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街邊早點
「張叔，李嬸，給我來兩杯豆漿，四根油條，再來兩碗小面！」
一條小吃街街頭，秦岱宇帶著莫含煙，停留在一處小門面房前。
門面房，大約有五米長，不到三米寬左右，裡面擺放了一些灶具，案桌以外，幾乎沒有了空地。
一位大約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額頭皺紋重重，看上去顯得遠比年齡要大，正熟練地往湯鍋裡面煮麵；一位看上去顯得老是本分的婦女，正在不斷地給外邊攤位上送上早點。
「是小秦啊！」一邊想小碗內撈麵，姓張的男子，幾乎沒有抬頭，聽到聲音，便直接開口，「這幾天都沒見你了，是不是有啥事？」
「小秦，來，坐這兒！」還沒等秦岱宇回答，李嬸就走了過來，拿著抹布，仔仔細細地將座椅擦拭了一遍之後，才招呼二人坐下。
「幾天不見，你就找了女朋友了？」女人，不論什麼時候，八卦之心，總是熊熊燃燒，擦完座椅的李嬸，抬頭看到莫含煙，有些驚異地望了望。
「李家妹子，看你說話，什麼叫『就找到女朋友了』，聽上去，好像小秦找不到女朋友似的！」臉色有些微微羞紅的秦岱宇，還沒來得及說話，遠處，便響起了一聲蒼老的話語聲。
一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人，頭髮幾乎全部變白，帶著一位同樣大小的老婦，穿著環衛工人的黃色馬甲，從街頭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劉大爺，吳奶奶，你們來了，快坐！」看到兩位老人，秦岱宇趕緊起身，上去攙扶。
「不用了，小秦，你劉大爺雖然身子骨不如以前利落了，但走路方面，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似乎顯擺一般，話語聲中，劉老人，還原地蹦了一蹦。
「唉，死老頭子，你還以為，是你年輕的時候呢！」剛剛蹦起，便被身旁的吳奶奶，給拽了下來，瞪了一眼。
「劉大爺，吳奶奶，你們兩老，請坐！」話語聲中，莫含煙也站了起來，將已經坐得溫熱的凳子，讓給了二老。
「女娃娃不錯，雖然出聲富貴，但卻沒有忘了樸質的本性，真是難能可貴！」坐下，望了莫含煙一眼，劉大爺的話語聲，便在小攤上響起。
「劉老哥，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看看小秦是什麼樣的人？他找的女朋友，豈能差到哪裡去？」此時，門面房內的張叔，也將鍋內的面，全部撈入碗內，給幾位客人，端了上去，算是暫時空閑下來。
「張叔，李嬸，劉大爺，吳奶奶！」幾人的輪番出聲，秦岱宇這時才插上話，偷偷望了一眼莫含煙后，出聲說道，「這位是莫含煙，可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好朋友！」
「哈哈，小秦，你看人家女娃娃，都沒出聲，你著急個什麼勁？」看到莫含煙微微羞紅的臉龐，劉大爺哈哈大笑，話語聲，讓莫含煙的臉頰，更顯得紅潤了些。
「張叔，給劉大爺，吳奶奶，一人加一碗面，多煮會兒！」看到莫含煙紅臉不語，秦岱宇生怕她生氣，便急忙轉移了話頭，「先給二老上杯熱豆奶，暖暖身子！」
「劉老哥，吳大姐，趁熱喝，要不然，等會兒就涼了！」不待秦岱宇出聲，李嬸早就將兩杯滾燙的豆奶，送到了兩老的身前。
「劉大爺，你怎麼看出，我出生富貴人家？」看到二老開始喝豆奶，莫含煙方才出聲。方才，劉大爺的一句『出聲富貴』，讓她暗自納悶不已。
她今日出門是，什麼都沒打扮，就連穿著，也給普通的姑娘一般，上上下下，都是幾十元的地攤貨，她就不明白，老人從哪，看出她出生富貴了。
「嗯？什麼出生富貴，我說過？」美美地吸了一口熱豆奶，劉大爺的目光，望向莫含煙，臉上的神情，全是一片迷糊，似乎真的記不起方才的話語一般。
「劉老哥，你就不要逗人家小孩子了，既然見到，就說兩句唄！」一旁的張叔，看到老人裝傻的神情，不由得暗自笑了笑，「就權當聊天，對就聽著，不對就當沒發生過。」
難道，這位普普通通的老人，還能看相算命？聽到張叔的話語，莫含煙內心，微微有些愕然。
她出生莫家，對這些門道，可是異常清楚，從小也接觸過不少各地奇人，但那些奇人，無不是名震一方的富貴人士，或者就是隱入深山的隱士，每個人看上去，都極為不凡。
但眼前，這明明就是一對環衛工人，深夜還在清掃大街，大清早地，坐在小攤點前，吃著與普通人一般的飯食，渾身上下，就完完全全是普通人一個，哪裡有一點兒隱士奇人的風範？
「小張啊，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半吊子，平日隨口胡扯，到還算了，哪裡真敢在人前賣弄？」再次喝了一口豆奶，劉大爺搖了搖頭，嬉笑著出聲。
「又開始裝瘋賣傻了！」張叔憋了憋嘴，目光在莫含煙身上，特別是臉色的斑痕上看了一眼，方才再次出聲，「劉老哥，人家小秦這一個多月來，天天幫你兩口子推車，你就看在他的份上，也該說那麼一兩句的。」
「小張，不是我不說，你叫我說什麼？」劉大爺眼中，似乎微微閃爍出一縷亮光，但之後又再次變得昏暗，「我要是真有那替人看相算命的本事，我還用得著，來干這環衛工人的差事？」
「好好好，不說拉倒！」似乎被激怒了一般，張叔起身，大步走入了門面房內，一邊開始為幾人做早餐，一邊嘀咕道，「真是的，不就是叫你隨意說兩句嗎，看把你嘚瑟的！」
「隨意說兩句？你說的倒是輕鬆！」劉大爺看看秦岱宇，在看看莫含煙，隨即之後，便不再說話，低頭喝起了豆奶。
「來，小秦，這是你們二人的面！」片刻后，李嬸端著兩碗湯麵，一股異樣的香味，撲鼻而來。
「好香！」莫含煙，吃慣了山珍海味，但驟然問道這樣的清香，也忍不住地贊了一句。
「那是，張叔的面，在這附近，那是出了名的香！」取出雙方便筷，遞給莫含煙，「你在嘗嘗，這味道，絕對不比你吃的山珍海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