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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鬼之極 下

  魂魄在身體間流傳,星茫站在海岸邊上看著一道道靈魂穿過自己的身體,駛向大海,沉思著。反倒是一旁的老者率先開了口:「其實這裡本就是我們一族所守護的的禁地。因為這裡被叫做六道輪迴海,所以我們便將六道作為了我們的姓氏。」老者說著抬起了自己的手,看著遊盪在指尖的魂絲:「我想你也已經察覺了,靈魂雖然看上去如此的無力,不像利劍能夠將樹木劈斷,也不如流水可以帶走塵埃,甚至還不如清風,縱然再無力也可以將髮絲輕輕抬起,靈魂卻只能這樣輕輕的遊走,不被人所察覺,也無力的改變著什麼,可是即使這樣的無力的靈魂去承載著一個人的意志,一個人一生的記憶。」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似乎所承載的,不僅僅是這個世界的靈魂。」星茫緩緩開口說道。


  「是啊,在天域之外,還有其他的大陸,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這個無數的有趣的,美麗的,悲慘的,乏味的,痛苦的世界。」


  「我看過了很多的世界,有的世界中,本沒有神的存在,但是人們卻信仰著神,每天每夜都虔誠的祈禱。有的世界,本有著神明的存在,但是人們卻視神為無物,從一開始就沒有了神的概念。」


  「後來了?」


  「可笑的是,殊途同歸,有神的世界,人們不相信著神,所以相信,凡是不能一味的寄希望於所謂的奇迹,只有靠著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所作所為,才能最終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沒有神的世界,人們虔誠的禱告著,但也相信著,神不會無辜的幫助自己,只有自己有所作為,展現出了自己的價值,神明才會降恩於自己,將所謂的奇迹完成。到頭來兩個世界的人們都靠著自己的努力,靠著自己的奮鬥,戰勝了一次又一次的苦難,走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困境,唯一說不通的是,有神的世界,人們更加堅定,努力就會有所價值,也更加堅定了沒有神存在,而沒有神的世界,人們也更加虔誠,只要樂於奉獻,神跡終會降臨,也更加相信著神的存在。」星茫笑著說道:「倒地神是什麼?說到底,對於人們來說不過是帶給人們奇迹一般的東西罷了。可是無論有神或者沒神的世界,神都從未有過作為,所謂的奇迹不過是人們努力之後所得到的碩果,引發奇迹的,說到底,還是人們自己。」看著遊走的魂魄,星茫繼續說道:「一次次的輪迴我不禁再向,和那先虛無縹緲的只會享用貢品受人膜拜而從未有所作為的神明相比,這些傳遞著一段段故事,偶爾會讓我們以靈魂為代價與他們做做交易的鬼魂似乎親和得多。」


  「我們一族世世代代守住在這裡,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有過疑問,為什麼,我們供奉的,守護的,不是神明,而是這些遊走的靈魂。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你已經找到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神明,縱然有,神明又怎麼需要我們這些無力的人去供奉去守衛,無論哪個世界其實都是一樣,人們所供奉的,所守護的不過是自己敬畏的,未知的東西罷了!!神也好,魔也好,不過是人們自己所創造的辭彙,讓自己在迷茫的時候,可以依靠的信仰,在自己懦弱時可以推卸的責任,真真幫助我們戰勝苦難的根本不是什麼神明,而是那一顆顆堅強的內心,而真正迷惑,蠱惑我們我們的也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只是自己一時的懦弱,一時的人性而已!!神也好,魔也好,不過都是相同的,人類所創造的,天也好,地也好,不過是人們所賦予的名字,這世間的萬物,說到底,對於人來說,不過是一樣的嗎?都是自己的眼睛所投影在心中的景象,都是自己皮膚所傳遞到心中的感知,都是自己的認知」


  星茫走到了火紅的圓石旁輕輕撫摸著:「生也好,死也好,只不過是形體意思狀態的裝換,我還是我,她還是她,誰又能確認死後就如燈火熄滅一般,是一切的終焉?人們只不過是太過於懼怕死亡,太過於相信,死亡是一種終結,所以在真正死亡的一瞬,自己的意識已經將延續的可能抹殺,脆弱的靈魂又怎麼能夠獨立的存在,沒有了軀體的支撐,終究魂飛魄散,回到這六道輪海中。一開始,我只想著自己可以再這個世界活下來,為了能夠活下來,我拚命地想要讓自己變強!當我得到了這份力量之後,我開始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說著守護其他人,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已經漸漸地迷失,為了這份力量,我選擇了出賣我得本心,違背著自己的意願,坐著自己並不喜歡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當我否認了自己的那一天其實所謂的星茫就已經死了,就像我看到的景象一樣,被囚禁在血海中的自己,這不過和我看到的萬千不同的世界一樣,只是一個屬於我自己的世界而已。就和那些破散的靈魂一樣,真的殘破不堪。」星茫說著站起了身,之間周圍的餘燼,塵埃,天空中的靈氣緩緩朝著他匯聚,四肢,身體,緩緩地匯聚,宛若新生一般,新的軀體右手沒有了鱗甲,雙眼同天空同色,清澈蔚藍,黑色的短髮隨風飄起。隨後清風拂過,吹起了他那身黑色的長袍。地上原本屬於他的三把神器化作三道光芒融入了他的體中,但是卻沒有留下本應有的刻紋。星茫伸出手,只見手中突然燃起了火紅的火焰,擁有著逆天眼的他本是沒有這操縱靈力的資格的,就像人會生老病死,水從高往低處流一般,本是這世界早已經定好的規則,手中的火焰化作水滴,然後變為岩石,電光流走,最後變為清風吹散:「原來這就是靈力嗎?還真是奇妙啊!」


  「這麼短的時間,你成長的還真是迅速?」


  「哪有?」星茫回頭笑著說道:「不過跟著這些靈魂一點點的感受著他們所經歷的疼哭,感悟著他們的堅強。」


  「歷經千重罪,煉就不死心嗎?你的這套心法就名為煉心決吧!」


  聖亞皇城前,臨時建立起的戰線下,林若莎帶著剛收到的情報交到了陳韻馨的手中。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陳韻馨有些好奇的問道,她倒是不怎麼擔心昊雲的安全,並進那可是昊雲。


  「我們大概確認了位置之後,宗主便讓我們各自散開了,我們在碧爾城旁遇到了很多或者的人類,他們被獅群關押在碧爾城外不遠處的小村落中,宗主讓昊吉吉和黎暗去營救。而因為我的教程快,所以宗主讓我先回來,把情報交給你,好讓我們可以提前計劃對策。」


  「那宗主人了?他也去救人了?」琴心問道。


  「宗主她去為子恆報仇了!」


  兩個女子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


  「在我們分別得地方,宗主似乎察覺到了九命獅王的氣息,也可以提昊吉吉他們吸收一定的注意力,讓他們的更好救人,所以宗主就獨自去對付九命獅王了……」


  「什麼?」琴心的情緒有些激動:「你們就沒有阻止他?」


  「宗主的脾氣你也知道,連月影陛下都說不動他,我們……怎麼組織得了。」


  「早知道應該和你們一起去的!」琴音嘆了口氣:「你們也真放心就放他一個人去了?」


  「……」林若莎微微一愣:「不過我們已經確認了地龍王在蛟州一代,而精金晶猥在鬼神關的位置,以宗主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一對一確實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他面對的是獸群了?我們已經證實了這些魔獸都有著靈智,既然宗主能夠感受到九命獅王的存在,那麼九命獅王沒有理由感應不到他,如果九命獅王先讓獅群,獸群把宗主的消耗得差不多在出站,那怎麼辦?」


  「宗主至少逃……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逃?他要會逃,他就不是昊雲了!!!」琴心一拳打在桌上。


  一旁的陳韻馨趕忙拉住她:「琴心姐姐,你別急,我們現在調遣軍隊應該還來得急,好在這裡離碧爾城也不遠。」


  琴心點了點頭,看著林若莎:「這一趟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不!我要去支援宗主!!」


  「……」琴心說道:「你知道最確切的位置,我可定會讓你帶路的,但是你才回來,我是讓你給我恢復體力!」


  銀色的戰甲上染滿了鮮血,周圍遍地都是魔獸的屍體,昊雲一步一步往前走著,他成長的很快,比起幾年前獨守碧爾城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強了多少,又一隻魔獸沖向了昊雲,沒有理會連手指都沒刻意的抬動一下,靈甲道化,虛幻的靈氣突然化作做一道氣刃射向衝來的魔獸頃刻間便將其斬做兩段。面對著這個自己曾經用命死守過的地方,昊雲不經覺得有幾分諷刺,看著周圍畏懼著自己的魔獸,想不到自己如今成為了進攻的一方:「你們的君王還真是狠心,就這樣讓隨意的揮霍著自己子民的生命。」


  昊雲看著面前的城牆,毫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氣息,就像是在挑釁一般,看著周圍惶恐退後的獸群,。終於一道黑影從城牆上中越出,獅王跳到身後化了幾步,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看著昊雲渾身的金毛泛著王者風範,其實絲毫不弱於昊雲。


  「就是你的殺的子恆嗎?」昊雲冷冷的說道。


  也不知道獅王聽懂沒有,看了看周圍的屍體,對著昊雲低鳴。


  「看來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昊雲說罷,腳一踏。浩渺重劍破土而出正好就在獅王的頭下,重重砸在獅王的下顎。一口血從獅王的口中吐出,昊雲腳一蹬沖向獅王,一把握住浩渺轉身用力一揮真正砸在了獅王的肋骨上,將他擊飛數十臂:「九命獅王!不過如此!」重劍插在地上,風吹起,戰袍隨風而擺,昊雲眯著眼看著這獸群之王,魔獸君主。


  獅王有些狼狽的站起身來,咆哮,吼聲如同狂風,將周圍野獸的屍體全然吹飛,然而昊雲雙腳站立在大地上紋絲不動,拔起劍一擺,劍意如風瞬間將獅王所換氣的狂風吹散,縱身跳起,雙手鑄劍柄,朝著獅王的頭顱擦去,畢竟是魔獸君主,昊雲的速度並不快,獅王退後一步,昊雲卻也在空中換了動作,抬手橫掃,便又是一盪劍意劃過,前橫的力量又一次將獅王擊飛,這次昊雲不再給獅王機會,提腳沖向獅王,劍痕劃過,眼中寒光閃過,身後獅王的身體別劈成立兩段。(大哥,你這樣刷boss你讓前面的黎暗怎麼想?)


  「第一條!!」沒有放鬆警惕,昊雲轉過身,雙手握住劍柄,看著獅王的屍體,之間屍體緩緩地移動聚攏,然後獅王又站了起來。怒吼著沖向了昊雲,昊雲重劍一橫擋在自己身前:「速度比先前快了些……果然和琴音分析的一樣,每次重生力量都會有所提升嗎?」昊雲想了想用力一抬,將整隻獅王撩飛:「看來想要速戰速決是不可能了!」


  獅王站穩了身子,沒有立即衝上去,而是繞著昊雲轉圈,似乎在尋找昊雲的弱點,昊雲索性將劍一插,抱起雙手等待著獅王下一次進攻,果然沒過多久獅王張開了血盆大口在昊雲的身後再度沖向昊雲,然而身前的浩渺重劍突然有了靈性一般在,圍著昊雲在地上劃出一道完美的半圓移動道了昊雲的身後,劍柄正好擋住了獅子的大口,這時昊雲一轉生,手肘重重砸在獅王的兩三個,頓時砸碎了獅王的額骨,整個腦袋碎裂在地上。


  「第二條!!」昊雲說著立刻拔起地上的重劍,雙手舉起,等待著獅王的修復,果然如昊雲所預料的那樣,碎裂的腦袋慢慢又修復了起來,就在獅王的眼睛剛剛睜開的一瞬重劍蘊含著道力砸了下去,頃刻間,又碎作一團。


  「第三條!!」昊雲說完再度舉起劍,準備如法炮製,然而這一次獅王頭部剛剛修復的一瞬突然間四肢先動了,撞向昊雲,鱗甲道化擋在了昊雲的身體前,但是獅王畢竟是君王級別的魔獸,道化的靈甲雖然擋住對於昊雲身體的衝擊力,但是沒有免去獅王本事的力量,這一擊將昊雲擊退了幾步,停了下來,昊雲嘴角微翹:「成長的有點快啊!」雙手握劍,沖向獅王,重劍橫揮,獅王迅速低身躲過這一劍的同時,如同金針一般的毛髮射向昊雲,可是金針卻為能擊穿昊雲的靈甲,放到因為釋放這招,有了多餘的停頓,昊雲重劍一轉劍尖對著獅王的脊椎,用力一插將整個獅王穿透,頂在地上。


  「第四條!!」昊雲說罷,喘了幾口氣,沒有拔劍,想要看看若是致命的創口保持,這九命獅王將會如何,獅王沒有再度復活,就這樣插在劍刃上一動不動,片刻之後突然間皮毛一送整個化作一團清氣。昊雲眉頭微皺,就在這時身後獅王不知從哪沖了出來撲向他,靈甲道化,又一次擋住了獅王,昊雲前邁了一步,一聲大吼轉過身,手中順勢一把提起浩渺揮向獅王,然而這一劍披在獅王的身上卻沒有向昊雲想象中的那樣直接將其刺穿,也沒有擊飛,獅王的用牙齒牢牢的接住了這一擊,眉頭微皺,昊雲握住劍柄,渾身道力運轉突然間虛幻的大劍從天而降,獅王見勢縱身跳起,虛晃的大劍如同壁壘一般插在地上,瞬間消失,昊雲雙手捂劍跳了起來劈向獅王,而獅王的反應比先前快了很多急速退了幾步,這好避開了昊雲的一劍,重劍砸在地上頓時大地撼動,一道裂紋留在了大地之上,獅王一躍而起,跳到昊雲的身後,四肢彈出了利爪,爪向昊雲,然而昊雲的動作似乎更快一步,一劍劈空之後,在獅王跳起的瞬間已然又抬起了重劍,腳一跨,猛然一揮,將獅王的利爪瞬間砸碎蘊含著道力的一劍重重砸在獅王的身上,將獅王打飛,沒有向一開始等著獅王站起身來,而是擊飛的同時,腳用力一挑跟著獅王,抬起劍一聲大吼,劍刃上泛著光芒,一刀揮下,將獅王又一次批出年段,落在地上。


  喘了口粗氣:「第五條!」渾身道力運轉,圍繞著獅王的屍體周圍無數道虛幻的浩渺浮空出現,等待著,就在獅王的身體復原的同時,剛剛有了一絲動蕩,虛幻的重劍一起刺向獅王,頃刻間血漿四濺。


  「第六條!!還剩三條!」昊雲喘了口氣,看著地上的血肉一點點的匯聚,故技重施,又一次虛幻的劍刃出現,等待著獅王復活的瞬間,然而這次復活的一瞬,劍刃刺向獅王不像是上次那樣血漿四濺,而是根本沒有刺穿獅王的身體。昊雲皺了皺眉,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獅王已經撲向他,靈甲道化,這次獅王的利爪抓在靈甲之上,瞬間將靈甲撕碎,一道抓痕瞬間刺穿了昊雲的戰甲,手臂上留下了三道血痕。沒有疼痛分身的時間另一隻爪子刺向向了昊雲的胸膛,瞬間貫穿了昊雲的身體,然而昊雲卻沒有倒下,一把捏住了胸口獅王的前肢,一聲怒吼,單手提起劍砸向獅王,重劍無鋒,然而其威力卻極其恐怖,全力一擊砸下,獅王也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威力,想要閃避可是自己的前肢卻牢牢的被昊雲爪在手中,根本逃不出去。鮮血濺了昊雲一身,胸膛中的前肢拔了出來,昊雲退後了幾步,自己身上的傷口迅速恢復著,喘著粗氣,看著面前的屍體,昊雲皺起了眉頭。


  「第七條……」眼前的獅王又一次站了起了,退後了幾步看著昊雲沒有立刻攻擊,警惕的看著昊雲,昊雲看著浩渺同樣警惕的看著獅王,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一起動了,道力依附在了浩渺上,讓其無鋒的劍刃頓時變得的鋒利無比,獅王手中的利爪同樣從手掌中伸了出來,在劍刃上摩起了火花,隨後利爪與劍鋒偏離各自襲向了對方的肚堂,堅固的毛皮就像鐵甲一樣,鋒利的重劍沒有和昊雲想象中一般,將其皮毛撕裂,而更像是重鎚敲擊在鐵盾上一般,出現了一道裂紋,劍刃比利爪要長了許多,也意味著昊雲的攻擊更快一些,利爪還沒有碰觸到昊雲的身體,整個身子已經被昊雲這一擊帶離了原本的方向,隨後砸飛在城牆上,腳邁弓步手握著劍柄,用盡全力將其投擲出去,眼見就要刺中獅王,突然間獅王的後背突然突兀了起來,下一刻一對羽翼伸展開,載著獅王飛了起來,昊雲微微一呆,不過沒有過多的由於,手一伸換回了浩渺凌空而起(昊云:「你看這就是作戰經驗的區別,尊級明明就自帶飛行,幹嘛還要浪費道力去凝聚什麼火焰翅膀。」),道力凝聚,虛無道.斷!!道力化作能量沖向了獅王,獅王扇動著羽翼靈巧的躲過了這一發,可是獅王似乎太小看昊雲對於道力的控制力了,橫刀一揮,攜帶著能量宛若將天空撕裂一般一道橫斬,正正劈砍在了獅王的身上,下一刻血肉炸開,裂為兩半掉落在地上,昊雲也降落在地上,穿著粗氣,體內和道力都已經消耗了很多,看著面前又開始復原的獅王,眉頭緊鎖。


  「最後一條命了吧,接下來?」昊雲靠在浩渺重劍上節約著自己的體力,看著獅王有站起了身來,不禁眉頭皺的更緊了,先前雖然如同分析的一樣,每一次復活失望的力量都會得到增強,可是這一次,確實直接變了一個層次。昊雲可是曾經擋過蒼域巨牛一擊的,所以他很清楚,魔獸君主是怎樣的實力,然而先前的獅王給予昊雲的感覺就如同是一隻普通的高階魔獸一般,雖然各方面確實有些實力,可是並不能達到君主的等級,可是現在,其所散發的氣息,竟讓昊雲感到了幾分恐懼,眼前的獅王整個身體比先前擴大了一圈,羽翼展開,一陣氣浪襲來,昊雲不禁退後了一步,看著面前的獅王,金色的毛髮上泛著淡淡的金光,王者風範威嚴的戰力在昊雲面前。


  「你很強大人類!!」口吐人言獅王說道:「已經很久沒有東西能讓我以這個姿態戰鬥了!!」


  「看來這才是魔獸君主九命獅王應有的姿態才對啊!我還以為你之所以能成為君王不過是因為有九條命,而且實力也不算太差,才勉強當上的最弱的魔獸君王。」


  「哼,真是無知的人類倘若正要按照實力一份高下,那麼我應當同魔心評級為第三強大的魔獸君主!九命不過是束縛我力量的枷鎖罷了!」


  「那麼在你之上的兩個又是誰?」


  「你是人類的強者,你又知道他們的資格。」獅王尊敬的看著昊云:「位列第一的是破則,位列第二的是縱橫!」


  「破則獸和縱橫獸嗎?」昊雲點了點頭,手握著重劍:「我也很久沒有戰鬥得這麼盡興了。如果不是你殺死了昊子恆或許我還會考慮將你馴服作為我的寵物來飼養。」


  「真是狂妄的人類,雖然我承認你的力量確實很強大,但是你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主人,我倒是很好奇,你這樣強者的肉,應該很有嚼勁吧?」話音剛說完,羽翼震動,四肢用力一衝,頃刻之間已經來到了昊雲的身後,抬起了手爪,抓向了昊雲,然而昊雲從沒有放鬆過警惕,雖然速度很快但是還是被昊雲捕捉到了他的動作,就在它衝到昊雲身後的同時,昊雲已經轉過了身,提起手中的重劍擋在自己面前,利爪在劍壁上划起火花,另一隻手爪一爪推在劍壁上將昊雲擊退了數臂;雙腿穩穩的站立著,停住了自己的身體,昊雲雙手握著浩渺,腳用力一踏,沖向獅王,凌空跳起縱劈向獅王,獅王側身一躲,一劍劈空,昊雲立刻抬劍橫揮,獅王低頭躲開,手爪一抬挑開了重劍,將昊雲撲倒在地,血盆大口朝著昊雲的喉嚨咬去,昊雲頭一歪,躲開了這一下雙腿用力一踢,重重踢在獅王的胸膛上,將獅王踢開站立起來抬起劍砸向獅王,同時天空中無數虛晃的長劍一道刺向獅王,獅王羽翼扇動飛了起來,口中吐出一道金光,沖向昊雲,重劍一橫擋在自己面前,光芒散去,浩渺上飄散著幾縷青煙,看著天空中的獅子,昊雲雙眼一眯,一聲大吼,突然間天空中下起了血雨,周圍血流成河,領域.暴君陌路。同時昊雲的身體青筋暴起,肌肉變得發紅,狂暴化,頃刻間力量提升到了極致一般雙腳跳起,好似箭矢一般沖向天空中的獅王,轉瞬間騎在了獅王的身上,雙手捏住獅王的雙翼,一聲大吼將羽翼拔了下來。


  獅王一聲悲鳴從天空中掉下,翻滾了幾圈怒視著昊雲口中吐出一道廣播,昊雲重劍橫在自己面前,迎著光波便沖了上去,來到了獅王的面前,然而就在昊雲衝到獅王前的一瞬,獅王的毛髮就如同利劍一般凸起,貫穿了昊雲的身體。可是同時昊雲的浩渺也刺穿了獅王的身體。


  「你很強人類!!!」兩人的臉貼得很近。


  「……」昊雲沒有回話,往後退了一步,將自己的身體從利刺上脫離:「第九條!!」


  「你雖然戰勝了我,但是,不代表你們人類就贏了!!」獅王惡狠狠的說著,隨後閉上了眼睛。身體上的血絲退去,皮膚變成了原來的顏色,周圍的場景也還原,昊雲靠在浩渺坐在獅王的身上,吐了口血:「魔獸十君主……」


  「你要記住,劍道.六道斬,為六式,對人式、對獸式、對物式、對招式、對軍式、對天式、六道縱橫,遇人斬之,遇獸斬之,無物不破,無招不破,滅軍之勢,滅天之勢;每一式中又分為斬境、斬體、斬心、斬魂、斬神、斬天六種,一共三十六招。」


  「前輩這樣的道法就這樣傳授與我真的好嗎?」


  「這樣的道法只有傳承下去才能發揮它應有的價值,其實當時,看著你使用著我所創造的道法時我很欣慰。如今的你,使用這套道法的機會應該也不會太多,遇到有緣的的人就傳授於他吧。」


  「明白了,我會的。」星茫看著面前的大海:「這裡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人若是有機會再這樣的地方修行,那麼必然受益匪淺。」


  「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魂海的。我是我們一族最後一人,我的族人,包括我的父母,他們都一個接著一個在這魂海中迷失,有的無法離開這無盡的輪迴,有的遺失了真實的自己,分不清哪裡是現實,哪裡是靈魂的回憶,有的則是徹底痴迷於在靈魂的海洋中,不知什麼時候,還守護在這裡的就只有我一個了。或許有一天我也會消失在這魂海之中吧?」


  「……」


  「接下來……」六道極看了看身後火紅的圓石,還有盤腿而坐修行的琉璃夢:「我有些累了,你準備好了就自行離去吧!」說罷閉上了雙眼,面對著大海。


  「前輩,能請你作琉璃夢的老師嗎?」


  「她很有天賦,她的精神雖然薄弱,但是靈魂和意志卻很堅強,很適合做這裡的主人。如果她自己願意的話我沒什麼意見。」


  「多謝前輩。」星茫鞠了一躬。


  邁步踏在大地上,感受著這最為真實的觸感,走到了琉璃夢的身後,坐下,背靠著背,感受著妹妹身上那一絲溫暖。


  「醒了嗎?夢?」


  「!!」琉璃睜開了雙眼:「哥哥!!你……你沒事吧?」說著邊站起身來,卻不禁愣住了,面前的男子,這麼熟悉的感覺卻又有幾分陌生,無論從外貌,輪廓,還是道力,感覺都和原本那個熟悉的人有著似有似無的區別:「你……」


  琉璃夢的反應似乎在星茫的預料之中,碧藍的雙目看著天空:「還記得我們相遇的日子嗎?」微笑著:「那時的你總是喜歡躲在角落裡哭泣。」


  「我不是因為喜歡才去角落裡哭的。」


  「是啊,那時的你剛到孤兒院,沒有父母,沒有朋友,連名字都沒有。就像一隻小貓一樣孤零零的躲在角落中。」


  琉璃夢靠著星茫坐下:「是啊,是哥哥你發現了我,拯救了我,給了我名字。讓我有了家……」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我不過是救了一隻迷路的小貓而已。」星茫看著天空。


  「可是對於我來說你,是你帶給我溫暖和光明。」


  「誰能想到,那樣的我們,一個會成為令人畏懼的魔尊,一個成為了魔宗的聖女,多麼奇妙的命運啊?」


  「……」


  「你還記得我們一開始的願望嗎?」


  「小時候哥哥總告訴我,等你長大了要改變這個世界,要讓世界上再也沒有孤兒,沒有人會挨餓,沒有人會無家可歸,沒有戰火,也沒有殺害。」


  「啊?我小時候真的怎樣想的嗎?」


  「恩,哥哥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真虧你能記得……那你還記得,那天在懸崖上,我對你說的話嗎?」


  琉璃夢不假思索的點著頭,那個場景她回憶過一次又一次,從沒有忘卻過:「你讓我活下去!」


  「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哥哥啊,現在想起來,居然就這樣扔下了你一個人。你恨我嗎?」


  「我怎麼會恨哥哥?」


  「可是,如果一開始,我們沒有邂逅,你或許會有這別樣的安逸的人生,有著一個愛你的丈夫有著溫暖的家,不會飽受煎熬的一直這樣的跟著我。」


  「可是如果沒有哥哥,恐怕我早就已經死在了混亂之都了啊!」


  「夢,每個人都有著屬於你的幸福。你也有著屬於你的幸福。有著自己人生的道路,你是我的妹妹,同時也是星夢,也是琉璃夢,你不是我的配角!」星茫看著天空:「你也有著你的人生,和你的色彩。」


  「……」


  「我決定了,之後我想和鳳靈重新看看這個生我們育我們的世界。」


  「那我要跟著你一起!我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我們總會有分開的一天。」


  「不,不會的,不會的!!哥哥!!」琉璃夢有些焦急的說道。


  「這個世界很美好,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有意思的人,你應該用自己的雙眼去看看!」


  「……哥哥!我喜歡你!!不,星茫我喜歡你!!」


  「恩!我也一直很喜歡你,所以才希望你能有著更好地生活!」


  「……」


  「就像你一直叫著我哥哥一樣,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我最可愛的妹妹啊!所以,你一定要過的比我幸福,至少比跟著我要幸福!!」


  「我……」


  「對不起……」淚水流出了星茫的眼眶:「也許從那一天,在懸崖上我不該扔下你一個人,或許該抱著你一同跳下去,那麼也許……」


  「那天我應該和你一起跳下去,這樣的話,今後在你身邊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她!」琉璃夢含著淚,看著星茫,卻微笑著:「原來哥哥也很傷心啊,看來哥哥還是喜歡我的……」


  「夢……」


  「這就足夠了!從那天看到哥哥看她的眼神,我就已經知道了……」


  「夢……」


  「沒關係的,我會慢慢習慣的!!星茫!!我一定會過得比你幸福!!」


  「嗯!」星茫含著淚,微笑著點了點頭。


  手中燃起了溫和的火焰,火紅的圓石一點一點的碎裂,少女靜靜的躺在地上。


  「睡醒了嗎?我的大小姐?」


  「嗚……」鳳靈揉了揉眼,看著面前的男子,有些困惑皺了皺眉頭:「你,是我的星茫嗎?」


  「那,你是我的昭璇嗎?」星茫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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