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揭局
骰光攜帶著驚人的業炁,疾射向兩位侍女的面門!
她們兩個分坐在不同的位置,但是骰光射來的方向,卻是一道詭異的弧線,無論從哪個位置看,都像是筆直射來!
兩個人只好同時出手,向骰光射來的方向分別祭出去一枚香珠!
香珠散發著濃烈的香炁,就像是兩股互相繾卷的狂風,迎向那隻賭骰壓了過去!
骰光剎那間陷入到這股狂風濤浪當中,就像是風雨飄搖中的小舟,眼看就要被洶湧的香炁所淹沒!
然而就在它即將跌入風暴中心的時候,骰面上突然爆射出一團團光彩奪目的爻炁,將磅礴的香炁迅速驅散,兩顆香珠受到強猛的衝擊,在半空中劇烈動蕩!
兩位侍女臉色暗變,手中的指訣同時加速,將動蕩的香珠迅速穩定下來,繼續向下方的骰影狠狠壓去!
可惜賭骰的爻炁更加強盛,整個骰身以驚人的速度高速旋轉,香炁從四面八方奔涌過來,非但沒有將它壓沉,反而在它的旋動中形成助推,猶如一條飛舟從水中破困而出,水面上只留下一道深陷的波紋!
兩女頓時大驚失色,再催動香珠阻止骰影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同時打出一道業訣,將自己的身軀籠罩在一片妝影之下!
妝影之下的身軀亦真亦幻,原本就國色天香般的身姿,頃刻間變得更加嫵媚。
四周看客對這兩幅光彩奪人的肉體陷入無限遐想之時,庄嵐祭出去的那隻賭骰已然飛射而至,在她們的肉體上釋放出一層又一層的熊熊爻炁!
爻炁覆蓋之下,美妙的胴體迅速喪失了光彩,就像是剛剛出水的少女,渾身的衣裳全被浸濕,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位都若隱若現,但又不至於過分暴露。
這樣的體態未免令人無限遐想,但就在眾人目光猥瑣之際,庄嵐的指訣突變,那隻賭骰緊貼著侍女的軀體高速遊走,在她的體表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印跡!
此時此刻,眾人才恍然大悟,庄嵐是想用這枚賭骰找出兩位侍女的某條體脈,從而確定她們是不是處女!
這條經脈就是眾所周知的玉女真經,一個處子之身的少女,她的玉女真經是毫無色相的,而一旦破了身,這條經脈就會變成血紅色,終生無法再迴轉。
然而玉女真經潛藏於體內深處,不接觸她們的軀體,想要探查到難乎其難,尤其是在相隔這麼遠的情況下,更是難以分辨。
但是對方偏偏都是妓修,情況便又有不同,因為所有的妓修,尤其是擅長於肉體交易的娼妓,都要從這條經脈為基礎展開修鍊!
所以庄嵐的賭骰在她們的身體上劃過,一旦途徑玉女真經所在的脈絡,就能夠談查到它所蘊含的妓修業力,在爻炁的壓迫下,這股業力必然要進行反抗,而一旦反抗,它的色相就會暴露無遺!
隨著賭骰在身上疾速遊走,兩位侍女分明猜到了庄嵐的意圖,手中的指訣更加迅疾,將各自的香珠收了回來,並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香珠入體之後,一股精純的業力迅速釋放出來,二女的肉軀再次充盈無比,庄嵐的賭骰在身上劃過之後,再也留不下一絲痕迹!
然而骰身並沒有停止旋轉,它在指訣的牽引下突然減速,接著從六個骰面上分別凝聚出來一道血暈!
血暈出現的剎那,兩位侍女驀然大驚,她們根本無法想象,在剛才那短短的片刻,骰子上的爻炁居然滲穿了她們的體脈,並且噬取了極其微弱的一縷血絲!
儘管只有一縷,但足以讓人判斷出誰才是真正的處女,因為這滴血是從玉女真經抽取到的,它既然帶有血色,那必然不是處女!
庄嵐所要做的,就是要確定這縷血絲是屬於誰,因為賭骰中實際上混合了兩種血,真正的處子之血,無法在骰面上顯示出來。
兩位侍女當然不能讓他如願,血暈浮現的剎那,那兩顆香珠再次從體內傾吐而出,迎向賭骰射了過去!
濃烈的香炁隨之而來,兩枚香珠冒著粉身碎骨的風險,向賭骰本體兇狠撞擊,企圖震散它所噬取的那縷血絲!
然而賭骰的旋速再次加快,並且以詭巧的軌跡躲開它們的糾纏,兩隻香珠緊追不捨,卻沒有意識到賭骰表面的那縷血絲,正在逐漸消失!
當血絲淡化到若隱若現之際,庄嵐的指訣驟然改變,一道強猛的爻炁從骰面上爆發出去,將糾纏不止的兩枚香珠盡數震退,隨後嗖的一聲,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抗,讓四周賭眾嘆為觀止,但可惜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看出其中玄機,他們只看得出這是一場業術之間的較量而已,甚至於誰勝誰負都無法判定。
那兩個女修收回各自的香珠,並緩緩地吞回體內,面色都是無比猶疑地盯著庄嵐,因為她們也不能確定,庄嵐究竟有沒有看透她們的真身。
一個妓修,如果運用高超的妝飾業術,不但能夠美化軀體,使自己更具誘惑,同時還能夠凝聚香炁,為孱弱的體魄形成防護,但是這層防護在庄嵐的那枚賭骰面前,竟然形同虛設!
「嗯哼,有意思!把賭骰運用到這種境界,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恭素慷在一旁嘖嘖稱讚,但目光中卻是一道深沉的陰鷙!
「承讓!」庄嵐簡短的回應,讓兩個女修頓時大驚失色,因為這分明意味著,他已經看破了她們的真身!
「承讓?你這麼肯定你已經贏了?」恭素慷雙眉微挑著道。
「不錯!」庄嵐的語氣充滿絕對自信,而且自信得令人不容置疑。
「那好,哪一個才是處女?」恭素慷厲聲發問。
庄嵐把目光轉向左側的青衣女妓。
恭素慷驀然一笑:「你確定?」
「確定!」庄嵐語氣堅決。
恭素慷笑意更濃:「你輸了!」
「我從來沒有輸過,這次也不會!」庄嵐的目光充滿桀驁!
「哼,那就揭局!」恭素慷一聲令下,示意兩個女妓同時脫衣!
「且慢!」庄嵐突然打斷了他。
「怎麼?你要反悔么?」恭素慷目光略沉。
庄嵐淡淡搖頭:「當然不會,而是我很反感這種粗俗的手法,雖然她們是妓修,但也有最基本的尊嚴,大庭廣眾之下,如果真的脫得一絲不掛,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噢?那你是有另外的方法驗證結果嘍?」恭素慷陰沉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