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二)
結盟(二)
楚慕言離開時看了扶余赫一眼,喊過青安來要他去櫃檯付錢。本來是打算狠敲扶余赫一次的,如今看他這樣子,楚慕言還是有些同情心的。
不過扶余赫醉的也不是太厲害,神智還是清醒的,喊過掌柜的要付錢,這一屋子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富貴人家,掌柜的也很是殷勤地服侍著,臉上笑容燦爛的說著已經付過了。
楚慕言抱著秦笙離到青安之前看好了的宅子里,安頓好秦笙離后,楚慕言煮了些醒酒湯。
臨澤城南臨江,青安選的這處宅子就在江邊,這一處居民只有稀少的幾戶,這會又是午後,所以此時是安靜的很。
楚慕言煮好了醒酒湯,進屋瞧了一眼秦笙離,見她睡得安好,自己便在屋前擺起了茶道,午後的暖陽懶散的搭在他的身上。
扶余赫回了驛館倒頭就睡下了,青煙將秦韶華送回她自己的房間后,隨著青安去了江邊的那處宅子。秦韶華屋裡的小丫頭見她終於回來了,便張羅著要給她換了裝飾。
「明日再收拾吧,幾日就這樣也無妨。」秦韶華捶了捶脖頸處,那一身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是累的很。
「春兒,我今日瞧著這裡的瓜果倒是新鮮的很,你去買些回來嘗嘗吧。」秦韶華拿出些銀兩遞給她。
「小姐,你一人行嗎?」青煙她們離開時過來打過招呼,今日的士兵們都去吃扶余赫設的接風宴了,驛站里就留了幾個守衛,被**兒的小姑娘似乎是有些不放心。
「無妨,這裡還是無人敢闖的,我饞的緊,你快去吧。」秦韶華這是有意要支開她,小丫頭只能匆匆地去了。
小丫頭走了後秦韶華先去了驛館的廚房,下手煮了些粥,中午吃的有些油膩,剛好一會兒扶余赫醒了可以讓他來暖暖胃。賣瓜果的地方離驛站也有些遠,那小丫頭也得走些時間,秦韶華煮上粥后,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廚房的門口,吹吹這臨澤柔和的小風。秦韶華也是愜意極了,不知不覺靠著牆就睡了過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了,就聽見旁邊有喝粥的聲音,睜開眼看到自己身上搭著一件男子的外袍,旁邊的扶余赫坐著一個小板凳,端著一碗熱粥,神情一幅滿足的樣子。
「醒了?」扶余赫含糊不清地說到。
「還有嗎?」秦韶華看著他喝粥的樣子,肚子里也是空空的,就想馬上來一碗。
扶余赫噗嗤笑了出來,指了指廚房裡邊「桌子上呢。」
秦韶華也盛了一碗端出來,坐在這小板凳上,把扶余赫的外袍蓋在自己腿上。兩人也沒再說話,只聽著彼此小心喝粥的聲音,沒一會兒扶余赫就笑出聲來了。
「怎麼了?」秦韶華詫異的看著他。
「粥不錯。」扶余赫眼裡有些東西亮亮的,秦韶華輕易就紅了臉頰,低頭無聲地喝自己的粥。
沒一會兒兩人就把這一鍋粥喝完了,秦韶華把碗放到一邊,自然是沒有洗碗的打算,倒是扶余赫免起袖子就開始收拾。
秦韶華胳膊上搭著他的外袍,饒有興趣的倚在門邊看著他,「竟不知七皇子對著洗碗也頗有研究啊!」
「我可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皇子。」扶余赫把碗撈出來,手上還滴著水,秦韶華貼心的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他。
「那你是哪種?」
「嗯……」扶余赫擦著手抬頭望天,似乎在想用什麼詞來形容,「應該是那種品過人生百態的吧!」
秦韶華不禁失笑,「正值年少風華,何談人生百態。」
「風涼了,回去吧。」扶余赫低頭苦笑了一下,抬首又是玩世不恭的樣子。「手帕就算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吧!」
「小姐去哪了,怎麼這會才回來?。」春兒伸手想接過她手上的衣服,秦韶華避開了她。
「有些餓了,去廚房尋了些吃的。」
「小姐還沒有用膳吧,春兒去廚房做些吃食,您稍等會。」
「春兒,先洗些剛買回來的瓜果進來。」秦韶華見她要出去說道。
「是。」
沒一會兒,小丫頭就洗好一盤瓜果端了進來。
「回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喊你。」秦韶華欲將她打發走。
「小姐,你不再吃些什麼嗎?」剛剛還說去廚房找吃的了,這會怎麼又讓她去休息了。
「不用了,這些就好。」小丫頭只能給她把房門關好,回了自己房間。
秦韶華在屋裡坐了一會兒,春兒離開一刻鐘的時間,秦韶華拿起夫余赫的外袍和桌子上的水果往夫余赫的房間走去。
夫余赫剛講今日的衣服換下,就聽到了敲門聲。
「進來。」夫余赫整了整腰帶,從裡間走了出來。
「有事?」夫余赫見進來的是秦韶華,愣了一下馬上又回過神來。
「有幾句話想同你說,你的衣服。」秦韶華把自己手裡的衣服遞給他,水果也放在桌子上「今日剛遣人去買的。」
「有什麼事嗎?」夫余赫本是打算去找楚慕言,這會她在這也不好走。
「決定與你成親后,我與大渝和秦家便無半分關係,你要做什麼不需要顧慮我,我雖不能像長姐那樣能與你出謀劃策,但是我也不會拖累於你。」秦韶華一口氣說了出來。
夫余赫聽完她的話,眼底竟然浮起了一層笑意。
「我知道,你或許就沒有放在心上,或許是我……」秦韶華緊張的很,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怕什麼,我知道了。」夫余赫起身抱住她,還能感覺到她的身子有些顫抖。
秦韶華被他抱住后,也就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了,整個人都陷入了第一次接觸的緊張與無措中。
後來還是夫余赫牽著她,把她送回了房間。
「夜裡涼,記得加床被子。」秦韶華倒在床上后,滿腦子還是他離開時的這句話。
夫余赫到了楚慕言宅子的時候,他二人剛剛用過了晚膳,正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
「酒醒了?」楚慕言打趣道。
青安從屋裡搬出椅子來,夫余赫也坐在這院子里。
「冷不?」臨澤雖說是一年如春的季節,只是長安這會正是落雪的時候,臨澤的夜裡也是有些涼的。
「你覺得呢?」楚慕言將秦笙離攬進懷裡,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咳咳!」夫余赫假咳了兩聲「還是聊正事吧,我們家老三確實是北燕有勾結,這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嗯,知道,不過與我關係大嗎?」
楚慕言這這一句話就讓他想吐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