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五章 給武松除后憂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很快過去,祝彪從一百多人的護衛隊中,挑出表現優異者,親自帶著,編好隊伍,去往陽谷縣城。
獨龍崗三個大庄,也有四五萬人,不亞於一般縣城,祝彪帶隊出發,這一路上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大家都知道祝小官人編製訓練什麼護衛隊,很多閑漢還去那邊看過熱鬧,當時只覺得所有人笨手笨腳,笑話百出。
可也就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些人已經大變樣了,每個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邁著一樣的步伐,排著整齊的隊形,大步走在街上。
很多路人都停下腳步觀看,過往行商也都好奇的張望,閑漢佃戶們都跑過來看熱鬧。
大家本來是想看個新鮮,看熱鬧的人裡面,也有護衛隊的家屬,有的覺得自己家的孩子沒進入這二十人隊列,心中不忿;也有人覺得自己孩童入圍,那是天大的造化,日後跟著祝家三郎,定然有體面,是以有的酸話連篇,有的卻是大吹特吹。
等真正看到這支隊伍之後,場面便安靜了許多,行商紛紛低頭閃避,閑漢們也不敢大聲議論,都敬畏閃到一邊,路人們也都是儘可能的靠在兩側,為這隊伍讓開一條路。
有幾個孩童東張西望,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害怕,禁不住大聲哭叫起來,大人們連忙捂住他們的嘴,生怕惹出什麼麻煩。
「雖然只有二十多人,可是也太氣派了吧?」
「便是汴京城的禁軍,怕是也就這般精銳吧!」
「我也看過鄆州廂軍集合操練,哪有這種氣勢?」
「你說笑呢,廂軍是干勞役的,平時也就是一群種地幹活的。」
祝彪沒有走在最前面,而是在隊伍中間,約束著隊伍,保證不出現紀律問題。
但是在這護衛隊眼裡,卻是主人家與他們同甘共苦,一時間覺得有所榮焉,臉上都是出現了自豪的神色,下意識的將胸脯挺起,腰板挺直。
行人和閑漢們的敬畏,以及傳到耳中的議論聲,加上一些十幾歲的少年流露出的羨慕神情,讓護衛隊的成員都覺得這樣整齊的隊伍里,大家融合成一個整體,一個人好像有一百人的力量,從此無所畏懼。
祝彪卻不在意旁人閑話,因為在他眼裡,區區隊列行走乃是最基本的軍訓內容,若是這些都算得上強軍,那隻能說大宋朝的軍隊紀律性太差了。
他已經做好打算,待日後酒坊上了軌道,這二十多人還要每日接受他的文化教育,他雖然不能如那些秀才相公一樣教他們寫錦繡文章,卻也能讓他們識文斷字,接收訊息,作為他的種子,日後成為參天大樹。
早晨出發,一個時辰便到陽谷縣城,武松早就在門口等候,見到祝彪便迎上前去,道:「祝兄,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
他敬重祝彪揮手之間打服大蟲,又見他處事大氣,為人四海,乃平生所僅見,是以雖然年齡比祝彪大,卻仍以「兄」稱呼。
昨日接到祝彪來信,說祝彪想在縣城開幾家雜貨鋪子,主要用來賣酒,考慮到縣城無其他熟人,所以請武大做掌柜的額,武松負責進貨。
武松早就覺得如今哥哥已經成親,瓜田李下,在哥哥家久住終究不是個事,如今有新認識的朋友出手相助,願意為他謀個事業,武松自然高興。所以一大早便來縣城門口迎接。
祝彪笑道:「有勞二哥久等。」
這時候從武松背後走出一人,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向祝彪施禮:「小的喬鄆哥,見過祝小官人。」
武松介紹道:「這是和我大哥一起走街串巷的鄆哥,因為這幾日我時常救濟他,買他梨吃,他便常纏著我,聽說伏虎的好漢是我朋友,便纏著我要來見,我煩他糾纏,便允了他,祝兄莫怪。」
祝彪笑道:「二哥的小兄弟,我如何見怪?今日我到縣城,一是多日不見二哥,來與你共飲一杯,商討店鋪事宜;二來這商鋪買賣租賃,離不開官府中人,便一同請了衙門裡的范、陳二位押司一同吃酒,二哥莫怪。」
武松一怔,道:「既然祝兄請了貴人,想來是有正事,武二在家等著便是。」
祝彪道:「等什麼等,二位押司是我貴客,你武松卻是我的朋友,二哥,我知道你有凌雲之志,可也要從小事做起,有位聖賢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今日我以宴請這些押司為榮,他日押司以曾同武二哥飲酒為榮。」
一席話說得武松心裡暖洋洋的,此時武松二十五歲,儀錶堂堂,又是一個鐵塔的漢子,還通些筆墨文字,怎麼會沒有雄心壯志?雖然往日對官府衙門不屑於顧,可是心裡怎麼不會有想法?
所以聽了祝彪的話,功名利祿之心泛出,心裡嘆了一口氣,暗道:「沒想到祝兄這般豪俠,有大事都提攜著我,我也不能辜負了人家。」
祝彪雖然十六歲,可是在景陽岡把吃人大蟲打的服服帖帖,甘心做他的寵物,這等英雄豪傑,誰真敢當他是孩子?所以受他宴請衙門的兩位押司,也覺得臉上有光。
一行人來到當地最大的酒樓,喚作獅子樓,分賓主坐下。樓上有范、陳二位押司、祝彪和武松。而祝彪護衛隊及鄆哥,則在樓下安坐。
幾個人推杯換盞,聊得痛快,加上祝彪暗自送了幾十兩銀子,讓二位押司更是滿意,覺得祝彪不禁勇武過人,人情也是懂得,所以祝彪要購買幾家鋪面用作店鋪,便點頭答應。況且祝彪為了照顧好友武松,購買的店鋪其中一家,就在武大家對面,至於原先營業的茶肆,自然有二位押司出面,轉到別處安置。
反正祝彪拍胸脯保證,只要那王婆把那店鋪讓給他,將茶館搬得遠遠地,他不吝多花幾個錢資助她再開一間。
范押司笑道:「祝小官人實在心善,這個王婆雖然開個茶館,可為頭是做媒;又會做牙婆;也會抱腰,也會收小的,也會說風情,也會做『馬泊六』,可不是一個善人,到時候可能會訛詐你一些銀錢,說不定你還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