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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相見

  「不是我不長進,是你太變態了吧!」林越揉了揉被他扭痛的手腕。


  「你怎麼在我房裡?」楚慕言推給他一杯清水。


  「我不辭勞苦,日夜兼程的就為了喝你口清水?」林越拿起桌子上一杯水,有些挑釁地看著楚慕言。


  「等著。」楚慕言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起身離開了房間。


  楚慕言沒過多久,拎著一壇酒回來。


  「沒有別人,只找到了這個,湊合一下吧。」楚慕言將酒放到了桌子上。


  林越這才坐了下來,將杯子中的清水盡數灑去,酒罈在一排酒杯上淋過,激起的酒花染濕了桌布。


  「來一杯?」林越將酒罈放到桌子上,嬉笑地說道。


  「深夜飲酒,小心難眠。」楚慕言喝了一口水,轉頭看著他「現在可以說你怎麼來了吧!」


  「托你家那位美貌夫人的福,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一樣的腹黑。」林越滿足的把酒杯放下。


  林越這人沒事了就愛在這酒館中,喝上些小酒。林越在長安城的身份本就在暗面,秦笙離並沒有直接去林府堵他,就在這不起眼的小酒館中堵到了他。


  「你說長安城中這樣多的酒館,她是怎麼就能准準的堵到我了。」林越並不是常在一家酒館,

  長安城中好酒館不少,一家家排查也需要些時間呢。


  「找你還不簡單,長安城中每日哪家酒館關門最晚,你林大公子就醉在誰家。」楚慕言也飲下一杯酒,臨澤的氣候潮濕,一杯辣酒穿腸而過,身體也有些熱了。


  「要不說你們倆是夫妻呢,你這夫人就是在這晚上堵到了我。」林越直接提起酒罈喝了起來,一杯杯的到底是不過癮「謝老爺子怕是大限將至了。」林越放下酒罈,衣袖拂過下巴。


  「各有天命。」楚慕言難有這樣的無力感。


  「讓沛白回去吧,我在後邊也有些年了,如今也該在江湖上攪弄風雲了。」林越在清風閣最初就跟著楚慕言,他當時還是林老爺子最看重的孫子,有些事他確實是不宜出面,所以一直也就隱在背後,只是如今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楚慕言沒有說話,端起一杯酒朝他一敬,這些年的情誼無所多言,林越也舉杯回敬。


  秦笙離在床上翻來覆去,瞧著天色一點點的亮了起來,秦笙離也不再強迫自己入睡,披了外衣坐了起來,順手將桌子上的油燈點亮。


  「主子。」呆坐了一會,青煙輕輕在門外叩門。


  「這會兒怎麼起來了?」秦笙離把門打開,將青煙讓了進來。


  「看您這邊亮了燈,想著夜裡冷來給您添些炭火。」青煙往炭盆中添了些炭火。「您怎麼起了?」秦笙離向來一夜到天亮。


  「許是白天睡多了,陪我坐會吧!」因今日的雪,秦笙離沒往秦府去,就在自己府上呆了一天。


  「主子可是有什麼事?」青煙收拾好火盆,坐了下來。


  「青煙,你說林越到了沒?」林越走了也有幾日了,秦笙離想著他應該會繞到臨澤,所以這會怕是只能到臨澤了。


  「主子,應沒有這樣快,曇州遠了些。」秦笙離找上林越那日她也在。


  「是遠了些,明日咱們去瞧一瞧外祖吧!」


  「主子,秦府哪裡?」眼瞧著婚期越來越近,主子應是多去秦府走走。


  「無事,她自己應付的過來。」秦韶華的事,她還是少摻和些,尤其是現在許多事情都不明朗的情況下。


  「是。」


  「對了,告訴媚兒,公子的消息一回來,馬上告訴我。」清風閣的探子從不曾在靖安王府進出,楚慕言還不想自己手裡的權利暴露,所以一直就藉由芙蓉苑來傳遞信息。


  「青鶯走時已經告訴芙蓉苑那邊了。」青鶯走時還是主子親自囑咐的。


  「恩,沛堯可有見沈小姐?」秦笙離想起她給謝沛堯傳過的消息。


  「未曾,沛堯少爺一直在尋合適的時機。」青煙不明白,沈安明明就是東宮的人,主子為何還要讓沛堯少爺去招惹沈安的胞妹呢。


  「告訴他緩緩再說,等公子的消息回來。」秦笙離覺得自己有些頭痛,微微打開了窗戶冷風夾雜著殘雪的氣息灌了進來。


  「主子,當心身體。」青煙看到,急忙上前把窗戶關上,夜裡的風最涼了。


  昨夜起來折騰了會,秦笙離第二日起的晚了些。不知是夜裡沒休息好,還是被昨夜的冷風吹的,秦笙離覺得自己有些頭痛。


  「主子可是有不適的地方?」青煙見她不時揉揉自己的太陽穴。


  「許是夜裡沒休息好,無妨。讓廚房簡單做些東西,也不早了,咱們還要回謝府。」秦笙離隨手挑出一支玉釵戴在了髮髻上。


  謝霖今日也未曾外出,陪著雲崖先生在後院研磨草藥。


  「小舅舅今日怎如此清閑?」秦笙離尋到他二人。


  「你小舅舅我一介平民,自是咱們這裡邊最閑的人了。」謝霖雖沒有入朝為官,但是謝府在各處的產業一直都是他一人在打理,自然沒有看起來這樣輕鬆。「倒是你怎麼得空了?」


  「小舅舅這可是在怪阿笙沒有時長來府上探望?」秦笙離也坐在一邊,幫師公挑挑草藥。


  「你是身負皇命的人,自然是要忙些了。」謝霖也是希望她能長回府上看看,只是她們有時也是身不由己。


  「什麼身負皇命,不過是無人接手的差事罷了。外祖的身體怎麼樣了?」秦笙離今日也是想看看外祖如何了。


  「脈象平穩下來了,再有幾天就能醒過來了。」謝師公說道。


  「我送來的玄靈草可有用?」秦笙離一直未能親自為外祖診脈,也不知這玄靈草有沒有藥效。


  「阿笙,那樣珍貴的東西以後就不要送了,沛白他們身在江湖,他們更需要這些。」謝霖聽雲崖先生說過那玄靈草的價值。


  「師公,是不是不太好?」秦笙離直接問道。


  「阿笙,你是習醫之人,應是清楚人的身體老化,有許多東西都是補不進去的。況且玄靈草是調理內息的靈藥,對修習武功的人來說藥效無價,只是用在太爺身上就不是很有效了。」雲崖先生吧秦笙離挑出來的草藥放進研鉑中慢慢碾碎「用些溫補的葯進補就好。」


  「哥哥過些日子應該就能回來了。」秦笙離聽了謝師公的話,停了一會兒說道「只是,陛下要我隨著送親的隊伍,將韶華送至秦楚的邊界。」


  「再有幾日謝太爺就醒了,你親自同他說吧。」雲崖先生也知道她想在離開之前與謝太爺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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