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狩靈村——特殊的代碼
「你也見過這個鐮刀狀的符號?」我問道。
吳空點點頭,視線卻始終不曾從手中的鑰匙上移開,過了片刻,他才淡淡的對我道:「何止是見過,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因為……」
說到這,吳空忽然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怨憤。
「這是我一生的惡夢!」
聽到這話,我有些吃驚,雖然我承認鐮刀這個符號我不止一次的見過,但也不至於像吳空形容的那麼恐怖,他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經歷,於是我問他:「不就一個鐮刀符號嘛,你怎麼搞得跟中了邪似的!」
吳空盯著我,注意力卻彷彿不在我身上,他呆望了一會,才緩緩對我道:「你永遠也無法想象我經歷了什麼!」
說完,吳空緊咬著嘴唇,手也有些微微顫抖起來,整個人完全變了一種狀態,根本不像平時的吳空。
我越發的感到好奇,這個符號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知道了其真正的意義,我就能解開所有的一切!我按捺住心頭的激動,湊到吳空身邊問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這鐮刀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吳空猶豫了片刻,慢慢背過身子,緩緩的拉開衣服後面的領子,頓時,我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只見在吳空的后脖頸上,有一個鐮刀狀的烙印,那塊印記讓我瞬間變得清醒很多,這和四眼兒、李無常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我有些懵了,他們脖子上都有相同的烙印,難道這代表了他們是屬於某種組織的?我又想起吳空之前所說的「惡夢」,難道這個鐮刀烙印代表了如同四眼兒一樣的死亡?
吳空收回了衣領,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看向了我,這一次他表情已經有所緩和,沒有了先前的恐懼和緊張,而是露出了往常的淡定。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道。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
看著吳空一副欠扁的樣子,我很想上去揍他一頓,為什麼每個人都會在這些事上對我有所隱瞞?難道我註定就不該知道真相嗎?
我正想追問,就被吳空打斷了:「別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我隨時都可以把你給殺了,所以,多餘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我在心裡暗笑一聲,現在我身上有槍,你赤手空拳的能奈我何?!
不讓我問我就不問了,一個人要是打心底里不想告訴你,那再怎麼追問也無濟於事。
我把目光重新聚集到那把鑰匙上,忽略掉後面的鐮刀圖案,前面的那串代碼也非常的奇怪:E-13-A。
這個E和13都很好解釋,代表了E區的13號房間,但最後的這個A會有什麼含義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轉而問吳空,他也搖搖頭,猜測道:「可能是這個房間里有什麼箱子或者抽屜編號為A,需要用這把鑰匙來打開,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鑰匙來打開13號房間了。」
「那會不會是這個房間根本就沒有門?只要進去就能看見一個編號為A的大箱子?」我道。
吳空沒有作聲,而是緊緊盯著手中的鑰匙,就好像能看出什麼花一樣。
良久,他才開口道:「或許這根本就不是房間號碼。」
「不是房間號碼?那是什麼?」我問道。
「管他是什麼,我們先從這裡出去,到時候再做打算,就這樣待在通風管道里,遲早會被發現的。」
我點點頭,前面的路我們是一無所知的,如果那些保安從管道的兩頭往中間逼近,我們是一點退路都沒有的,不僅沒法出去救楊天夏,就連我們也會葬送在這座研究所里。
吳空取下那把特殊的鑰匙,把其餘的鑰匙扔在了管道鐵皮上面,轉身往前爬去。
「這些鑰匙就這麼丟掉了?」我看著那一串鑰匙,忽然就覺得挺可惜的,雖然鑰匙多了點,但至少可以打開一些我們無法進入的大門。
這時,吳空在前面對我喊道:「喂,別愣著了,那些鑰匙對我們沒用,就算帶在身上,我們也不可能把那些上鎖的房間一個一個打開來看!你別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的確,探尋這個研究所固然重要,但最關鍵的是我們得去救楊天夏,如果在那些沒用的房間上耽誤太多的功夫,很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必須抓緊時間,要麼去找鑰匙上的那個特殊房間,要麼直接去往最核心的A區,看看這個研究所的廬山真面目!
順著管道往前爬去,其間有幾段豎直往上的分岔,但由於空間太窄,我們沒法往上爬,只好繼續向前行進。
不一會兒,我就看到前面出現了一抹亮光,那是一扇方形的鐵欄,死死的固定在通風管道的盡頭,從縫隙中往外看,能發現外面是一段走廊。
吳空示意我往後退,自己則伸直了身子往後仰躺,蹬腿去踹那扇鐵欄,他一連踹了好幾下,鐵欄才有所鬆動。然後他掏出那斷成兩截的竹棍,插在鐵欄底下的縫隙兩邊,雙手同時發力,鐵欄就被撬彎了,竹棍也因承受的巨大壓力,出現了很多條狀的裂紋。
吳空伸出手去擰外面的螺絲,不一會鐵欄就開了,我們便激動著相繼跳了出去。
這是一段狹長的走廊,走廊的兩側有很多緊閉的鐵門,門上面都有銘牌編號,這和我們之前的猜想差不多,這裡應該是某個區,那些鑰匙就可以用來打開這些門。
在走廊的盡頭,牆上用一個紅色的箭頭指向右端,箭頭旁寫了個大大的E字,看來那邊就是E區了。
吳空看了看手中的鑰匙,便走了過去,看得出來,他對眼前的這十幾扇門沒有一點興趣,在他眼裡就只有那把特殊的鑰匙對應的特殊的鎖。
穿過狹長的走廊,來到轉角處,牆上的箭頭非常大,也非常模糊,像是被人用噴漆隨意塗鴉出來的。
往右看去,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有一扇緊閉的玻璃大門,門後面沒有燈光,黑漆漆的一片,那裡應該沒有人。
還沒等我跟吳空討論一下,他就徑直走了過去,看著吳空一點一點走向那片黑暗的區域,我忽然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真的要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