的!看你瘦瘦弱弱的樣子,就知道你家主人從來不給你買好吃的東西!」
蘇凌風招呼著大黃狗,將白靈果餵給它。
看到自己的大黃狗大快朵頤的吃著白靈果,汁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白玉遠心中一陣莫名的絞痛。
白靈果可是價值黃金三百兩,對於自己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巨款,但是就這樣浪費在一條狗的身上。
白玉遠心裡痛得直抽搐。
太敗家了!
白玉遠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若是蘇凌風是鄉巴佬,那自己算什麼?
連鄉巴佬都算不上!
大黃狗吃了白靈果之後,頓時躁動起來,上下不安地跳動著,鼻孔中流出兩條蜿蜒的紅色小蟲。
「大黃,你怎麼了?」
白玉遠看著大黃狗從一開始的精力充沛到極點,到鼻中血線直流,奄奄一息,最後一命嗚呼。
「蘇凌風,你對大黃做了什麼?」
「虛不受補!」
蘇凌風一臉正兒八經地說道:「你家的看門口,被補死了!」
香雪見到蘇凌風這一臉正兒八經的樣子,頓時笑了出來,笑靨如花。
「你……」
白玉遠胸膛起伏著,心中像是有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雙拳用力握緊,骨節發白。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當著自己的面,居然把自己的大黃弄死,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雙拳之中,真氣激蕩,似乎下一刻就要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