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劉正其
「父親,他們三人修為不凡,定能解決這件事,我們便可不受那焦先生的鳥氣了。」劉青朝跟在自己父親的身後,將今日白天的事說與了自己的父親。
劉青朝的父親的劉正其走在前面,行色帶著些匆急,黝黑的面龐帶著些許懊惱,聽完劉青朝所說的,他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劉青朝嚴厲的說道:「青朝我知你脾性如何,受不得半點委屈壓抑,今日白日之事你若是只是得罪了焦先生等人倒還好說,為父仗著鑄劍一事還可以討些臉皮。」
「父親,我們為何還要與他們套些臉皮!如今我們有俠士相助,這件事還怕了鳳翔閣的三人不成?」劉青朝不滿的大聲說道。
劉正其見得自己兒子這等忤逆自己,被氣的眼暈,他身形搖晃幾下,劉青朝趕緊扶住。劉正其嘆氣說道:「孩兒啊,縱然你口中三位的修為不低,可是他們得罪的是鳳翔閣啊!若是白日里他們因為你得罪了鳳翔閣倒也無礙,算不到你的頭上,可是你偏偏將他們三人帶了回來。」
劉青朝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將這些日子一直在鑄劍房並未好好休息過的父親氣暈,現如今壓低了氣性,說道:「父親,這有何等不可啊?」
「何等不可?何等不可就是鳳翔閣的三人定然會以為我們找來了幫手,與他們起衝突,他們定然會尋上門來。你說我們該如何?妥協?只怕你們口中三位不會,麻煩會越來越大。」劉正其讓劉青朝扶住自己在長亭邊坐了下來。
這劉正其年約四十,修為倒也是在這定州城內排得上名號的,算是定州武林的泰斗,平日里做事向來是奉行中庸,只是這鳳翔閣來勢之大,他不得不從啊。雖然鳳翔閣有些欺負人了,而自己又何曾不是能夠藉助這個機會攀上了鳳翔閣這顆大枝呢?
但是自己的二兒子的脾氣向來受不得半點委屈,在鳳翔閣那裡受了點委屈,心中倒是暗中記恨,如今更是給自己惹上麻煩,自己再行錯半點差池,只怕那鳳翔閣那邊決然不會饒了自己啊。
「那我們把他們三人給殺了!今日那個蔣姓少俠還未出劍,便將焦先生給打出來門外,他們三人定然能夠將春湖庄的三人盡數殺掉!」劉青朝眼神發狠的說道。
「啪!」
劉正其怒然,一巴掌拍在了劉青朝的臉上,他一把揪住了劉青朝的領子,狠狠的說道:「青朝,不論你多恨那三個人絕對不能起這個心思,要不然鳳翔閣絕對不會放過我們春湖莊上下六十餘口的姓名!你莫要葬送了我這春湖庄!」
「父親!」
劉青朝捂著臉龐,看著自己的父親,也看見了自己父親中的狠厲的顏色。
「罷了。這件事我不再與你多說,帶我去見他們吧。這件事我來解決。」
劉正其撐著柱子站起身來,看向自己的二兒子,心中大為嘆氣,何時能夠穩重些啊!
父子兩人前行一路便再無言語,劉青朝的眼神卻帶著些痛恨。
等到了蔣起戈三人的廂房后,劉青朝走在前,先一步進了屋子,拱手對蔣起戈三人說道:「讓三位久等了。」
「哈哈,讓三位久等了,是我春湖庄招呼不周,萬望海涵啊!」劉正其一聲朗笑走進屋內,對蔣起戈三人施了個禮。若是蔣起戈三人只是劉青朝的朋友,自當不用施禮,但是劉青朝所說蔣起戈一招便將焦先生打出夢外,這份修為比自己強上不少,自己施禮倒也是合適了。
「這是為父。」劉青朝退到一邊,給蔣起戈三人介紹道。
「見過莊主。」,劉正其以禮相施,趙齊暉和陳慶之也不能失禮,與蔣起戈一同還了禮。
劉正其見得三人模樣,心中倒是暗暗吃了一驚,三人模樣年輕,但修為卻比自己要高。且這麻布衣打扮的蔣起戈身上一股劍意隱隱而發,一看便知劍道修為不弱。而一旁一拿紙扇的白衣公子,氣質更是悠然,眼神中卻帶著股傲氣。至於最後一人,目露霸氣,看上去也是橫練功夫的高手。
「三位快請坐!」劉正其招呼三人坐下,轉身對著劉青朝生氣道:「你怎如此怠慢貴客?飯菜茶水怎麼還沒有端上來,你下去看看。」
劉青朝道了個是就退了下去。
「不知三位如何稱呼?」劉正其笑著看著蔣起戈三人問道。
待得三人道出自己姓名之後,劉正其卻是笑著說道:「今日白日的事多謝三位施以援手,我春湖庄感激不盡,不過三位白日里得罪了鳳翔閣的人,依著鳳翔閣的性子定然回來找三位的麻煩,三位日後還行提防他們的手段啊。」
陳慶之聽得這話,笑了一聲說道:「是啊,我三人也知我們得罪了鳳翔閣,便打定明日間就離開」
劉正其算是放下了一顆心。
蔣起戈也是笨人聽得劉正其話中有話,也知道其心中所算,也不多言,這種事縱然自己想要施以援手但春湖庄不領人情,更深有顧忌,自己倒也不能為難別人了。
蔣起戈笑說道:「今日白日里還多謝青朝公子給我們提供了庇身之所呢。」
「好說好說,我春湖庄向來喜歡在江湖上交結江湖豪傑,更何況是三位年紀輕輕的英雄豪傑呢!三位到來倒是讓我春湖庄蓬蓽生輝啊,三位日後想必也是前程似錦啊!」劉正其放下心來,心中也由不住的讚歎起蔣起戈三人的修為與天資。
正說話間,劉青朝卻又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著蔣起戈三人歉意一笑,低聲在劉正其耳語。
劉正其面色一僵,便向蔣起戈三人說道:「抱歉三位,庄中有些急事需要我前去處理,得失陪了。」
他轉過頭對著劉青朝說道:「青朝,你在這陪三位貴客,我去去就來。」,說完便走了。
蔣起戈見狀卻是暗自搖頭,陳慶之卻輕然笑了起來,趙齊暉倒顯得事不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