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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進墓

  想起刀疤臉的說過的話,陳建國眉頭一皺,手中的鋼槍瞬間就端起來了。


  走過了一段不長的墓道,一道半掩著的墓門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金教授心下擔憂陳教授他們的安危,他給陳建國打了個眼色,準備進入墓室。


  忽然間,陳建國回頭指著其中1個人輕聲囑咐道:「沈排長,你留在外面接應。如果我們有什麼不測,你就立即上去,將這裡的消息傳出去。」


  被叫做沈排長的男人握住手中的鋼槍,表情堅毅的狠狠點了點頭。


  隨後,陳建國和金教授還有剩餘的幾個人,全都貓腰順著墓門虛掩的縫隙悄無聲息的進到了墓室里。


  留在外面的沈排長,複員之前曾在某個軍區擔任排長一職,所以,到了考古隊大家就一直叫他沈排長。他的身手十分的了得,而且參過軍,心裡素質過硬。這一次也是因此而被特聘到考古隊擔任保衛工作。


  由於沈排長的臨機應變的能力十分強,所以,陳建國才會將留守接應的任務交給他。


  沈排長留在墓門外,十分謹慎的將手中的手電筒關掉了,靜耳傾聽身遭的一切聲音。得虧他心裡素質過硬,否則,在當時的那個詭異的環境下,別說了關了手電筒,就是如同白晝,一般人也會被嚇出病來,更遑論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了。


  沈排長在墓門外等了很久,也不見墓門裡有任何聲音傳來,饒是他定力在高,心中不禁開始焦急起來,也不知道金教授和陳建國他們在墓室里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好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並沒有什麼變化。


  否則,以沈排長那超人般的定力,多半也要手端鋼槍衝進去了。就在他快要等到心裡極限的時候,墓室里突然傳來一陣「嗒嗒嗒嗒嗒」清脆的密集槍聲,緊接著就是一陣雜亂的腳步和撞擊聲,在之後就聽到陳建國那焦急的大吼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快走。」


  不知裡面是何變故的沈排長,聽到陳建國的大吼后,馬上意識到墓室里可能發生了極為嚴重的變故。第一時間的反應,就要往裡沖。但他不能往裡沖,作為曾經的一名軍人,是一定要服從命令按照陳建國的吩咐快速的衝出墓道,走出地下古城,將消息傳遞出去。


  不過,沈排長這麼一猶豫,耽誤了少許的時間,但他最終還是要服從命令的。然,就在他轉身要走的關鍵時刻,突然從墓門伸出一隻手來,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褲腿,氣息有些微弱的說道:「把這個帶出去。」


  突然間的變故,便是心裡素質極高,定力超強的沈排長也不禁被嚇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定了定神,快速端著槍回過頭。打開手電筒的一瞬間,映入眼帘的一幕,險些將他嚇昏過去。如若不是多年來槍林彈雨的生活已經麻痹了他某一方面的神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遇到了鬼。


  白光中,只見一隻乾枯的如同缺氧了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沈排長的褲腿,而另一隻手上則攥著一個紋著兩條魚的玉佩似乎要遞給他。往上看,地上趴著一個全身近似乾癟的人。在強光的照射下,兩個枯白的眼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向前突突著,彷彿是要冒出來一般。驟然看見,彷彿是厲鬼索命一般的駭人。


  然而,待得沈排長看清那個人的樣貌時,瞳孔止不住的一陣收縮,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怎麼是你?你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這沈排長遲疑、驚懼的片刻之間,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突然從他的後腦處傳來一陣劇痛,瞬間昏了過去,再無知覺。


  讀到這裡,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絲冷汗從頭上緩緩的流了下來,日記中記載的內容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就像是天橋底下說書先生講的故事一般,荒誕不已。


  日記是我爺爺的遺物,我爺爺也就是日記中提到過的沈排長。


  日記上所記載的內容完全顛覆了我對爺爺的認知,我實在難以將文中的那個驍勇善戰,心裡素質也十分過硬的沈排長形象與我的爺爺聯繫在一起。


  在我的印象中,爺爺就是個很平常的退休老人,平時少言少語,沒事就養養花鳥魚,去公園遛彎,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爺爺最喜歡的就是沒事坐著搖椅,曬著午後的陽光,配上一壺茶,愜意的吹著暖暖的堂風,安逸的睡上那麼一覺。


  唯一能和沈排長這個詞聯繫上的,可能就是我爺爺的身體素質一直都特別的好,也沒見他生過什麼病,但細細的想來,我突然間感到一陣警覺。不對,在我的印象中,爺爺不是好像從來都沒生過病,而是我就沒見過他生過病,這是不是有點太不正常了?

  不過,不生病的人應該也不算太特殊吧。畢竟,中國那麼多人,體質特殊的總會有那麼幾個。我不會是看日記,看的神經質了吧。想到這裡,我自嘲的笑了笑。


  這本日記的內容不會是我爺爺幻想出來的故事吧,看樣子應該是這樣的,一個孤寡老頭,平日里也沒什麼人理會,也就只能編這種故事來打發打發時間了,我在心裡不停的腹誹著。


  畢竟,日記上記載的內容和我的生活距離太遙遠了,所以我也並未把這個事太當真。而且就算這是我爺爺年輕時經歷過的事,那又能怎麼樣呢?都過去幾十年的事了,連大老蘇都解體了,它還能翻出花來是咋的,況且和我也沒什麼關係,權當是個故事看看吧,滿足一下晚輩對長輩的那種獵奇心理。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的咧著嘴笑了笑,渾身放鬆了下來,將雙手放到腦後,舒服的向後以一種最舒服的方式靠在凳子上。畢竟,日記上記載的內容令人感到太不舒服了,大白天的我都感覺屋子裡一個勁的冒涼風,我需要放鬆一下自己的心神,舒緩一下心情。


  此時最好在有個曲,就著午後的陽光睡上那麼一小覺,那就完美了,我不自覺的自己開始在腦子裡意淫起來。


  「把日記放回去。」一個十分威嚴的聲音驟然在我身後響起,嚇的我猛的一激靈,差點從凳子上滑到地上去。


  起身後,我看到二叔臉色鐵青,表情不善的看著我以及此刻還在我手上的那本日記。


  「二…..二..叔,您…您來…了。」我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感受到二叔那殺人的目光,我馬上將那本有些泛黃的老式日記本放到了書柜上,訕訕的站了起來,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站在一旁,不停的搓著手,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從小就讓我感到畏懼的二叔。


  故事講到這裡,應該先簡單的介紹一下我家的一些情況,而這些情況也僅僅局限於我出生后所知道的事。不知為何,我出生之前的事,家裡人也從未當著我的面講起過。


  我的爺爺叫沈友權,從小就生活在皇城根下,家裡祖祖輩輩的都是BJ人。爺爺娶妻比較早,但人至中年才生下第一個孩子,也就是我的父親沈文傑。從日記上的內容來看,如果記錄的情況屬實,那我爺爺應該是在生下我的父親之後才去的羅布泊。


  除我的父親以外,爺爺還有三個兒子,也就是我的二叔、三叔還有四叔。這其中,除了我的父親籍籍無名以外,我的二叔、三叔還有四叔那可都是在各自領域頗有建樹的人。


  例如,我的二叔,就是個十分出名的考古學家,而我三叔則是蜚聲國內外的著名歷史學家。只有我的父親,在BJ城裡過著那種朝九晚五、衣食無憂的小職員工作。


  那種墨守成規、乏味可沉的生活在我看來,實在是太過於無聊。正是出於這種原因,大學混到畢業以後,我沒有按照分配的那樣去廠子里上班,而是開了個店,做了個無拘無束的個體小老闆。


  我呢叫沈亮,從小就蔫壞也不愛學習,好不容易考上了個三流大學,結果玩了四年,啥也沒學著,喝酒打屁那一套倒是學了個門清。


  畢了業,我也沒有遂了家裡那幫老頭子的願,正正經經的找份工作,而是一頭扎進了古玩市場,干起了倒爺的工作,丟了家裡那幫專家們的臉。二十啷噹歲的年紀,眼瞅著奔三張了,結果依舊是一事無成,啥也不會,為此沒少挨家裡人的罵。


  我們沈家到了第三代,也就是我這一代,就剩我這蠍子的粑粑,獨一份了。不知為何,我的二叔、三叔和四叔都沒有任何子嗣,甚至都未曾婚娶,全都是老光棍一條。


  聽外面的人常說,好像是我的爺爺不同意這幾個叔叔進行婚娶,強行拆散了三個叔叔的好事,甚至到後來都不讓他們接觸女性,也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只能說我的爺爺是個不懂人倫的大變態,而我幾個叔叔的人生就顯的比較悲催了。


  至於這個事情的真實性,我就無法考證了。畢竟我的爺爺已經去世了,而且我也不敢觸這霉頭拿這事去問那幾位叔叔。


  由此想來,我這三個叔叔一直和爺爺的感情不是特別好,倒也是大有原因的。這也是我在私底下經常詬病我這幾個叔伯性格怪異的一個原因,估計是他們長期得不到釋放,壓抑自己的時間久了,性格或多或少都變的有些怪異吧。


  而我眼前這個二叔的性格絕對是怪異到了極點,他通常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十分的刻板。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渾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你同他講話,他也不會回應你,甚至都不搭理你,經常搞的你下不來台,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之交流。但有時,他開心了,也會面帶微笑跟你講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似乎能夠證明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個只好和古物、論文打交道的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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