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有~人~嗎~
邦林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於凡這位玉龍隊的正牌隊長，對他非常感興趣。
在玉龍隊內，一隊和青年隊的訓練場地離得很遠，訓練時間錯開，食堂也不在一個地方，所以一隊和青年隊的隊員之間，如果不是刻意結交，基本不太可能有交集，邦林以前只在那場隊內訓練賽時，在一隊的替補席上看到過於凡。
於凡身高189公分，體格健壯，而且是個光頭，脖子後面還有個紋身，乍看起來犯罪基因十分濃厚。走在馬路上，對面經過的小朋友繞著他走的事情時有發生。
不過人不可貌相，據說隊內的小道消息，玉龍的這個正牌隊長，其實是個比較憨厚老實的人。
在玉龍隊中相傳著這樣一個故事，在於凡職業生涯早年的一場比賽中，對方後衛欺負他是新人，防守時候惡意犯規，把他鏟翻在地，結果倒地的於凡正好一屁股坐到了這名後衛的臉上，非但自己沒有受傷，還把對方給坐暈了過去。
於凡不但沒有因為對方惡意放鏟而耿耿於懷，反而還因為坐暈對方心中內疚，事後特意跑到醫院看望對方。
當時玉龍隊內，老資格的球員也添油加醋地拿這件事情開他玩笑，說於凡賽前上廁所拉屎忘記擦，結果把對手臭暈了過去。直到後來於凡當了隊長，一些隊內的老球員還是經常把這件事情翻出來取笑他，但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一直都是憨笑面對。
當然，邦林感興趣的不是於凡性格憨厚，而是因為他的場上位置。於凡是一名中鋒，在比賽中是釘在對方禁區內的，他和黃強組成的雙前鋒組合，是玉龍隊攻城拔寨的最主要仰仗。
「個子高，身體壯，完全就是踢球者隊那個劉大勝的升級加強版，要是能拿到青年隊來用用該多好啊！」邦林坐在江秀清身邊，眼睛一直盯著過道對面的於凡，胡思亂想著。
於凡早就注意到了邦林的目光，一開始沒當回事，作為一隊隊長，被青年隊的球員盯著看看是正常的。然而邦林這一盯，時間有點長，而且眼神直勾勾的，讓於凡心中漸漸有些發毛。
「你們陳指導今天怎麼沒有來？」為了轉移注意力，於凡開始和身邊的向榮聊天。這是他今天一直在奇怪的問題，按照參加閉幕典禮的標配，應該是經理，主教練和隊長三人。他們一隊顯然是按照這個配置組隊的，但青年隊這邊怎麼只有兩個球員參加，不見了主教練？
「隊長，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事情吧。」向榮顯得很激動，看得出來，他對這個一隊隊長非常尊敬。
「小向，不要這麼拘謹，叫我凡哥就行了。對面那個邦林是新隊員吧？」於凡對向榮笑了笑，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啊，邦林是今年8月份才加盟球隊的。」向榮說。
「哦，是不是江經理的親戚？」於凡又問。
「啊？應該不是吧，沒聽邦林說過啊。」向榮被於凡問得一愣，很認真地想了想后，回答道。
「我看就是親戚了。」於凡肯定地說。
「為什麼啊凡哥？」向榮問。
「一個新球員就能去參加閉幕典禮，肯定和江經理關係不淺，而且看他跟江經理說話的態度，一點沒有面對老闆的樣子，應該就是親戚了。」於凡有條有理地分析道，分析完了還不忘告誡向榮：
「小向，既然他沒說起過，說明是不想公開，你以後也繼續裝不知道。」
向榮傻傻地看著於凡，半晌后才問道：「凡哥，你不會是今天剛剛才認識邦林吧？」
「嗯？」於凡扭頭看向榮，眼中有詢問的意思，似乎在說，我應該認識他嗎？他很有來頭？
「凡哥，你平時從來不關心青年隊的嗎？」向榮問。
「額……呵呵，這個賽季一直在保級，顧不過來關心你們這邊的事情。」於凡倒也實事求是。
「那你也不看電視的嗎？邦林前兩天還上節目了呢。」向榮說。
「沒看，他上電視？什麼節目啊？」聽向榮這樣說，於凡對邦林產生了一絲好奇。
「最近很火的那個節目，柳陌嵐主持的。邦林和黃強一起上的節目，是我們玉龍隊的專題。」向榮給於凡普及道。
「哦，你說那個啊。」於凡似乎想了起來，撇了撇嘴，頗有點不以為然。
節目他有聽說過，只不過他是因為衝動門事件被爆出，看到黃強和嗚咪的那個視頻才知道了這檔節目，對於節目本身並沒有看過。
「原來是和黃強一路貨，物以類聚，肯定也是個垃圾。」於凡心中這樣想著，對邦林失去興趣，甚至還生出一絲鄙視。
一路再無話，一行人順利抵達b市。
?聯賽的閉幕典禮，說是典禮，其實更像是足協這家總公司賽季結束以後舉辦的一場年會，所以是在酒店舉行。周六青年隊這一場規模不大，青年聯賽一共24支球隊，一般每隊出席3人，最多4人，加上聯賽官方的代表，以及幾家媒體，總共也就百來人。
「我們在3號桌。」江秀清查看了一下座位安排，對邦林和向榮說道。
「你們去，我要先上個廁所。」邦林說。
「你不是剛從廁所回來嗎？」江秀清奇怪地問。
「一樓廁所在施工，沒法用，我去二樓。」邦林鬱悶地說。
「哦，你快點。」
「急個毛！」
這家酒店佔地很大，設計方面追求別緻，所以地形有些複雜，邦林在一樓尋摸了兩圈，才在一個角落的小樓梯間找到了通往二樓的路徑。奔上二樓，又是尋摸兩圈，仍然沒有找到廁所。邦林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憋不住了，一邊咒罵這家酒店設計垃圾，一邊找到一個清潔工阿姨打聽。
結果讓他哭笑不得，原來不是酒店設計垃圾，而是他自己不熟悉環境，轉到了酒店的老大樓，這裡目前不對客人開放，對客人開放的廁所在新大樓那邊，如果邦林想從這裡到新大樓二樓，需要從剛才那個樓梯回到一樓，然後繞回新大樓那邊去坐電梯才行。老大樓這邊也有一個廁所，不過沒有什麼人使用，不是經常打掃。
邦林順著阿姨指的方向，朝廢棄的廁所尋去。原路返回新大樓這個選擇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因為他馬上就要尿出來了。
老大樓的廁所處在一個偏僻的小角落，雖然不經常打掃，倒也不像邦林想象中那樣臟穢不堪，整體環境還是比較乾淨的。只是因為冷清，光線陰暗，所以顯得有些陰森森，而且洗手台的鏡子上被人用紅色的顏料畫了一個惟妙惟肖的鬼臉，另外，廁所的牆上也畫了許多可怕的圖案，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惡作劇。
「太嚇人了！這裡不會是拍過什麼恐怖片吧？也不知道擦掉，要是被小朋友看到了，肯定不敢一個人進來這裡尿尿。」邦林想著，衝到小便池前，掏出了已經急不可耐的寶貝。
淅瀝瀝瀝瀝瀝…
幽靜的環境中水聲格外清晰，邦林身體猛地一松，打了個寒噤，舒服地喘息了一聲，臉上浮現出滿足的表情。
就在邦林的身體放鬆到極致，滿足感即將上升到最高潮，整個人都飄飄欲仙的時候，一個女性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後傳出，輕微但是清晰，略微帶著一絲顫抖。
「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